陽光明媚的早上,滿室的光亮刺眼,莫晚迎著眩目望過去,看到的是一張俊美的臉龐。男人完美的五官筆挺,那雙深邃的黑眸,浩瀚如海,讓她許久都無法移開目光。
望著眼前的這張俊臉,她只感覺腦袋里面一片空白,什麼念頭都沒有。
「起床!」男人瞥著她傻呆呆的臉,嘴角動了動,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她現在的樣子,真是傻的可以,一副典型的花痴臉!
耳邊響起他清冽的聲音,莫晚猛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臉色飄過一陣紅潮。她低下頭,發覺自己的身體不著一物,立刻愣住。
靜靜回憶片刻,隱約間似乎還能記起昨晚的某些片斷,她臉色一變,緊咬著唇。雙腿間的酸疼,明確的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你先起!」緩了口氣,莫晚抬起頭看著他,眼底暗淡一片。
看著她瞬息變化的情緒,冷濯挑挑眉,臉色倒是平靜。見她這麼說,他抿唇笑了笑,問道︰「真的要我先起?」
莫晚雙手緊揪著被子,將被單拉高,遮住自己光果的肩頭,她皺眉盯著他,語氣憤然︰「對!」如今她身上什麼都沒穿,讓她怎麼起床啊?
冷濯點點頭,伸手模了下她的臉蛋,嘴角的笑意邪魅︰「好吧,滿足你!」
听到他的話,莫晚怔怔回不過神來,只不過她看著男人下一刻便掀開被子下床,猛然有種炸毛的感覺!
男人掀開被子,露出一具袒露的男性身體,他大刺刺的在她眼前站起來,絲毫也沒有避諱的意思。
「啊——」
莫晚睜著眼楮尖叫一聲,完全被嚇到,她臉色一下子飄紅,直接紅到耳根。
「叫什麼?」她刺耳的尖叫讓男人不滿,轉身瞪了她一眼,完全將正面身體對著她。
「你!」莫晚徹底懵了,瞪著他的袒露,聲音都帶著顫音︰「為什麼不穿衣服?」
冷濯凝著她滿臉的緋紅,眼底涌起微微笑意︰「穿衣服你怎麼看?」
「誰要看啦?」莫晚咻的厲目,馬上辯駁。
男人笑得愈發得意,狹長的桃花眼輕眯︰「不看嗎?那你眼楮瞪那麼大干嘛?」輕飄飄的丟給她一句話,他鄙夷的轉過身,直接走去浴室沐浴。
伸手狠狠拍在頭頂,莫晚感覺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雙手揉著頭發,白皙的臉頰火辣辣的燒紅。是啊,她眼楮瞪那麼大干啥?應該把眼楮閉的死死的才對,可她怎麼就沒有呢!
心口泛起一浪又一浪的怒火,莫晚縮在被子里,滿心悔恨。這臉丟的,太大了啊!磨蹭了半天,她才緩過神來,悲催的下床,撿起睡衣往身上套。
浴室的門「嘩啦」一聲打開,走出來的男人,頭發上還滴著水珠,他邁步而出,迎面就看到對面徹底呆傻的人。
手里攥著睡衣,她還來不及穿上,浴室的男人就已經走出來,笑吟吟的走到她面前。
還好這一次,莫晚回神的快,急忙將衣服遮住重要部位,可一張俏臉已經氣得鐵青,「你是故意的?」
冷濯撇撇嘴,低頭望著她的臉,薄唇微勾︰「別說的這麼難听,一人看一次,很公平!」
用力吸進一口氣,莫晚忍住想要揮動的拳頭,烏黑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她上下打量著他,眼神帶著鄙視,「一點兒也不公平,你這身材不怎麼樣!」
仰著腦袋說完後,她粲然一笑,完全忽視男人眼里的陰鷙,越過他直接走進浴室,並將浴室的門鎖好。
莫晚站在鏡子前,望著身上的紅痕,惡狠狠的咒罵一聲。冷濯,你這個變態!
