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山坐落于仙緣島東南海岸,鐘靈神秀,仙脈廣布,位居華岳群山之。巍峨高聳,常有險峰直入雲霄,面積廣大,足足有數萬里方圓。
莽莽林海之中,羅浮主峰半山腰,分出了一座險峻危崖,只見這道山崖,筆直如刀切一般,平滑無比。不算山腰的高度,此峰下,足有九千余丈,恍如一根天柱立于天地之間。若是有人向高處望去,一眼準不到它的邊際,唯見白雲朵朵浮于天柱端,霧氣朦朦繞于巨峰左近。
偶有雲霧闌珊的大好晴日,方能見山巔之,會依稀出現一些高來高去的修士人影。若是透過籠罩在羅浮山頂的,那層由護山大陣引出的淡淡白色雲霧,便赫然可以見,「天柱」之,好似被人一劍橫斬一般,竟然削出了一個偌大的寬闊平台。
峰頂平台方圓數里,只見千百株靈果樹綴滿紅綠異果,馨香濃郁,飄蕩于雲海之。平台之,還種滿了各色奇花,一眼望去,花海如潮,爭奇奪艷,風華絕倫,盡在其間。更不可思議的是,巨岩之竟有諸多的泉眼穴竅,不時涌出清漪的靈水,流轉于果林花海之間,或隱或現,往復循環。
「天柱」中央,赫然是一座由金玉庭柱構成的仙門宮闕。宮殿外圍,則是一排排靈木走廊,還有走廊隔離而成的一些院落。只要有人一走進去,就可以見地面,全部鋪滿了溫潤的玉石。而走廊旁邊的那些的院落中,則間隙點綴著不少的奇花異草,搖擺生姿,好不壯觀,而且每隔一段距離,便建著一座用來供修士歇息的風亭。
風亭的表面裝飾,頗顯古意盎然,而其中則擺放著幾個玉桌石凳,甚至有的桌還放置了些許古銅色酒樽和酒壺,更有不少裝著靈果的玉盤列于其。正在此時,一位身著白衣的俊秀青年,悄然地坐在一處亭中全心修煉。
他起來像是一名逍遙灑月兌的得道之人,頭並沒有束,而是任由那長長的青絲垂落到了亭中地面,直接平鋪在了那層溫潤的白玉明鏡之。
若是純以面相來,這人不過是二來歲。身除了一件白色霞衣之外,別無他物。可是,恍然之中,卻有一股白玉般的光華,在他的肌膚之外隱隱浮現。倒使得這乍起來只是中等的容貌,突然多出了一份奇異的魅力,越越覺著他俊秀非凡了。
大日西沉,明月東升。月華似水,映射「天柱」,恍如陷入了一種夢幻之境。遠遠望去,仙氣蒸騰,雲霞霧靄,白茫茫的仙境之內,瓊樓玉宇映映生輝,靈花異果掩映其中,神泉聲聲不絕于耳。
白衣青年此時並未使出任何法寶,只是那透體而出的白玉光華越明亮起來,滿溢亭中,顯化于外。這道白玉寶光,白瑩清澈,純淨無暇,和蒼龍星空下的月光,交相輝映,仿若天新添了一尊明月一般。
亭之中,這白衣青年已經在此修煉多時,感覺體內法力充盈,仿似汪洋大海,而天地之間好像有著一股莫名仙氣,如天女散花一般,朝著他當頭灑下。只覺著全身一片清涼,如飲瓊脂甘露一般,識海空靈,心神躍躍。
閑雲心知,自己已然穩定了天仙末境的修為。命魂神威初顯,竟引得天降甘霖,若是可以經常進入此種修煉狀態,有朝一日,自己終會得償所願,修得天仙道果,像本門先輩一般,飛升洪荒界,離開此方不適合仙人生存的衰落位面。
恰逢這時,東邊天際,一道銀光飛而至。片刻之後,銀光已觸及羅浮天柱的陣法範圍。可是,不等它接近天柱山峰,平台邊緣便微微泛起了一片五彩光華,接著紫氣升騰,氤氳朦朧。那直插雲霄的天柱峰,剎那間就被迷霧雲霞所籠罩,隱隱現出陣陣風雷之聲。急飛來的那道銀光只得盤旋于陣法之外,一時半會無法靠近山巔所在。
神念中察覺出護山大陣有異,白衣青年瞬間睜開了雙眼,只見眸中玉光流轉,但是只片刻便消去,顯露出了一對飽經滄桑,空明深邃的雲眸。到了他這種境界,只心隨意動,便瞬刻停下了此次修行。原本顯化于外的白玉光華即刻退去,那冥冥中降下的仙露甘霖,頓時也消失不見了。
閑雲真人望了望外面的銀光,隨手一招,雲霞邊緣立刻松開了一絲縫隙。見此情形,外邊徘徊已久的銀光迅竄了進來,一分不差地降落到了亭間天仙的手中。
銀光消失之後,閑雲真人手出現了一枚玉符。玉符有著羅浮一派獨有的道法印記,只見他右手一指,一道清瑩白光悠然而出,那玉符立刻再次變成先前的模樣,落于地,亭中即刻便現出了一只白狼妖魂的身影。
妖魂一出現,就跪伏在地,出了一陣「嗚嗚」的狼嚎,可是傳到閑雲耳中的時候,卻有著另一番涵義。
「弟子白浪拜見恩師。一日前,弟子本在狼峰安心修煉,不料命中有一大劫降至。有一化外巫民忽然出現在洞府之前,那人乃是青蓮化生,不想卻是邪道中人,甚至還邀請弟子歸順靈山巫門。弟子身為羅浮門人,真人弟子,豈有改投他門之理。那邪巫見勸不成,就突然動襲擊,竟使出一種奪靈邪術煉化了弟子的肉身神魂。弟子法力微薄,無法抵擋,唯有一絲神魂得月兌虎口。師尊授藝大恩,弟子今生無以為報,但願來世能夠化生為人,重投恩師門下!」
話音剛落,白狼妖魂便化灰而去,那團銀光慢慢恢復成了原來的玉符模樣。不過,因為其中之白狼妖魂消散了的緣故,玉符剛剛被閑雲真人收回手中,只是輕輕一觸,立刻就化成了一撮白色粉末。清風一吹,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下個星期五才能領回電腦,估計那時可以恢復更新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