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重新回到家時,靜雅破天荒的正在客廳坐著,電視里播放的是現在炒得最熱的‘曼妮懷孕’話題,媒體幾乎是一面倒,全都認定孩子是宇軒的,惹得靜雅一陣煩躁,听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後,她就條件反射的關上了電視,果然,可馨慢慢的走了進來。
「你可總算回來了,想死你了!」靜雅赤著腳便朝可馨沖去,一把將她抱住,「死丫頭,去了上海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都還是從可岩那知道的,又怕吵著你工作,硬是忍著沒打電話你,你個沒良心的,居然也一通電話都不跟我撥,我的心都涼了。」
可馨略帶歉意地看著靜雅,「對不起啦,出差的前一晚我是打算告訴你的,可是……」想起了那晚的醉酒,想起了糊里糊涂和鄭銘翔共度了一夜,雖然什麼都沒發生,但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是我不好啦!那晚喝多了點,就在可岩家睡覺了,等我第二天回家時,你已經出發了。」趕在可馨再次開口,靜雅有些自責地說。
那晚靜雅沒回家?怪不得,她似乎一點也沒有發現那晚家里根本就沒人,想了想,可馨終究沒有把那晚的事告訴她。
上樓洗了個澡後,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跟靜雅說說這幾天的事,包括那個電話,包括電視訪問。
靜雅的房門半開,可馨進去時,她正在跟誰打著電話。
「我就知道準沒什麼好事,我說你們就該狠心些,不要就是不要,干嘛要考慮那麼多?人有時就該自私些,自己都幸福都捍衛不了,還談什麼別人的?」靜雅似乎很生氣,卻在看到身後的可馨時,變得極為不自然,「好了,先就這樣吧,晚點跟你打。」沖沖地,她掛掉了電話。
「是可岩吧,怎麼了?」走到靜雅身旁坐了下來,關心地問。
靜雅遲疑了一下,像是下定了決心般,雙眼直直地盯著可馨,「是這樣的,可岩有個朋友,他和他妻子結婚前曾經有過一段讓他很難忘的感情,婚後,他的初戀女友回來了,他在一次失控下和那個女人發生了關系,之後便馬上後悔了,他愛自己的老婆,也珍惜現在的家庭,所以他果然地結束了那段見不得光的感情。幸福的生活了段日子,就當他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時,那個女人又找上了他,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感覺到可馨的眼神有些恍惚,靜雅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然後呢,那個男人怎麼選擇的?」可馨平靜地問。
「那個男人很堅決地讓她去做手術,他不想為自己一時的錯誤付出一生,可醫生卻告訴他,女人的體質很弱,如果打掉了孩子,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再懷孕了。」靜雅有些心虛地說,「男人變得有些猶豫了,畢竟,這個決定會影響那個女人的一生,可他又不想破壞自己的幸福,所以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選擇。」
可馨輕輕的嘆惜著,「那那個男人的妻子呢,她知道麼?」
靜雅搖了搖頭,「害怕會傷害到她,更害怕她會離開,所以男人一直沒告訴她。可馨,如果你遇到這樣的事,會怎麼選擇?」
「真的很難選擇呢!一邊是現在的妻子,一邊是往日的情人,兩邊都是影響著他的心跳的女人。如果在以前,我會毅然的離開,如果注定三個人中一定要有一個人受傷,那就把傷害減低到最小,自己也許會傷心,但卻能換來他們的幸福,或許這也是另一種滿足吧!可是現在,我不再這麼想了,能步入禮堂是多麼不容易啊,一段感情,經歷了太多才能有結果,如若那個男人愛的是我,或許我會選擇寬恕,畢竟錯誤已經犯了,與其悼念哀傷,不如給彼此一個補救的機會。」頓了頓,可馨接著說︰「剛才你在說這個故事時,不知怎麼的,我就想到了宇軒,我在想,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身上,我將面臨怎樣的選擇。」
「那如果真的是我哥呢,你會原諒他麼?」靜雅月兌口而出,看到可馨怔了怔,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口。
很多時候,再會說教,再會安慰,也只限于別人的事上,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又有多少人能像說得那般堅強和大度?可馨沉默了很久,直到靜雅已經她不會回答時,她才慢慢開口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宇軒,或許,決定權在他手上吧。」
「可馨,你真的能夠讓我哥選擇?不會放棄他?」靜雅有些不置信地問。
「我曾說過,除非他說他不再愛我,否則,我不會松開他的手。」可馨堅定地說。
可馨的回答無疑讓靜雅懸在半空的心放了下來,重重舒了口氣,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我也只是打比方啦,不過你對愛情的態度,很讓我放心。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說說這幾天去上海的事吧……」
那晚,他們聊到很晚,可馨把堵在心里幾天的心事向靜雅吐露了,也得到了她的意見,無論如何,她都會等宇軒回答親自為她解開心中的結,為了幸福,她願意等。
第二天去公司便開了一天的會,六點半,可馨拖著疲憊身子回到了家中,熟悉地氣息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振,強烈的思念促使她快速朝樓上奔去。
推開門,看到正從浴室出來的宇軒,沒做多想,她上前抱住了他,「我好想你!」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攝取著他的味道。
「傻瓜,我這不是回來了麼!」緊緊地回應著她的擁抱,此刻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懷念這個感覺。
抬起頭,唇踫上了他的,本來只是淺嘗即止,卻讓他在下一刻掌握了主動權。輾轉反側,互相舌忝吻,他們都用最真實的本能訴說著對彼此的思念,**一觸即發。心中的那些疑問和疙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此刻對他們來說,只談情,不說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