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大師以為王凡被嚇傻了,才問出這麼惡心的問題,修真之人,想殺就殺,哪管你有什麼理由,實力不濟罷了。
他覺著自己「爺們」的時候來了︰「反正是個死,何必死前還唯唯諾諾。」便放開心胸,怒罵方天不是東西,沒有出息。
「你說什麼?」方無法眼楮一眯,大聲歷喝。
其實他心底也頗瞧不起方天,雖然是他佷子,面上對他也恭恭敬敬,但恭敬中總有一絲矜持,一絲狂妄,讓他相當不爽︰「你爹是金丹修士,我大哥還是金丹修士呢,牛什麼牛。」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維護佷子的,他心中暗暗贊嘆,面上卻是大怒。
「看來你是一會兒都不想多活了,好,我就成全你。」話一說完,當空一巨劍閃現,劈向鐵大師。
鐵大師自知不是對手,但此時反抗是死,不反抗死的更窩囊,不由牙一咬,大吼一聲︰「王凡,你我共同御敵,今日就算死,也要給他留點什麼。」說著靈力狂吐,護住前伸的雙臂,同時剛得到手下品靈劍劇烈顫抖。
他一上來就自爆靈器,完全是死打死拼。
王凡見狀,不由大急,忙吼道︰「且慢!」可鐵大師已經紅了眼,那听他勸阻?話音未落,就听巨響轟傳,接著方無法被淹沒在刺眼的白光里。
「好魄力,竟想和我魚死網破,可惜你的修為還差點!」雖然被白光淹沒,方無法的聲依然傳出,而且听那聲音,冷冽異常,顯然是動了真怒︰「既然出招了,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千影劍。」
話音落下,漸漸消散的白光中,突然閃現幾條白練,白練以眨眼萬里的度,逼向鐵大師,而且迅疾的由一變二,二變四,等到了鐵大師跟前,他眼中已全是白影,竟是躲無可躲,避之不及。
鐵大師又驚又懼,卻仍垂死掙扎,雙臂前推,靈力幻化成的拳頭左支右絀,妄圖保護自身,可對方是築基修士,靈力比他雄厚不是一兩倍,更何況那些白練,都是方無法靈劍幻化而成,怎是他肉拳可以阻擋的。
眼看鐵大師就要身死道消,王凡不得不出手,他們雖然交惡,但此刻二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決不允許他袖手旁觀。
其實一開始,他就有自己的打算。
對于他而言,築基修士的追殺,是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的,但別忘了,他身上還有面奇異的道魔鏡,它在自的情況下,都可以讓江管事吃個大虧,更不用提有靈力催動的時候了。
可道魔鏡自從隱入他丹田後,雖不時讓他進入「道心」境界,輔助他修煉,可除了幾次生命受到潛在威脅時,振動提示一下外,從未顯示任何威力,就連在他與煉器上人的生死追逐時,都未曾顯現一絲不凡,這讓他心里很沒底氣。
但至此關鍵時刻,沒底氣也要拿出來用用,所以他在鐵大師出言無狀後,立即詢問得罪之處以拖延時間,靈力卻是瘋狂涌入丹田道魔鏡,希望能將它引導出來。
可令他無比郁悶的事情生了。
別人的本命法寶,得心應手、猶如臂膀,可以說是寶隨心動,甚至都不需要靈力催動,只要心念一動就可立即出擊,這也是本命法寶的優勢之一,可到他這里卻是怎麼也催都沒用,直到他臉色漲的通紅,累的額頭汗水直流時,仍一無所獲。
「這下可遭了!」他又驚又懼︰「破鏡子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
就在此時,鐵大師主導靈器自爆,方無法大怒,千影劍隨後以雷霆一擊之勢,斬殺下來。
「王凡快快助我!」鐵大師青筋鼓起,怒目圓睜,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靈力幻化的拳頭卻搖搖欲墜,迅減小。
本身修為就低,又是以肉拳對法寶,他哪還有不敗的道理?!
「不能在等下去了!」王凡暗嘆一聲︰「聯合鐵大師還能給方無法留點痕跡,否則就是白死了,就算天命如此,讓今日成為我命喪之時,也決不能讓混賬方無法好過。」
他已經不抱一絲生還希望,身上的秘密自然也不怕泄露,大喝一聲,金玉碎石拳全力施展,兩個散金色的拳影月兌體而出,轟向白練,與此同時,兩枝袖箭如風般射向方無法;這還不算完,他劍訣一掐,祭出還沒祭煉熟悉中品靈劍,匕也沖天而起。
他往日隱藏不出的道術、法寶,幾乎同一瞬間施展出來,大大出乎方無法的預料,立時擋住了詭異十足的千影劍。
「金玉碎石拳?斬龍刃?好小子,天兒說你是某金丹修士私生子,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可惜這些寶貝今日就要易主了。」
方無法身為築基修士,見識自然不凡,立即認出他所施展的拳術,所使用匕,卻是不驚反喜,大吼著要殺人奪寶,攻擊重心也霎時改變,千影劍罩上去。
自「黑吃黑」得到匕後,王凡就知道此物珍貴異常,開始猜測它是中品靈器,後來見識中品靈劍後,又覺它是上品靈器,卻是今日才知它叫斬龍刃。
「好名字!」他暗道一聲,卻不及多想,就被隨之而來的白練淹沒。
鐵大師與王凡接觸幾年,自認為對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從來都覺他只是修煉度快點,並無出奇之處,今日陡然見他施展出精妙的拳術,遠中品靈器的法寶,又驚又喜︰「難道這小子一直扮豬吃虎?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他抓住機會,身影連變,擺月兌千影劍追殺,拳頭一橫,朝方無法本體襲擊而去,同時大喝道︰「小子,我攔住他,你快快自爆法寶。」
靈器自爆威力驚人,即使如方無法這種築基修士,也撐不住接二連三的自爆威力,更何況王凡這次一下拿出兩柄,一把中品靈劍,一把斬龍刃,要是同時自爆,方無法自付也應付不了。
「大膽,爾等以為我好欺負,動不動就自爆法寶!」方無法臉色一變,繼而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