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之前弄了這麼多花樣,已經搞掉了這麼多人,他們居然有臉說,現在才是初賽,那之前的算什麼?賽前熱身麼?」隨著那聲音的落下,冬狼再次抱怨著,不過他這次的抱怨聲卻不是很響亮,而且此刻,周圍也沒有幾個人有時間、有精力去聆听他的抱怨了,因為所有的人的心神、五感都在用來感受周圍的突變! 嚓! 嚓! 嚓!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不斷從腳下傳來,充斥四周。金屬地面不停的震動著,所有站在廣場上的人,都不得不子在這地面的劇烈晃動中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平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機械聲代表了什麼?接下來會有什麼變故?」陳釋在仔細觀察著四周,同時在心中凝神細思著,已經經歷過的幾次考核關卡正不停的提示著他,在這選拔賽期間,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帶來一場「考核」,而且考核中的衡量標準顯然也不具有唯一性,而是根據不同的考核內容有著不同的衡量標準。「忽然間出現了這麼大的變動,那麼肯定意味著新的考核將要出現了,雖然暫時還看不出具體會是什麼性質的考核,但……」他游目四望,將整個整個廣場的情形盡收眼底,眼中流露出淡淡的警覺之意。「……這次,很可能是要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列入同一個考核!」陳釋當然不會認為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將會是一個傳統的擂台比武,反而很有可能是一場混戰!機械聲還在繼續。終于,陳釋現了這機械聲到底帶來了什麼作用,看著遠處的樹木、泥土不斷變高,他最終意識到了……「金屬廣場,在整個的下沉!」沒錯,此刻,位于所有在場之人腳下的金屬廣場,正在緩慢、勻的下限之中!整個金屬廣場在不斷陷落入周圍的泥土地面之下!「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接下來的考核是在廣場下陷的過程中離開這里,進入到周圍的樹叢中?」陳釋的目光漸漸轉移到遠處的樹木之中,接著他的瞳孔猛然收縮!在他的視線中,在廣場最邊緣的地方,正有幾名參賽者跳躍著,離開了廣場範圍,進入了包圍著廣場的樹林之內!「已經有人做出了判斷了麼?那我是不是也應該」陳釋目測了一下自己和廣場邊緣之間的距離,由于他們是降落的比較早的一批,所以所乘坐的懸浮車停靠的位置位于廣場的內部,和邊緣之間大概有著三百多米的距離。「這個距離,一個全力沖刺,就可以很輕松的離開廣場了,只是離開廣場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呢?」陳釋暗自思量著,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等人,在他的旁邊無論是慕之卿、周琳,還是李賢、南飛,都是一副正在思考的神色,看上去應該也在考慮著同樣的問題。然,陳釋的脖子猛然間僵硬了一下他看到了趙楠冷峻的目光正盯視著自己,于是乎,一股寒意從心底泛出,他迅收回了目光,並迅排出了心中雜念。「之前的那個廣播音並沒有做出什麼提示,只是說初選開始了,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為……」「吼~!」「啊!」「啊!」「啊!」正當陳釋想要進行假設的時候,廣場外圍的森林中忽然傳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吼叫聲,那無疑是某種野獸的叫聲,緊隨其後的,是幾道屬于人類的慘叫聲。接著咚!咚!咚!巨大的響動傳來,這聲響很有節奏感,似乎是什麼東西在有規律的撞擊到地面。伴隨著幾聲樹木折斷的聲響,那「咚咚」聲逐漸遠去。廣場上一片寂靜。幾名剛剛從下陷的地面跳躍到泥土地上的參賽者,身體僵硬的愣在了原地。「剛才那是什麼?還有,那個聲音听起來很像是腳步聲,只是……」陳釋的額頭上留下了一滴冷汗。「腳步聲有可能會這麼響亮麼?」其他人顯然和他存著相同的心思,一個個都沉默不語起來。就在這時,旁邊的一陣男子聲穿了過來在這種所有人都沉默的空曠場合,唯一說話的那個人總是引人注目的,這次也沒有例外。包括陳釋在內的周圍所有的參賽者,都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那是一名帶著眼鏡的儒雅男子,在這名男子的身邊還站著幾名打扮類似的青年。