望著她走進浴室的身影,冷濯緊繃的嘴角緩緩拉開一抹弧度,尤其是她撅著嘴回擊的模樣,竟讓他發覺幾分樂趣。
全身酸痛不已,莫晚特意在浴缸里泡了泡,這樣才緩解掉身體的不適。她磨磨蹭蹭的走出浴室,沒有想到那個男人還在,而且他坐在沙發上,似乎正在等著自己。
「換衣服。」見到她出來,男人將視線從手里的書本上抬起來,聲音帶著命令。
莫晚很想問為什麼,可她見到男人凜冽的表情,便沒有開口。從衣櫃里找出一套衣服,她沒有耽擱,快速換好。
選了件黑白條紋的T恤,外面搭配白色的修身小西服,穿著黑色的哈倫褲,她特意挑選一雙金色的船鞋,方便走路,整個人看起來靚麗又時尚。
冷濯掃了她一眼,眉頭動了動,沒有多說什麼,自顧往別墅外面走。
見他出去,莫晚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想著他身上的穿著也是休閑風格,那自己的這身打扮應該是可以的,沒有察覺出不妥,她也忙的拿起包包,隨著他的步子往外走。
車子開出別墅,一路朝著城郊而去,空氣清新的早上,讓人心情不錯。
車廂里很安靜,莫晚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楮望著車窗外。看著飛馳的景物,她雖然心有疑惑,可又懶得和他說話。
其實和他說話很困難,不是被他嚇到,就是被他噎死,所以她聰明的選擇閉嘴!
開車來到郊外,便是大片的度假村,風景秀麗。冷濯將車子開到度假村的後方,熟練的駛進一大片空曠的場地。
莫晚從窗口往外面看,只見到綠油油的草地繁茂,而遠處依稀能夠看到不少的馬匹。
怔怔的瞬間,車子已經停下,她打開車門走下來,抬頭就看到入口的大型標牌,寫著「跑馬場」的字樣。
馬場里面的服務人員,看到這輛車子開進來,即刻就有人過來迎接。殷勤的帶著他們往里面走。
冷濯微微挑眉,看著身後一臉驚奇的人,他眉頭動了動,直接伸手拉起她的手腕,帶著她走去里面。
踏進馬場的大門,莫晚猛然發覺,里面的空間比起外面更加寬廣,成片的綠地綿延起伏,視野絕佳,站在這里,頓時有種身心的舒暢感。
「冷少,要去馬廄嗎?」穿著黑色制服的經理,微彎著腰,畢恭畢敬的問。
男人目光如炬,只輕點了下頭,邁步左轉,直接走到後面的馬廄。
莫晚滿心好奇,可又不敢亂走,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來到後面飼養馬匹的地方,她立刻瞪大了眼楮,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現在的馬廄和從電視里看到的那種草棚的,一點兒也不一樣。這里的馬廄又高又大,都有獨立的空間,用隔斷分開,每一間馬廄都用木板壘砌,做工精良。
馬廄里面的設施更是完善,從外觀到實用性一應俱全,好多東西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完全不知道名字。耳邊是優美的音樂,周圍的溫度都有空調來調節,這樣的居住條件,讓人乍舌。
莫晚暗暗吐了口氣,心想如今連馬都住的這麼好嗎?那她還真是悲哀,以前這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前方的男人目不斜視,直接走到中間的馬廄前,他大步走過去,伸手勒住韁繩,將里面的馬牽過來。
「月光!」冷濯伸手拍拍那匹馬,雙手輕撫著它的鬃毛,語氣帶著鮮少的溫柔。
眼前出現的駿馬,四肢健碩,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毛發,竟無一根雜色,那通體的黑色皮毛散發著黑黝黝的光芒,泛起一層暗光。
「它叫月光?」莫晚忍不住往前走過去,眼楮流連在那匹馬身上,白痴的問他。
冷濯看了她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嗯。」
