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2章地位和哀傷
——不平等是神賜下的,想要平等,就去挑戰神
紅哲的敘述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巨大的船海,鋪滿了整個星空,對于船海中的每一個人來說,這樣巨大的勢力足以帶給他們勇氣,他們甚至會覺得自己可以殺遍星空。(下iaZaiL
如果你不是這船海中的一員的話,事情就顯得不是那麼美妙了,這毫無疑問能帶來無盡的危機,更讓人感到無盡的畏懼。
很可惜,紅哲恰恰就是這麼一個可憐的人。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目的何在,又為什麼聚集在這里,但至少他知道一點,自己不認識這些家伙。
紅哲不是笨蛋,想反他還是一個天才,否則他也不可能在無數危機中活到今天。
他早有預料,當穿過星『門』之後,會遭遇危機,所以他為此準備了很多,只是,他卻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面對這麼巨大的實力對比,紅哲沒有被立刻嚇暈過去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可是很清楚,自己沒有躲藏的可能,任何一個能從星『門』中出來的船,都只能成為視線的焦點。
他不是文,更不是琉璃,他不是什麼演員,只是一個會打架的廚師而已,他完全沒有任何吸引別人眼球的癖好。
因為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當為一個例外者出現的時候,他只有兩個下場。
成為神,為萬人敬仰,然後飄然而去。
成為鬼,被萬人踩住,最終尸骨無存。
紅哲知道自己沒有可能成為神,因為他感覺得到,這下面的無數艘飛船或許有強有弱,但他們卻沒有一艘是來玩的,他們就像是一群野狼一樣。
而自己,只是一只稍微有些特別的羔羊罷了。
當這些野狼在開會,商量今天去找哪個老虎的麻煩的時候,一只羔羊從天上落了下來,正落在狼群之中,那麼,狼群們會怎麼做呢?
或許最開始他們會錯愕一下,因為他們會懷疑這只羔羊是不是披著羊皮的老虎?但這絕不會持續多長時間,很快他們就發現,就算真的是一只老虎那又如何?他們本來就是去找老虎麻煩的,既然老虎不請自來,豈不是更加簡單。
文當然不認為自己是只羔羊,他很清楚自己在『蒙』太奇區幾乎統治一區的實力都多強,即使如今實力下降到了極點,也不會是一只羔羊。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再強也強不過一只老虎,落入這狼群之中硬拼只有死路一條。
好在,紅哲雖然在最開始的一瞬間陷入了彷徨,但他顯然比那些飛船的主人要冷靜的多,也冷靜的快的多。
這是理所當然的,作為『蒙』太奇區的戰力,紅哲所經歷的遠比這些無限界的人要多得多,『混』『亂』星區的名號不是白給的,那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強大的戰士。
在一瞬間,紅哲便想明白了一切,他更清楚眼前的這群艦隊雖然暫時投鼠忌器,沒有攻擊自己,但這絕不會持續多久,無論是再發生任何突發事件,平衡都會被打破。
那個時侯,他就再沒有機會了。
所以,這一刻,他的當務之急不是逃,這會讓敵人感覺到他的畏懼,從而將攻擊提前,這是最不可取的。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一點,努力的維持戰場上的平衡,讓自己處在棋盤的天元中心,固然這不是一個好的位置,但是卻足夠安全……
這就是紅哲沒有動,而是發動草泥馬偽空行器的能力,向四周探查的原因。
紅哲做的事情很正確,但這件小小的事情,卻引起了夜蝶盜的討論。正如初雨所說,在這樣一大片船海中分辨其中『混』雜著偽空行器,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否則,夜蝶號也不會被撒旦號幾乎欺上『門』來才發現。
初雨的話直指蝶兒,作為一個空行器,比不上一艘偽空行器這是很難得到原諒的,毫無疑問,初雨很不滿。
不過蝶兒卻並沒有在意,它只是無所謂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它不在乎。
不過最後紅哲還是給出了解釋,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以後是夜蝶號的船員,而不是撒旦號的船長,這種時候因為這些莫須有的原因得罪一艘空行器實在是相當不智的行為。
作為一個『蒙』太奇區人,紅哲對空行器在『蒙』太奇區的超絕地位遠比夜蝶盜眾人要清楚的多,在那里,空行器就是一切,沒有空行器便意味著無法航行,便沒有再『蒙』太奇區存活的價值。
