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神祗之路 第五十四章 婚約沖突

作者 ︰ 魏竹

臨安城的趙家,是不是那趙姓天仙的後人,魏鴻不想去深究。從趙倩的血脈氣息分析,她的血脈之中,起碼有三種太古神族的血脈,但都極其微薄。

幾萬年的血脈交融,玄離界要想找出單一的神族血脈,已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也許那些隱世的上古大族中,還有這類人群存在吧,趙倩體內,魏鴻也沒有觀察出什麼仙人遺留的血脈氣息,看來這個趙家跟以前建立臨安城的趙家的關系,絕非趙倩所說的如此緊密。如果按照魏鴻的推測,此時在臨安城經商的趙家始祖多半是以前的趙家的奴僕,被主人改為趙姓而已,臨安趙家覆滅之時,他存活率下來,從此淪為普通平民,若干年後,他的子孫跡了,由于祖先在世家生活的經歷,他們可能夸大其詞,也有可能自以為自己就是古時趙氏的後人,由此趙氏後裔的稱號就落到他們身上了。在世俗界,幾千年前的事,普通人家哪里記得,總之,信則有,不信則無,也沒有人上門駁斥,趙家人也心安理得。

龍淵魏氏的族人,大部分都有修行火行功法的資質,是太古火族血脈濃厚的顯現,並非他們身上沒有其他神族的血脈,只是其他血脈微乎其微,受到火行血脈壓制而已。魏鴻在神血覺醒之時,水火血脈相當,兩種元力相持不下,才會出現神魂不堪重負,最終在元力爭斗之下潰散為神魂因子的局面,要不然,如今的魏鴻也不能安然奪舍,坐享其成。

現在,魏鴻雖是一品地仙,但也只是地仙初境而已。地仙階段是真如金丹蛻變的階段,地仙初境,真如金丹呈亮金色,中境時慢慢向紫色轉變,末境則是璀璨的紫色,地仙極致,已是準散仙了,真如金丹化為赤子道胎,赤子道胎是赤子元嬰的雛形,結成赤子元嬰的修士就是散仙初境的修士了。魏鴻如今的法力絲毫不比地仙末境的不入品級的普通地仙差,當然,論起打斗的經驗來,他是比不上在此境界浸婬幾百上千年的老練修士的。不過以他先賢前期的儒士修為,就是散仙來了,他也不怵,打不過你,但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浩然靈光,萬邪不侵,散仙法力也無法作用到魏鴻身上。

大洪王朝散仙境的修士,在魏鴻和玉珠的全力感知下,也沒有見著半個,想想也是,這等大能怎麼會隨隨便便出現在揚州這新闢的世俗凡人王朝之地呢。魏鴻對他的安全可是非常重視的,自己有大好前途,可別陰溝里翻了船。他現在不去修仙界闖蕩,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的儒門功法,其實很大部分還是不想過早參與到修仙界的紛爭中去。降臨玄離界還不到百年,自己的壽元長的很,至少也得為子孫在世俗界打下鞏固的根基,享受百來年的世俗繁華,才會考慮進軍修仙界的事情。于是,才有了魏鴻的洪京之旅。不參加科舉,怎能做官,不封疆一方,怎能教化一方百姓,不教化世人,又怎能提升自己的儒道境界呢。

在上京的路上,趙倩把離家出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魏鴻。從小與別人定親的事情,起初她並不知曉,直到她與魏鴻第一次見面,回到南離城的時候,才被父親告知這門親事。她的未婚夫婿的家族也在臨安城中,趙父在她三歲之時,就與城中一個張姓富商的次子定下了這一紙婚約。張姓富商是趙父的朋友,在趙父離開江南行省,出外行商時,給了不少的幫助,兩家交好,才有了這一紙婚約。趙倩歸家幾月之後,才有了張家父子親自登門,下聘,要求趙家履行兩家約定,將趙倩嫁到張家的尷尬事情。

趙倩幼時就離開了江南行省,跟隨父母身旁,直到九年前才在南離城安定下來。三歲前的記憶早就模糊不清了,雖然幼時跟張家次子見過面,也曾一同玩耍,但要說青梅竹馬,肯定談不上。在趙倩心里,南離城才是她的家,江南行省,臨安城只不過是幼年時的居所,張家次子的容貌早被她忘的一干二淨。如今人家上門求婚,趙父不好違背當初的約定,但也不想耽誤女兒的一生,才對趙倩說出實情,詢問女兒的意見。

為了一紙婚約,遠嫁上萬里外的臨安城,雖然是幼時的家鄉,但趙倩心里還是十分不願。不願意離開疼她愛她的父母,不願意離開朝夕相處的師兄師姐,更不願意出現自己不久前才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就遠嫁他鄉的慘況。父女之間,有些事情不用明說,趙父也能明白。所以在趙倩離家出走的事上,趙父既不支持,也沒有反對,權當不知道。

