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利三人有了謀劃,便雞蛋里挑骨頭,淨找袁弘的事。
如果在以前,袁弘忍忍也就算了,可自從跟了王凡,他到處受人尊重,更何況現在還擁有了靈力,哪能是隨便可捏的軟柿子?
「媽的,為什麼我要下去?二三十號人就閑我了?」袁弘額頭青筋鼓氣,兩眼射出憤怒的目光,恨不得一口咬死正洋洋得意的劉連,憤怒之下理智終于管不住嘴巴,大吼大叫起來︰「你是他媽什麼東西,憑什麼命令老子?」
劉連沒想到他敢當眾反駁,笑容立馬僵住,尖聲厲喝道︰「袁弘,我等是掌門親自委派而來,掌管礦區的,你想造反嗎?就憑你剛才的言論,我就能將你立斃當場!」
袁弘修為上去了,脾氣也大起來,聞言大怒︰「立斃當場?就怕你沒那個本事!」話一說完,「啷」抽出隨身飛劍,架勢一擺,就要迎戰。
猶如老鼠被踩到了尾巴,劉連一蹦三尺高︰「好小子,以為我不敢是吧,今兒誰也別攔著。」說著作勢就要下手。
他本想自己作為「領導」,都說出「今兒誰也別攔著」的話了,那些識相的、想拍馬屁的,還不立馬上趕著來勸架,這點眼色要是都沒有,還怎麼跟著「領導」混。
可一等沒人來勸架,二等還是沒人來說和。
「媽的,這群混蛋。」劉連臉色鐵青,擺著架勢,上前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他可是明白人,袁弘與他一樣,也是練氣三層修士,就算兩人交手,短時間也不會分出勝負,更何況,此次是他單獨一人來分配任務,根本沒想過袁弘敢當面反臉,一旦打起來,他可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怎麼,不是要立斃我嗎?」袁弘伸了個懶腰,手中飛劍‘鐺’的一聲,斬在巨岩上,巨岩應聲而碎︰「自從前年在青狼城,斬殺數名飛羽門人後,小爺這把飛劍可是好久沒喝人血了。」
劉連的心都要氣炸了,可從袁弘斬石的威力來看,那飛劍竟是下品靈器中的佼佼者︰「媽的,外門廢物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劍了。」他又氣又怕,暗罵自己沒調查清楚就撒潑,這下撞到鐵板上了,不僅面子沒有了,估計里子也輸光了。
「袁弘,你不就仗著靈器品質好嗎?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了你,今日你不入礦洞,別怪我上報江管事,告你個不服管教、不盡職責之罪。」武力不是對手,劉連卻仍不甘心,眼珠一轉,走上了「打小報告」的老路。
「切,告我?」袁弘如英雄般站在眾人中間,鄙視他一眼︰「你算哪根蔥?江管事是我的老領導,我能有今日之成就全靠他栽培,說句實在話,他就相當于是我師父,找師父告徒弟,真是笑話。」
他睜著眼楮說瞎話,往日嘴里的「姓江的」,霎那間大翻身,成了他「師父」。
修真界雖然殘酷無情,卻也講究衣缽傳承,所以師徒關系很受重視,他這句話,無疑又一次狠狠扇了劉連一巴掌。
但這還不算完,既然矛盾擺到了台面上,他也不想在當縮頭烏龜,索性無視劉連鐵青的臉色,顫抖的嘴唇,大手一揮︰「都散了吧,今兒不挖礦了,休息一天。」
劉連差點沒一頭栽倒地上,狂吼一聲︰「袁弘,你他媽欺人太甚——」
但他的聲音再大,也是一個人出的,眾人每日六個時辰干下來,早累的吐血,對他三人更恨的牙癢癢,听袁弘一說完,轟然叫好,一時之間,聲動雲霄,將他的聲音淹沒的無影無蹤。
但與此同時,眾人的高聲轟叫,也一下驚動了自以為大權在握的張利、林立,二人對視一眼,暗叫不好,立即奔出,趕到礦洞前,就見礦工們興高采烈,三人一群兩人一組,有說有笑,四處散去。
「你們干什麼?」林立陰沉著臉,怒喝︰「大白天不干活,到處瞎走個什麼勁,今天還想不想吃飯?」他們三人立下規矩,只要現有礦工偷懶,當天就不給飯吃,害的礦工們叫苦連天。
有大膽的早就看他們不順眼,又覺有袁弘在背後撐腰,便高聲叫道︰「一天干六個時辰,還讓不讓人活?還是袁仙師好,放了我們一天假!」
林立臉色當時就變了,手一揮,飛劍揚起,竟要當場殺人,還是張利見機快,立即攔下道︰「不得傷人,這事要找幕後黑手,你平白無故殺了他,有什麼好處?」
「能為我順氣,能讓我消火,不知這算不算好處?」林立咬著牙,恨聲道。
他有大哥林青狼撐腰,根本不懼張利,要不是臨行前,林青狼一再囑咐萬事以張利為,以他的強勢,早就成三人「領頭羊」了,那會受這個氣!
「對這些蚍蜉,就要殺一儆百,你越是笑臉相迎,他們越蹬鼻子上臉,難道來這點道理都不懂嗎?」他氣量極小,大有不殺人不順氣之勢,竟當面教訓起張利來。
說實在話,張利極看不起他,但總還要顧忌林青狼,所以平時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現在見他竟當眾教訓自己,泥人還有三分性,隨即眼楮一眯,冷笑道︰「哼,氣不順就憋著,這是什麼時候,容的你胡作非為。」
林立沒想到他敢對自己如此說話,頓時大怒,但想到自己修為差他好幾層,此處又天高皇帝遠,空有個築基大哥,也幫不上什麼忙,最後還得靠他出頭,才不得不強行壓下怒火,悶聲道︰「好,一切以你為,說吧,現在該怎麼辦?袁弘可是劃下道了,我們要是不接著,以後就別想在礦區混了。」
他把滿身怒氣撒到袁弘身上。
張利也深以為然,卻不憂反喜︰「不用著急,我早就算計好了,袁弘自以為得計,卻是自找死路,平時他悶聲不做氣,我們沒有理由,奈何不了他,今日卻是自動送上門來,這次就給他一個深刻就教訓,也好立下我等無上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