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離飲下玉衹水時,君逐月正在側院的大廳里分配任務。
「久日,你和夏夜兩個人不需要跟本王去榆關。你們二人回到暗閣,盡快湊齊一個月的糧草,並秘密運送到榆關附近。暗閣的商鋪遍布皇朝,要湊足二十幾萬大軍的糧草應該不至于辦不到吧?」
「王爺放心,主公早已開始為這一天作準備,平日里都有和各大糧商打好關系,問題應該不大。」
「那麼這面令牌就由久日你保管著,暫時代替本王行駛一切權力。如有不服從命令者,殺無赦!」
「是!」
久日和夏夜領命而去,君逐月手肘撐在案幾上,揉了揉太陽穴。
龍亦軒走到他身邊,跪坐在他身旁,扶著他的肩膀,讓他躺在自己雙腿上。君逐月不是個扭扭捏捏的人,這兩年有龍亦軒在身邊,他也習慣了被他安撫。「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還沒恢復過來,總覺得很累,想睡覺……」他閉著眼,輕聲呢喃。
龍亦軒以恰到好處的力道揉按著他的穴位。「你現在有了孕,體力自然大不如以前。」更何況他還剛喝過墮胎藥,失了那麼多血,能不虛成這樣嗎?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呢?」
「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嗎?」若他打掉這個孩子,就什麼都不需要擔心了。
「的確啊,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無論是怎樣的結果,我都不會後悔!」
「希望如此。」
翌日,君逐月率領三萬護城軍趕往榆關。本來他只是奉命剿匪,並無私自調兵前往榆關的權力。不過事急從權嘛,再說他也遞了折子給君騫辰,只不過那折子估計要等他抵達榆關,才會到達君騫辰的手里。這也沒辦法,誰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呢!
因為阿離身體虛弱,馬車變成了必需的裝備。
君逐月索性命人撤了原本的榻幾,而是在地上鋪了厚厚的毛毯,這樣就可以肆意地翻滾了。此刻他將阿離抱到自己懷里,兩個人親親密密地睡在一起。見他眉尖微蹙,似是睡不安穩的樣子,君逐月甚至耐心地拍著他的背,像是哄一個小孩子似的。然而,他也發現,病中的阿離十分地依賴人,瞧,此刻他那只盈白縴長的手正緊緊揪著他的衣裳,生怕他走了似的。
君逐月看著看著,情不自禁俯下頭來,在他鬢角落下輕輕一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阿離的神情似乎平和了很多。
「咻——」君逐月警覺地听見隱隱有破風的聲音,像是暗箭劃破長風疾馳而來的感覺。下一刻,他一個翻身,緊緊地趴在阿離身上,密密地護住他。
一支冷箭從他肩頭擦過,深深地嵌入車窗邊的木頭,箭翎還在劇烈地顫動。
有刺客!
「保護王爺!」龍亦軒一聲冷喝,隨即拍馬奔到馬車邊。「逐月!」
君逐月不敢起身︰「本王沒事。」
廝殺聲漸起,似乎這次來的刺客為數不少。
阿離玉潤般的臉頰上還帶著病中的紅暈,此刻卻是眼睫輕閃,睜開雙眼,眸光朦朧。「王爺,怎麼了?」
君逐月怕他被嚇著,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吻了吻︰「沒事兒,你若相信本王,就繼續睡……」
正說著呢,又是一支暗箭從窗外射入。
君逐月正待俯身護住身下的人,卻不料身下的人突然間力量大增,出其不意地反壓住他……
啊呀!讓某兮再磨蹭個幾章吧,主要是不想讓阿月跟阿離分開……囧……這一分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再遇啊?苦了阿月和阿離了……無限心疼……
估計下個星期就能上架了,哈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過貌似意外總是無處不在、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