張家父子在南離城呆了幾個月,也沒有見到趙倩的影子,只能泱泱而回,這門親事也告吹了。畢竟來回一趟,絕非易事,張家次子的年紀不小,孩子都有幾個了,只是一直沒有迎娶正室罷了。張家在趙父經商的第一年借了半數本金之外,後來幾年與趙父合作,本錢早就賺了回來,還得到幾倍的獲利,自從趙父在南離城定居,與張家的聯系從此就斷了。他的那個張姓朋友為人還算厚道,可他的大兒子卻是一個貪得無厭之輩,趙父帶著商隊東奔西走,為兩家的生意忙碌之時,雙方在江南行省合伙經營的產業,差不多都改姓張了。趙父見到如此狀況,看在以前的恩情上,沒有追究,但從此不再和張家合作。定居南離城後,兩地上萬里路程,趙父在九年之間只回去過一次,還是為自己的老父祝壽,也沒有上張家敘舊,實際上與張家徹底斷絕了聯系。

如今張家父子找上門來,不知是不是受了他家大兒子的挑唆。要知道當初訂立婚約,純粹是張家大兒子為自家借給趙父的錢不至于打水漂,才強制自己的父親加上這一條的。張家老翁和趙父是多年至交,趙父年輕時離家經商,是與家中老父起了沖突,才不得不向朋友拆借的。多年前,張家老翁還是一介窮大措的時候,趙父是趙家三少爺,兩人布衣之交,給了他做生意的本錢,還幫助他在臨安城立足,大恩莫過于此啊。張家老翁報恩還來不及,怎麼會拿這事要挾自己的朋友呢。可追究拗不過兒子的糾纏,才有了這一紙婚約。趙父當時雖然覺得老友有些不地道,但在商言商,但也算不得什麼。兩人年少相交,知根知底,知道老友有一個錙銖必較的大兒子。有一門婚約也不算什麼壞事,誰知以後事情的展越了趙父的想象,老友大兒子的貪得無厭,徹底激怒了趙父,于是才有十幾年不曾與張家聯系的舊事。

在南離城立下根基之後,趙父也想通了,與老父的矛盾的確是自己有錯在先,于是跟家族恢復了來往,也清楚了在自己從商之後,趙家明里暗里為他事業的展提供了不少幫助,當然也清楚自己與張家的恩怨。至于張家,與已經在臨安城立足兩百余年的趙家,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趙父向家族求情,放過了老友一家。可誰曾想,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如果張家沒有前面那些事的話,趙父自然不會駁老友的情面。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在張家受氣,于是一直拖著,沒有給張家父子什麼好臉色。張家老翁在十幾年前就把家中之事交給自己的大兒子掌管,二兒子比大兒子小十五歲,中間都是閨女,對家事沒有半點權力。趙父憑自己多年的經驗,自然猜出了張家現在的局面,怎麼甘心將女兒推向火抗呢。不過白紙黑字的婚約擺在那,悔婚在道理上,是站不住腳的。

趙倩離開南離城的幾天之後,張家父子知道事不可為,沒有再自討沒趣,也回臨安城了。他們走的是水路,和大型船隊一起,比魏鴻他們提前一個月抵達臨安城。趙家三子的女兒回到趙家的事,他們也听說了,但趙家是高門大戶,他們可沒有這個熊心豹子膽,到趙家要人。張家老翁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可終究是平民出身,沒有什麼遠見,在大兒子侵吞趙父的財產時,只是勸說過幾次,時間久了,也懶的在說。去南離城重提這門親事,的確是他家大兒子的餿主意。他的大兒子掌管家業的前幾年,通過巧取豪奪,的確獲利匪淺。但自從和他交往的老主顧認清他的真面目之後,沒有什麼正經商人再和他做生意。趙家雖然明面上,不追究這件事了,但十年來,對張家在臨安城的生意都進行了打壓。

這幾年,張家臨安城的鋪面虧損嚴重,不得不把以前得來的不義之財慢慢地吐了出來。張家大兒子已經無法可想了,才想起自己在多年前的得意之作,就是把父親老友坑了一大把的事想起來。婚約,對婚約在手,就不怕那個冤大頭不認賬。如今家里他說了算,于是才有了張家父子的南離之行。

老父和自己那個可以當兒子的弟弟回來之後,他才明白自己把人家得罪地過嗆,這事好似沒有什麼盼頭了。可誰曾想,與自己弟弟有過婚約的趙家女子又回到了臨安城,機會來了。在趙家撒野,他可沒這個膽子,但如果在外面,把那女子搶到張家,拜堂成親,生米煮成熟飯,婚書在手,到時候也不怕趙家賴帳。他打听到趙倩在北安客棧落腳的消息,心中興奮極了,也沒有問清客棧中還有什麼人,趙倩是因為什麼原因回到臨安城,跟哪些人在一起。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就帶著幾十個惡僕往客棧趕來,此時已是正月初三。

在魏鴻不知情的情況下,南宮問心一人就把他們撂倒了,每個人都廢了一手一腳。就幾個通脈初境的蟊賊,其他都是練體境的廢才,也敢來家主的駐地搗亂,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正好這幾天,南宮問心因為魏菁的事,被魏鴻責備,渾身是火,這麼多人來讓他泄,真是痛快,他可是好好地玩了小半個時辰,才拿出一點手段,把他們給放倒。

臨安城的衙役很快就來了,這可是上面的人重點吩咐的。北安客棧的人可是上京的孝廉,未來的大官,得罪不起啊。他們二話沒說,把這些搗亂的家伙,一個個都拿到大牢里去了,等正月十五之後,大人們開始處理公務時,再過堂吧。不過,正月的時候,這些家伙也不讓我們好好休息,一定要讓他們嘗嘗十八般酷刑是怎樣一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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