而偏偏空行器並不受船長的完全制約,他們有著自己個『性』格,原則,最終監控權也在星人手中,這就讓空行器和所屬團隊的關系往往非常微妙。
雖然大部分時候,空行器還是非常克制的,它們就像一艘普通的船一樣為團隊所用。但是當真正的大危機到來的時候,如果團隊無法制約住空行器核心,它們反而會成為最不穩定的元素。
不止于此,在文的了解中,因為得罪了自己的空行器,而陷入大麻煩的團隊比比皆是。
空行器很強大,但因為受限制太多,反而不一定比偽空行器好用。
在紅哲看來,蝶兒其實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她除了某些小『性』子外,更像夜蝶盜盜賊團的伙伴,而不是敵人,這是非常不容易的。這大概,也和蝶兒出身于無限界有關。
事實上,紅哲基本猜對了,蝶兒雖然不是出生在無限界,但也的確可以說是出生在無限界的。在離開艾小蝶之後,蝶兒的記憶消失,這讓它幾乎是作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成為了夜蝶盜的一員。
所以,紅哲有一點說的也不對,蝶兒其實不只是伙伴,而是夜蝶盜的家人。
當然,這些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紅哲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蝶兒。
這可憐的廚師只能解釋道,「其實並不是草泥馬強大,只是作為十大神獸之首,草泥馬雖然和空行器比起來並不在一個等級上,但是,相對于其他偽空行器,它卻佔據著壓倒『性』的地位。
當然,我敢說,以你們夜蝶號的能耐,一定能夠感知的到偽空行器的存在,在艦海分辨出偽空行器的數量,也絕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她之所以說不能,一定只是她不願意罷了。或者說,在她眼里,偽空行器和普通飛船一定都是低級的存在。
如果確切的說,這就是空行器的傲嬌。」
空行器的傲嬌這個詞紅哲用的有些大膽,不過就像所有傲嬌大小姐一樣,蝶兒並不會為此發怒,相反她還很開心。
「哼!算你識相。」蝶兒的聲音再次傳來,「還算有些見識,在我們空行器眼中,無論是偽空行器,還是低級的飛船,都是一路貨『色』,簡單的來說,就是炮灰或者垃圾,沒有任何用處的低等品,是不配和我們相提並論的。
所以,本小姐可沒心情去分辨它們有什麼不同。」
「那是自然。」紅哲苦笑一聲,說實話,對于和自己同生共死,無數次救了自己的撒旦號被說成廢物,他是非常不爽,但他更清楚,為了這種事和蝶兒翻臉是無意義的。
固然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但紅哲卻也知道,自己能忍下去不是因為這個。
蝶兒這麼說固然讓紅哲非常討厭,但她說錯了麼?
沒有!
是的,沒有。
因為,這是星界,空行器和偽空行器的地位差異,追究到底,那是星人賜下的。
所有的空行器都這麼認為,所有的偽空行器也都這麼認為,固然有人不喜歡,有人要反抗這種等級差,但那又如何?
難道你還能跑去消滅星人,讓星人改變這一切麼。
只能說,這種不平等的思想因為星人存在,這是星人的時代,你沒有反抗的權利。
紅哲的哀傷沒人知道,而蝶兒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傷了紅哲的心。
此時,蝶兒依然滔滔不絕的說著,她不知道去掩飾,她的聲音透著著一絲笑意。大概在她看來,這麼一個變態,竟然對自己的事情能夠有所了解,的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不過,雖然你說的差不多,但是用‘傲嬌’這個詞來形容溫文爾雅的本小姐,你不覺得很失禮麼?我很不喜歡。
記住了,下次要使用‘驕傲’這個詞。這關乎我們空行器的尊嚴。若是做不到,我一定會讓你吃些苦頭。
哦哦哦……」
紅哲沒有說話,他安靜的好像不像是他。
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苦楚,一想到至今生死不明的草泥馬偽空行器,他就無法高興起來。面前的這些人是害了草泥馬的凶手,但真正的凶手卻是他自己。
伙伴因為自己而死亡,自己還能夠跑去為他叫囂尊嚴麼?
那只是無病呻『吟』罷了。
而蝶兒,就算不是礙于空行器的強硬地位,這一刻,他也不可能跑去恨它。
蝶兒就像只是一個天真的小『女』海,就算她犯了錯,大人們也更多的會去原諒她,而不是殺了她,更何況她並沒有犯錯,只是說出了事實罷了。
當然,這些只是紅哲自己的問題,和其他人無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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