其中有一名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名盯著一頭散亂長、面色蒼白、微微駝背的家伙,陳釋對這個人有些印象,他們在到達了下面太空港的時候,曾經見過這個人。「這個人好像是叫做‘齊洛北’。」陳釋暗自回憶著。與此同時。「按照之前的經驗,其實我們還是處在一個開放的測試中,」在齊洛北身旁的戴著眼鏡的男子輕笑著說道,他抬起手指了指遠處的叢林,又指了指自己的腳下,「我們可以選擇離開廣場進入森林,也可以留在這里靜觀其變,但無論如何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兩種選擇都將要面臨考驗……」「切,自作聰明。」陳釋這邊,在听到眼鏡男子的一番說辭之後,冬狼低聲說道。其實眼鏡男子所說的這些,在場的眾人都在隱隱約約間有了一絲領悟,男子的話無異于捅破了那最後一層窗戶紙,讓每個人的心中都亮堂、明朗起來。但眼鏡男子接下來的話語,卻讓所有此刻正在聆听著的人,愣住了。「……只不過,這兩種選擇的考核難度絕對截然不同,離開廣場進入樹林中的人,將要面臨的難度肯定要遠遠高于留在這里的人。」眼鏡男子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這微笑顯得很隨意、平常,「不過我們也不要過于掉以輕心,因為如果我的推斷沒有錯誤的話,接下來的考核應該是在地下進行的,不過,最終我們還是會回到地面上,那也就是說……」「我們最後還是要面對森林中的危險吧!」眼鏡男子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那個一頭散亂長的男子齊洛北就接過了話頭「你是這個意思吧,士遙?那我們何必要多此一舉呢!」他說著臉上露出了笑容,笑容中透露出隱隱的瘋狂之意,「直接進入森林不就行了!只要我們的度足夠快」「不行!」被稱為「士遙」眼鏡男子搖搖頭,「第一,選拔賽不是賽跑,並不是誰跑得快,誰就得勝了;第二,森林中的情報太少,我無法對之進行分析,而未知的失誤很容易早就意外的後果;第三……」眼鏡男子士遙笑了笑,繼續說道︰「你難道不想多賺點分麼?直接跳過幾個步驟,可是會讓我們損失很多得分點的。」「說的也是!」齊洛北聞言點點頭,「那就依你了。」當他話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呵!大言不慚!你有什麼憑據?」陳釋等人下意識向著冬狼看去,但很快他們意識到聲音的來源與腔調都于冬狼不同,而且那種古怪的音……「那個人,好像是叫做道格拉斯!」陳釋循聲看去,頓時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一高一矮的兩名外國人,以及距離他們不願的紅青年張效。說話的很顯然是那名個頭稍矮的道格拉斯,來自英倫三島。「你是哪只鳥?」齊洛北也現了聲音來源,立刻反唇相譏。而齊洛北身邊的眼鏡男子只是淡淡的瞥了道格拉斯一眼,完全沒有對後者有絲毫的理會。這種輕視無疑激怒了來自英倫的貴族。「找死!如果不是規則的限制,我一定要把你」轟!他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個廣場忽然劇烈的顫動起來!此刻,這廣場已經幾乎垂直下來了二十米!而下降還沒有停止!當然,這個距離對這里在場的很多人來說,並非一個不可逾越的距離,只不過出于謹慎,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繼續嘗試離開廣場了之前那幾個人的慘叫聲還隱約縈繞在耳邊。而隨著廣場的垂直下落,原本圍繞著廣場的樹林,已經變成了冰冷的金屬牆壁!這里給陳釋的感覺越來越像是一個全金屬牢籠。震動持續的時間不長,而且再次的眾人很快就知道震動生的原因在他們的上方,因為廣場下降而產生的巨大洞口,正在合攏!幾片巨大的金屬片,正從洞口的四周慢慢出現,並逐漸向著中央聚攏!這個過程一旦完成,在場的眾人都會被完全的困在這里,這個四周全部都是有金屬構成的巨大廣場之內!「這是怎麼回事?」在現了這一點之後,在場之人不可避免的生了騷動,一部分開始嘗試著向著外面沖去,很快,隨著沖出去的人不斷增多,更多的獸吼聲和人類的慘叫聲相繼傳來。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糾結著,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是留下,還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