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等了半天,也不見二叔返回,隨即有些慌,便親自帶隊往前搜去,走了一大會兒,,果然現一處戰場。
「兩個練氣蚍蜉罷了,怎麼會弄出這麼大動靜?」看著混亂不堪的戰場,方天大驚失色︰「難道此二人還有什麼秘寶?」
「大師兄,附近沒現方前輩蹤影!」有弟子不等吩咐,就在附近轉了一圈,沒現任何異常,趕緊回來相告。
「大師兄,快看,這里有灰燼!」另有人眼尖手快,轉眼四顧,就現戰場中央有異常,定楮一看,竟是些灰燼。
「灰燼?是什麼灰?」方天勃然變色,一步竄上去,蹲了下來。
「這,這,這怎麼看著像是尸骨之灰?」那人經驗豐富,越看越驚,到最後,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尸骨之灰?」方天打了個哆嗦︰「不會是二叔吧?」但他隨即想到,作為築基修士,二叔怎麼可能無聲無息被燒成灰燼,而且對手還是練氣修士,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這里,他鎮定下來,眼楮一瞪,狠狠拍了那人一巴掌︰「怕什麼,不過是尸骨之灰罷了,憑我二叔的修為,肯定是他將敵人挫骨揚灰了,我們不要著急,等會兒他老人家自然會得勝歸來,到時候咱就返回礦區,逼著那些俘虜奴隸開采*精礦,好處還不是應有盡有。」
他越說越覺著有理,越說越興奮,甚至連旁邊弟子都被感染,激動的臉色漲紅,就差大呼萬歲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方無法仍然沒有返回,到此刻,傻子都知道事情不對頭。
方天從幻想中醒悟過來,驚慌失措。
「怎麼辦,怎麼辦?」他搓著手,急的團團轉︰「分散尋找還是繼續等下去?」
「大師兄,萬萬不可分散開。」
能辨認出灰燼是尸骨燃燒剩余,那人自然不是善茬,迅想到若彼此分散,只能有利于敵人各個擊破,絕對是自找死路,都到現在了,他可不認為,敵人只是兩個練氣蚍蜉。
「那你說怎麼辦?我二叔可是築基修士,不但在門內重要無比,更是我爹的心月復親信,如今就這麼丟了,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方天心急火燎,說出此話,但怎麼听怎麼覺著別扭,堂堂築基修士,不顧身份,去追殺兩個練氣修士,就此一去不復返,還要其他練氣修士為此負責,這是哪門子道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麼回答。
苦等一宿,第二日天未亮,方天就倉皇率眾人奔回礦區,當然即使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他們也沒忘了押著彩蝶等俘虜︰這可都是開采*精礦的好工具,比起凡人礦工,效率高上不止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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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方無忌勃然變色︰「只為追兩名練氣修士,你二叔一去不返?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胡言亂語些什麼,只不過死了幾個師弟,又何必怕我責罰編出這樣的謊言?」
他向來喜愛這個兒子,培養起來更是盡心盡力,平日里也是和藹可親,很少有怒的時候,但這並不表示,他能原諒方天的所有作為,比如對他撒謊,這就是他不能容忍的作為之一。
「爹爹明鑒」方天哭喪著臉,恨不得跳起來誓︰「死了幾個人而已,我又怎麼會因此欺騙您,二叔真的失蹤了,一去不復返,」
「什麼?是真的!」方無忌大驚失色︰「一去不復返,不可能,難道凌霄閣派來了更厲害的人手?」
此次受凌霄閣欺騙,飛羽門上下一片憤怒,隨即派他帶人,來了個出其不意的襲擊,給凌霄閣個「痛徹心扉的教訓」。
「凌霄閣行事向來拖沓,即使我們此行保密措施做的不到位,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快反應過來,更何況,我門談判代表還在與他們扯皮。」
方無忌皺著眉頭,滿臉不解。
「如果不是凌霄閣,那又是誰出的手,能將老二絆住的人,可不是無名之輩,難道是星辰殿的人?」
他到現在也想不到方無法已死,還以為有人從中使壞,想得漁翁之利。
「帶我過去,我要親自查看現場。」他不愧為一代梟雄,心中雖有疑惑,卻立即拿定主意,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早做準備才能少吃虧。
方天不敢不從,雖然累的要死,還是心急火燎的帶著方無忌來到戰場。
「好狂暴的靈氣,這里是不是有人自爆靈器了?」身為金丹修士,他對靈氣的敏感程度,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即使已經過去很長時間,還是第一時間感覺出來︰「不過是下品靈器,應該傷害不到你二叔的。」
「血?」他低頭一瞧,現地上有幾塊干涸的黑色污跡,忙低下頭,仔細觀察︰「血呈黑色,並夾雜內髒碎片,應該是被擊碎內髒而死,看來你二叔在此大神威。」
「不對,除了那里有燃燒的痕跡外,這里也有。」他上前幾步,正好來到方無法倒斃之地︰「看來死了至少兩個人,因內髒碎裂死了一個,這里還有一個,奇怪這人死的怎麼毫無痕跡,好好呆呆站立,而後突然摔倒一樣。」
「那是不是我二叔?」方天被他給弄暈了,不由出口問道。
「混賬,就不盼你二叔點好!」方無忌大怒,恨不得一掌劈了這個烏鴉嘴︰「你二叔追殺的只是兩個練氣修士,能有什麼危險,據我判斷,內髒震碎而亡的那個,多半就是你二叔擊殺的,不過此地身亡之人,沒留下任何線索,實在太過蹊蹺,我還需要更多線索才行。」
話是這麼說的,他卻緊張的要命,冥冥之中,他好像看到方無法躺在地上,淒慘而亡。
修煉之人,特別是像他這種高階修士,已經觸模到了道之本源,直覺的正確性,往往不容置疑。
他狠狠打了個寒戰︰「老二不會真的死在這里吧?」
「這里有血跡。」正想著,他突然听方天叫喊,趕緊過去,仔細查看。
「血中靈力好濃厚,絕對是築基修士所流,難道真是老二?」
想到這里,他心中陡緊,隨即冷哼一聲,靈力狂涌,一指點在已經干涸的血液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干涸的血漬慢慢鮮艷,最後竟又變成了幾滴鮮紅的血液,而且那血液中,隱隱約約有方無法的影子。
「不!」方無忌失聲大叫︰「到底是誰,竟害你死的如此淒慘,我和他不死不休,我要讓他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