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被逼無奈,不得不面對練氣九層的煉器上人,試探進攻幾次,卻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思考太多,將在內門‘黑吃黑’所得符篆全部扔出來,卻沒料到,他的行動反加大煉器上人懷疑,使其更欲制他與死地。
但那些符篆,還是給煉器上人帶來了一些麻煩,使他不得不停下攻擊,以防御為主,但他的防御與旁人不同,只見他身軀一震,整件外套突然膨脹起來,竟阻擋了符篆中劍氣、雷光的入侵。
「有此天蠶寶衣,就算再厲害的符篆也奈何我不得!」
「是嗎?」王凡卻沒他想象中的慌亂,反而冷笑一聲,讓他頓感不好,剛要多加防備,就見眼前白光一閃,一把匕穿透天蠶寶衣,直扎入他的心髒。
「哎呀」他大喝一聲,身體狂退三丈,險險的沒被透穿︰「好小子,竟使如此奸計,今日我必殺你!」
王凡早就知道符篆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就學了袁弘的一招,在符篆揮作用時,把匕放了出去,可惜煉器上人並非庸手,竟在千鈞一之際,閃了過去,使得他連道可惜。
「煉器鼎,給我碾死他!」隨著話語落下,煉器鼎一下變大,轟隆隆輾壓向王凡,煉器上人怒火滔天,不再玩貓捉老鼠的戲碼,一上來就是殺手 。
「好厲害的寶鼎!」王凡通過透氣孔,甚至能看到不斷燃燒的火焰,不由暗叫一聲︰「怪不得如此熱,竟然真是他用來煉器的法寶。」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煉器師要想煉制出好的法寶,自然需要有好的爐鼎,所以每個煉器師對爐鼎,就如蜜蜂對蜂蜜,對美女,趨之若鶩。
煉器鼎是煉器上人多年前無意得到的寶貝,而且正是憑借此鼎,他才能比別人煉制的法寶品質更好,才成就了他的赫赫威名,可以說這鼎是他浸婬一生的利器,此時施展起來,自然威力滔天。
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鼎,王凡暗叫不好︰「如此以來,我真有可能被碾死,怎麼辦?」看看手上一直跟隨自己的靈劍,他一咬牙︰「好,為今之計只能是自爆法寶了。」
法寶為靈物,本身就含有大量靈力,爆炸起來威力自然不小,他被逼的實在無奈,只好劍訣一掐,大喝道︰「給我爆!」
靈劍自爆,威力甚大,可也只能使煉器鼎的度稍慢,但這就足夠了,趁著此工夫,他閃身竄上天空,沒命的往遠方逃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都說到達練氣九層,才算是真正的修士,果不其然,看來我以前太過狂妄了。」一面拔腿狂奔,他一面暗自警告自己千萬不可大意,
好在他的凌風術非同小可,是在前人經驗的基礎上,通過道魔鏡的作用,自己總結出來的,度極快,只一眨眼就只剩一點白光。
「好快的度」煉器上人訝色一閃,更加確定他是某個大勢力的人,心中擔憂更勝︰「到底是哪門哪派的功法,連御空飛行都有此威勢?此子若是不除,後患無窮!」
他不擔心袁弘、宋三,在他眼里,他倆修為太低了,就如一個成年人和一個三歲幼兒,三歲幼兒盡情的跑上一天,成人也能在一個時辰之內將其擒獲。
王凡就不一樣了,練氣七層,而且靈力雄厚,又能看清形勢,堅韌果決,霎那間自爆法寶,可謂心狠手辣,此種人才是勁敵。
「可惜啊可惜,功法再好,也不如靈力雄厚,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練氣九層修士的真正威力。」看著漸漸消失的光點,煉器上人搖頭冷笑,身體詭異飄起,「嗖」的電射出去,其之快,竟比王凡還高出三成。
王凡本來還長喘口氣,暗自以為逃出升天,雖然心疼自爆的靈劍,卻也覺著值了,畢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可剛放松下來,就听後面傳來「嗖嗖」風聲,回頭一看,竟是煉器上人追來了。
「小子,你的功法不錯,可惜靈力不足,老老實實把功法交出來,我還可以考慮饒你不死,否則哼哼——」
他確實眼饞王凡功法,越是簡單的、為人所熟知的法術,比如御空飛行,越難以有所提升,所以王凡使用的功法,已經算是一門秘術了。
王凡自己當然不知道,但卻知道煉器上人的話絕不可信,不由靈力猛吐,度又快一程︰「有本事你就追,想要我功法,也不怕我主來把你神識元神給滅了。」
到現在他還是學宋三,一口一個「我主」,希望能以此嚇退煉器上人,至少讓他有所顧忌,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
「小子,都到這種時候,還妄想我會怕你的主子?」煉器上人混修真界的時候,王凡他爹還在吃女乃,所以他的老辣程度,絕對出王凡想象︰「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威逼利誘,王凡卻死撐到底,無奈之下,只好便決定立時下手,以免夜長夢多,「給我追!」再次祭出煉器鼎,他一揮手,指揮其往前追去,王凡的度一提再提,讓他都有些追趕不及,不得不以此種方法出手︰「別以為跑的快就萬事大吉,你再快能快過我的煉器鼎?」
王凡時刻注意身後,見煉器鼎碾過來,身影一閃,往下奔去,接著身法連變,方向悠忽不定,想以此來避開煉器上人的意念鎖定。
但他的修為畢竟太低,最終躲避不及,被煉器鼎撞了個正著,幸虧是在空中,一撞之後,鼎來不及碾壓,他就吐出口鮮血,墜往地上。
說來話長,實則極短,煉器上人見大勢已定,更不愁找不到袁弘、宋三,便優哉游哉跟著降落下來,長笑一聲,狂妄道︰「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王凡又吐出口鮮血,看著眼前得意的煉器上人,又急又慌,他是第一次挑戰練氣九層高手,深深感到雙方不在一個檔次,在靈力多寡極為明顯的前提下,任何高深法術都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