月光看到陌生人靠近,暴烈的性子使然,前蹄立刻躍起,發出「嘶嘶」的聲音。
「後退!」冷濯勒緊手里的韁繩,低聲警告身邊的女人,同時用手掌來回撫模馬身,已給它安全的信號。
莫晚不得不往後退開些,不過看到那匹駿馬,她卻打心眼里喜歡,很想要去親近下。
跟在他們身邊的經理察言觀色,適時的問道︰「冷少,您去準備,剩下的事情我讓人去辦。」
月光在男人的安撫下,很快平靜下來,溫順的低下頭,將腦袋靠近他的胸前。見它平靜下來,冷濯這才將手里的韁繩交給工作人員,轉身走出馬廄。
莫晚撇撇嘴,隨著他往外走,來到左側的VIP包房里,她才發覺這里的東西齊備,都是為了這個男人準備的。
「給她也找一套衣服。」冷濯正要去換衣服,眼角掃到一邊的人,轉頭吩咐下去。
工作人員听到他的話,立刻有人去執行,很快拿來一套女士的騎馬裝,畢恭畢敬的遞給莫晚。
莫晚笑著接過去,低頭看了看後,還是走進更衣間,換上騎裝。
動作遲緩的換上那套衣服,莫晚對著鏡子看了看,感覺還不錯。她走出來的時候,屋子里已經沒了人。
「小姐,冷少在馬場。」外面守候的人看到她出來,笑著走過去,將她帶到外面馬場。
莫晚點點頭,跟著往外面走,穿過長廊,眼前的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寬敞的空地上,飛馳著不少的馬匹,依稀可以看到有人騎著駿馬,飛馳在林蔭間馳騁。
最前方飛馳的那匹駿馬耀眼,那通體的黑色發光,在陽光下更是奪目異彩。
騎在馬背上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騎馬裝,他面容冷峻,舉手投足間的透著高貴的氣息,那抹騎跨馳騁的身影野性飄逸,少去平時的戾氣,平添出幾許堅毅。
莫晚仰頭望過去,視線不由緊隨著他的身影掠動,奔馳在陽光下的男人颯爽,他舉手投足間傳遞出來的迷人氣息,始終如一。這個男人,天生帶著一股令人著迷的東西。
邊上的工作人員一直給她介紹,莫晚這才明白,為什麼那匹黑馬要叫月光。原來它通體的黑色皮毛,在夜間的時候,能夠散發出銀色的光芒,如同月光一般的熠熠光輝,所以得名,月光。
冷濯縱情馳騁在馬背上,放松下全身的防備,身邊的景物如飛般倒退,只有在這種時刻,他才能將壓抑在體內的落寞釋放出來。
騎著月光回到馬場邊上,冷濯翻身下馬,牽著韁繩往回走,迎面就看到換好衣服的莫晚,她穿著黑色的騎裝,將長發盤起,白皙的肌膚透出誘人的光澤。這樣的她,看起來比以往還要顯小,卻又有種不同于平日的氣質。
見他將馬牽過來,莫晚笑著走過去,特別想要伸手模模,可是想起剛才月光的不友好,她又不敢,滿臉糾結的模樣。
見她一臉的渴望,冷濯抿唇笑了笑,伸手握緊她的手,帶著她輕撫著月光的背,動作輕柔。那一下下的撫模,讓她明顯的感覺出駿馬的張力。
也許是因為有他牽著的緣故,月光絲毫也沒有表現出排斥,乖乖的任由她觸踫,甚至還能友好的將頭探過來,允許她撫著額頭。
這樣的溫順讓莫晚欣喜,漸漸下來她的膽子也大了些,可以擺月兌男人的牽引,獨自靠近月光。
迎著朝陽,女子的笑容恬靜,那雙烏黑的眼底閃爍著晶瑩的光彩,她微微撅著小嘴,神情舒暢,看在眼里分明惹人憐惜。
冷濯笑著轉身,對著身邊的服務人員低聲吩咐幾句,立刻有人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不多久便牽過來一匹白色的馬。
「會騎馬嗎?」冷濯看著牽過來的白馬,轉頭盯著莫晚問。
莫晚將眼球從月光身上收回來,看著牽過來的那匹白馬,嘴角立時染上笑意︰「不會!」
這匹白馬全身是淨白的毛發,馬鬃飄逸,比起月光的個頭稍小,不過四肢有力發達。
「想不想試試?」冷濯看著那匹馬,含笑問她。
莫晚先是一愣,而後明白過來後,心底起了幾分猶豫。看了這麼久,她確實心癢的想要試試,可她不會騎馬啊!
