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听無上真人怒罵王凡,卻突然听說趙構新娶的小妾不見了,不由大驚失色,霎時間靜了下來,接著卻「嗡」的一聲,議論紛紛。
趙構氣急敗壞,也不理眾人,一甩袖子往內堡走去。
王凡見時機到了,站起大喝道︰「既然趙構公子的小妾都丟了,這酒喝的也就沒什麼由頭,大家現在不走,難道是想亂上添亂不成?」
他話音一落,便有人附和,更有人拔腿往外走去。趙家人出了名的脾氣不好,若是將此事泄到眾人身上,大家都是吃不了兜著走,弄不好甚至有身死道消的危險。
宴席終于亂了,王凡眼見身穿僕從服飾的倉芙蓉出了石堡,暗松一口氣,他也不敢多留,領著太乙坊市十余人往外急趕,不多時就見到坊市大門。
「只要出了大門,天下就任我逍遙自在了。」他正欣慰地想著,後面突然有人喊道︰「前面諸位暫且留步,趙構公子有請。」
王凡心中一突,忙對眾人道︰「咱們千萬不要停,趙構本想借這次機會拉攏諸人、展示威風,可現在卻賠了夫人又折兵,肯定想找回面子,若是我等回去,必定被他當成撒氣的工具,到時候隨便給我們按上個罪名,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
潛伏在他身側的趙老二深有同感,有些緊張地道︰「王老大說的對,各位兄弟加快度,一定要在後面人趕上來前出坊市大門,否則咱們的小命都有可能撂在這里。」
王凡如此說也就罷了,畢竟他剛加入趙渙一伙,雖然備受寵信,卻威望不足。趙老二就不同了,即使他平常都是遮掩身份,卻也有很大威望。因而眾人一听,便紛紛緊張起來,沒命的往外竄去。
「各位前輩請稍後,我家公子還想請大家喝喝茶。」看門人當然也听到了後面人的叫喊,忙硬著頭皮阻攔道︰「請各位前輩不要為難小的,還是先回去吧。」
「回你個頭」王凡做賊心虛,更何況還和趙構的小妾那啥了,這要是被知道了,不被大卸八塊才怪,所以最是著急,見看門人羅嗦個沒完,不由一巴掌扇上去,將那人扇飛。
看門人卻是心中一松,暗道︰「終于不用為難了,不過最好是能暈過去。」想到做到,他隨即腦袋抬起,在落地的瞬間狠狠撞到地面上,眼前金星閃爍,頭一歪果然暈了過去。
「走走走,大家快點走!」王凡急忙喝著,當先幾步邁出大門,蒼翠的山峰又出現在眼前︰「終于出來了。」他心中一松,暗嘆一聲,卻突然瞥見個身穿僕從衣著的嬌小人影,一閃而過的消失在遠方山林間。
「倉芙蓉果然彪悍,竟能在我之前逃出來,不服不行。」
他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卻有肌膚之親的女子,感覺非常復雜,正如倉芙蓉所說,若不是他及時出現,並行男女之事,她一定會被迷神散弄的迷失心智,最終只能淪為趙構玩物,從這一點上來說,他確實不用內疚,但他畢竟良心未泯,總是有些許不安,且初嘗男女之事後,一想起倉芙蓉,他心中竟有絲絲旖念。
「媽的,在這麼下去非走火入魔不可。」他狠狠搖搖頭,強壓下心中所有想法,對緊隨身邊趙老二道︰「如今之際該如何是好?公子曾說既不能弱了威風也不要胡亂惹事,不知我們就此走掉會不會成了胡亂惹事,公子得知會不會懲罰我們?」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中卻更加苦惱︰「與倉芙蓉的事瞞肯定是瞞不住地,她那沾滿污穢的破爛衣服即便被收了起來,一些碎片卻仍散落滿地,不知趙構會不會拉下臉來公布此事,若是如此,他可就有理由光明正大追殺于我了,哪怕是趙渙到時也無可奈何。」
正這麼想著,跟他來的十幾人就都走出坊市,趙老二也出聲答道︰「禮已經送完,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就此走掉正是應該的,公子怎麼會怪罪?兄弟們,快走吧。」說著話就要御空而起。
「眾位道友且慢」于永終于在最緊要關頭追了上來,趕緊喊道︰「我家公子小妾迷路,一時走失,只是小事一樁,又怎能耽誤各位飲酒取樂,你我雖為修道之人,並不貪這口月復之欲,可我景秀坊市準備的都是精品、靈酒,便是對修煉也有些好處,來來來,諸位請回吧。」
王凡見他說的這麼客氣,心中一動,知道自己所做的事還未被現,雖然已經被懷疑,但證據卻仍是不足,隨暗道︰「趁著你們還沒反應過來的空擋,正好逃月兌,還回去?你以為我傻啊!」
「多謝于永道友盛情相邀」心中再急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有做賊心虛之嫌了,王凡抱拳一禮,說道︰「但禮已經送了,我等任務也就完成了,就不多打擾了。」說著一揮手,當先躍到空中,準備開溜。
于永大急,來時無上真人說了,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要留住王老三一伙,他心中也琢磨不定,暗覺此事絕對與王老三有關,不說其突然離開前廳很長時間,當時听說是勞累過度休息去了,他心中還十分好笑,鄙視其修為淺薄、靈力不夠精純,此時想來卻是充滿疑點。更何況,有資格參加大典的都是趙構親近之人,趙毅又沒派代表過來,除了王老三一伙外,還會有誰故意生事?!
「且慢,各位是不是做賊心虛,不如此為何這麼急著離開?」他也是急了,心中懷疑月兌口而出︰「你我雖然立場不同,但同屬太乙門一脈,不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有損整派利益的事決不能做,所以諸位要想撇清還是返回的好。」
王凡大笑︰「于永啊于永,我都奇怪你是怎麼管理天涯坊市的,趙構丟了小妾那是他自己的事,怎麼還牽扯到門派利益了,真是奇哉怪哉!」
趙老二卻是精光一閃,突然想到什麼,盯著王凡看了一下,又不由自主點頭道︰「三哥說的有理,我等還是快走吧,省著有些人故意找茬。」說完不待于永答話,迅疾而去。
他一領頭,其余人等也不多待,呼啦啦一起往遠方而去,王凡噓出口氣,朝于永挑挑眉使了譏諷的眼色,緊隨而走,直把于永氣的破開大罵。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構站在內堡花園假山底,氣急敗壞的大聲怒喝︰「你們都瞎了眼嗎,連個人都看不住,王老三呢,王老三為什麼消失那麼長時間,是誰跟著他的伺候的,是誰?」
趙二狗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酒早就化作兩股之間的清流,清醒的不能在清醒,回憶起王凡消失的那段時間,不由嚇得魂飛魄散︰「——我在這里好像听到些聲音,但以為是喝醉了酒,便到他處尋找,卻又被拉住吃了幾杯酒,等再次回來時就看見兩個人,其中一人身材與小的差不多,想來應該便是——」
「你給我死」不待他把話說完,趙構就是一拳轟擊過去,可憐的趙二狗,連哼都沒哼一聲,腦袋就變得稀爛,身子咕咚一聲歪倒在地上。
濃重的血腥味遮掩了此處奇異的味道,趙構卻聞得更加清晰,迷神散的威力他一清二楚,若無男子交*合,倉芙蓉只會中毒愈深,根本不可能清醒地站起身來,這麼一想,他好似看到王老三和倉芙蓉糾纏不休一般。
「狗男女,一對狗男女,殺,全部殺掉,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