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非離見過肅王爺,見過各位將軍。」阿離溫文淺笑。
所有人都以猜疑的目光瞅著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以及,如果他真的是沐非離,該如何處置他。畢竟,他們可是和離國皇帝有約定的,要幫他解決掉歸沐非離統轄的十萬精兵。
君逐月又發話了,依舊是滿嘴的點心,吐字不清,害得諸位將軍必須凝神去听,細細辨別,才能听清楚這位王爺在說啥。
「他真的是離國……的四皇子……啦……」
「莫非昱王爺調查過他?」有人疑問。
君逐月拼命咽下嘴里的點心,擦了擦嘴,才道︰「本王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不需要跟你們交代。反正本王已經告訴過你們了,信與不信,全在你們自己。」說完,他又繼續跟點心奮戰,偶爾咂一口茶,發出不小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向君佔北。
君佔北一只手臂做出邀請的姿勢。「四皇子請入座。」
「肅王爺不必另外設席了,本殿下與昱王爺同席。」
眾人微愣,隨即露出了然的神情。難道這傳聞中的離國四皇子也與昱王爺一樣,有怪癖?
阿離的入席,使得議事廳里的氣氛凝重起來。
偏生同席的兩個人表現得分外悠哉,一個雙手端著茶盅,放在嘴邊,一點一點地咂,不停地發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一個靜靜地跪在一旁,偏過臉來看著他,眼底慢慢地凝起一片薄薄的好奇。「昱王爺,看你飲茶飲得如此愜意,不知這茶可是有什麼妙處?」
君逐月繼續咂啊咂。
忽然一只漂亮的白皙的縴長的手探了過來,不經允許便取走了被他捂得熱乎熱乎的茶盅。
「你……」他轉頭,正好眼睜睜地看著阿離試探般地飲了一口茶,下口處正是他一直用雙唇含著的地方。這壞家伙,這麼喜歡吃他的口水?
「唔,倒是有幾分紫月翹的味道,不過比紫月翹粗糙了許多。」
「四皇子殿下,這里是邊關,是吃苦的地方,是浴血奮戰的地方,可不是您一直呆著的皇宮!」君佔北臉色陰郁。
「本殿下只是單就昱王爺的口味而說的,大家都知道王爺的嘴一貫很刁。」
君逐月暗暗伸手,在阿離的大腿上使勁地掐了一坨肉,然後擰啊擰,拼命地擰。
阿離捉住他的手腕,微一用力,便撤了他的力道,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握著他的手,將之放在矮幾上。「王爺,現在正商議正事兒呢,有些事還是回房之後再做。」
眾人冷汗涔涔。
「也好!其實,本王只是看你似乎忍得很辛苦,心疼你呢!」君逐月笑得像花兒一樣。
眾將看向阿離,果然見他微咬著唇瓣,一手緊緊握緊了茶盅,額上有微汗……殊不知這種種,都是痛出來的效果啊!
「不許胡鬧!再有滋事者,驅逐出去!」君佔北冷冷下令。
事情終于回到了正題。
「四皇子殿下,這些日子你一直潛伏在皇朝,意欲何為?」
「肅王爺,本殿下並非是潛伏在皇朝,只是來皇朝避禍。」
「避禍?」
「王爺和眾位將士應該都知道,現在離國是本殿下的二皇兄登基為帝,他是絕對容不得本殿下的。」
君佔北瞪向君逐月︰「君逐月,很多事情不是由得你胡鬧的!」
「哎呀呀,二皇兄,我冤枉!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家伙是那什麼病秧子沐非離的。」君逐月急急替自己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