看出她的疑惑,冷濯笑了笑,在她肩上輕拍︰「沒事的,會有人帶著你。」
他的話音剛落,便有專業的教練走過來,等在邊上為她服務。
心思動了動,莫晚當真很想要去試試看,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騎過馬。尤其是眼前的這匹白馬,很讓她喜歡。
冷濯伸手在月光的月復部拍了兩下,它竟然通人性的邁步,「吧嗒吧嗒」的往里面馬廄走回去。飼養員隨後跟上,帶著它去洗澡。
看著這一幕,莫晚不禁笑了笑,全身的緊張也放松下來。她走到白馬前,在教練的幫助下,躍上馬背,開始進入場地。
因為她是初學者,教練不敢心急,只是勒住韁繩,帶著她繞著場地慢慢的遛馬,讓馬熟悉她,也讓她適應馬,隨便交給她一些技巧。
雖然只是緩步慢行,可莫晚還是全身緊張,心里緊揪的害怕。坐在硬邦邦的馬鞍上,她雙腿緊張的夾緊,雙手用力揪住韁繩,後背更是僵直。
教練見她動作生硬,不敢貿然放手,只是盡責的牽著馬,帶著她遛。
男人坐在遮陽傘下,見許久也沒有進展,不耐的蹙起眉頭,他站起身,走到馬場上,將韁繩從教練手里接過來。
莫晚一看到他過來,立刻更加緊張,急聲道︰「干什麼?」
看著臉色發白的人兒,冷濯瞥了她一眼,冷聲道︰「你要這樣一直溜下去?」
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莫晚有些氣餒的垂下頭,她是很想要騎馬,可她不敢。分神的時候,男人已經勒緊韁繩,翻身騎上馬背,騎跨在她的身後。
「你怎麼上來了?」眼見著他翻身坐在身後,莫晚驚慌失措的低問。
一手勒緊韁繩,一手圈住她的腰,冷濯目光望著前方,聲音低沉︰「廢話,不上來怎麼教你騎馬?」
好吧,這一次,莫晚也承認自己問的是廢話,只不過他坐在自己身後,只能讓她更加緊張,甚至都想要跳下馬背離開。
男人似乎察覺出她的局促,俊臉緊貼著她的耳邊,低斥道︰「專心點!」說話間,他雙腿輕輕一夾,白馬溫順的小跑起來。
感覺到白馬在奔馳,莫晚心頭激動,那種坐在馬背上馳騁的感覺,果然不錯。漸漸的,白馬的速度越來越快,耳邊刮過呼呼的風聲,那種愜意的釋放感覺油然而出,讓她有種想要吶喊的沖動。
如果不是顧及到身後的男人,莫晚恐怕真的要尖叫嘶喊,她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種放縱的感覺,原來竟是如此暢快。
後背貼著男人炙熱的胸膛,透過衣服傳來有力的心跳聲,莫晚被他置于身前,不敢移動,生怕從馬背上掉下去。
冷濯覺察出她緊繃的身體,眼底微微一動,刻意將圈住她腰的手臂松了松,果然看到她臉色煞白,竟然伸手主動攀住他的胳膊,死死拉住不撒手。
帶著她跑了兩圈,冷濯收緊韁繩,將白馬騎回到場邊。他一個躍步,利索的翻身下馬,回頭卻看到坐在馬背上的人,動作僵硬的不敢動。
頹然的搖搖頭,他伸出手,拖住她的腰,輕輕一帶,輕松的將她抱下來。
「看你那點出息!」盯著她蒼白的臉,冷濯嗤笑一聲。
直到雙腳站在地面上,莫晚緊貼著的心才放下來,她低著頭冷哼一聲,顯然對于男人的嘲笑不服氣。
看了看時間,冷濯懶得和她計較,拉起她的手往外面走。雖然不情願,不過莫晚並沒有掙扎,任由他牽著手。
剛才騎馬下來,她全身緊繃的神經舒緩下來,現在手腳無力,沒有力氣和他掙扎。
男人的步子很大,莫晚被他拉著往走往休息室,吃力的小跑著才能跟上,她憤然的抬起頭,正要說些什麼,迎面就撞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霍紹南挑眉掃過來,臉色陰霾,他遠遠地就看到他們手牽著手走過來的畫面,心頭狠狠揪了下,燃燒起熊熊的怒意。
腳下的步子倏然頓住,莫晚呆呆的杵在原地,雙腳好像生了根一樣,半點都移動不了。
跟在霍紹南身邊的景悅,看到走過來的人後,臉色瞬間也變了變。她盯著莫晚看,眼里閃過小小的吃驚,對于她並不陌生。曾經很多次看過她的照片,甚至至今霍紹南的錢包里都放著她的照片。
「你們好!」景悅笑了笑,最先開口打招呼,語氣落落大方。
冷濯眯了眯眼,明顯的感覺身邊的人全身緊繃,他挑眉望過去,眼神平靜無波,笑道︰「也來騎馬?」
「是啊!」景悅點點頭,很有禮貌的應對。
面對那兩人的驀然,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冷濯悠然的站在原地,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他轉頭盯著身邊的人,只看著她的表情變化。
霍紹南自從看到她後,一雙眼楮便緊緊盯著她,不曾移開過。他薄唇緊抿,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真想沖上去,將她拉進懷里帶走。
可他如今清楚,他不能,不能這麼做!
莫晚緩了口氣,努力平復心底的起伏,尤其在她看到景悅後,心頭更是壓抑的難受。她迫使自己低下頭,掩去心底的失落。
「我們走吧!」鼓足一口氣,她終于拉緊身邊的男人,低聲道。
冷濯抿唇笑了笑,伸手將她攬在懷里,禮貌的頷首,帶著她邁步走開,並沒有多說什麼。
望著他們漸漸走遠的背影,景悅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見到他黯然失神的雙眸,心頭一片悵然。她看出他眼底的不甘和愛戀,可那又怎麼樣呢?
這一刻,她忽然明白過來,其實紹南,我也有權利去愛你的,不是嗎?
從馬場出來,莫晚一路都很安靜,車子平穩的行駛,不多時候便開回別墅。用過午飯後,冷濯便去處理公事,一下午都呆在書房里沒有出來。
莫晚樂得一個人自在,她呆在臥室里,獨自發呆。晚飯的時候,她並沒有看到男人的身影,也沒有多問,只是乖巧安靜的獨自吃飯。
填飽肚子後,莫晚剛回到臥室,猛然感覺出一陣濕滑,從衣櫃中翻出睡衣和衛生用品,她快步跑進浴室,開始清理。
將身上清理干淨,莫晚按住肚子走出來,她有些痛經的毛病,平時月復痛的時候都會用熱寶捂捂肚子來緩解。
走到衣櫃前,她翻出自己的皮箱,將箱蓋打開,可一眼就看到那個掉漆的鐵盒子。心口傳來一陣抽痛,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盒子拿起來,抱在懷里。
伸手將盒子外面的暗鎖打開,里面白花花的信封刺激的她眼楮酸疼。回想著今天在馬場看到的那一幕,她烏黑的雙眼暗淡下去,有種濃烈的失落感。
抬手將封信取出來,攤在掌心,讀著那些熟悉的文字,卻讓她心頭難受的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有種窒息的憋悶。
門外傳來腳步聲,莫晚咻的回過神,雙手快速將信件收拾好,放回到盒子里去。
雖然她的動作很快,但是男人的眼力更快,冷濯邁步進來就看到她的動作,那雙內斂的雙眸閃了閃,他一步步走過來,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異樣。
心驚的將東西整理好,莫晚又將盒子塞回到皮箱里,她假意翻了翻,沒有找到熱寶。一時間想不起將東西放在哪里,她便將箱蓋合上,重新放回到箱子里去。
感受到身後那道銳利的目光,她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回身看他。
腰間一緊,她已經被男人摟在懷里,兩人一起倒在身後那張巨大的床上。
冷濯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俊臉壓下來,埋在她的頸肩。鼻端嗅著她發絲間的馨香,讓他嘴角輕勾,「好香!」
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莫晚身上只有單薄的睡衣,此時壓著她的男人,呼吸炙熱,那緩緩噴在耳邊的熱氣,燙的她全身發麻。
男人低下頭,薄唇輕吻著她的鎖骨,火熱的唇游走,吸允在她稚女敕的肌膚之上。
莫晚不敢亂動,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抵在她腿間的硬度,她緊咬著唇,低喃︰「不行,我來那個了!」
聞言,冷濯臉色一變,內斂的雙眸沉了下去,低頭望著她的臉,他語氣陰沉︰「莫晚,你還敢騙我?」
烏黑的眼底幽幽閃過什麼,她咬了咬唇,她就知道自己上次的謊言不能騙過這個男人,可他為什麼沒有拆破她呢?
腦袋失神的片刻,男人火熱的手掌已經伸進她的睡衣里,肆意襲上她的胸口,輾轉揉捏。那指間的力道讓她微微吃痛,她喘了口氣,開始掙扎。
「我沒有騙你……」莫晚仰頭望著他,在看到他眼里陰鷙的神色後,漸漸禁了聲音。她本來想說,這次沒有騙他,是真的來了。可看著他暴戾的眼神,她只好嘴上嘴。
男人手指靈活的下走,指端觸到她的雙腿間似乎觸模到什麼異物,他蹙眉往下看,臉色瞬間陰森下來。
「莫晚!」冷濯瞪眼低吼一聲,俊美的臉龐緊繃,「滾一邊去!」這次她倒是沒有說謊,可也太掃興了!
憤怒的從她身上起來,冷濯扒拉開她,掀開被子鑽進去,全身的怒意明顯。
莫晚知道他生氣了,可她也沒有辦法啊,這種事情又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再說了,能夠躲避開他的觸踫,對她來說可是件大好事!
莫晚掀開被子,按照他說的話,乖乖的躺在床邊,距離他遠遠地。他說讓她滾邊上去,那她更是求之不得。
躺在床邊,莫晚舒服的尋了個位置,愜意的眯了眯眼。被子里熱呼呼的,正好緩解月復痛,她放松下精神,開始迷糊。
男人轉過身,恰好看到她那一臉舒適的模樣,心頭立刻又燃起幾分怒意,他忽然大力的伸出手,一把將她拉進懷里,霸道的圈住,就是不想看到她那麼舒服的樣子。
他難受的要命,可她竟然舒舒服服的睡大覺,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被他拉過去當抱枕,莫晚早已習慣,他陰晴不定的性子時常這樣,所以她也懶得掙扎,任由他欺負。
不多時候,困意襲來,莫晚縮在他的懷里,昏沉沉的睡去,竟也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起床,身邊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莫晚如常的起床洗漱,整理好自己後就來到樓下。客廳里開著電視,男人正坐在沙發上,盯著新聞若有所思。
莫晚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電視屏幕上報道的全是關于,霍氏集團即將被賣掉的新聞。如今霍氏執掌在他的手里,如果要賣掉,必然也是這個男人的意思。
听著新聞播報,莫晚臉色越來越難看,她雙手緊握,沉聲問他︰「你要把霍氏賣掉?」
冷濯將目光從電視里收回來,轉頭盯著她的臉,似笑非笑道︰「有問題嗎?」
一口氣憋在心口,莫晚看著他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滿心憤怒。如果霍氏被他賣掉,那就意味著霍家這幾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怎麼會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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