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紅妝︰愛妃,乖乖入我懷 愛已成孽2

作者 ︰ 挽雲兮

在破廟里沒歇多久,便又有一人入了破廟,卻是無度。

「無度大師。」君逐月笑著打招呼,仍舊盤坐于地。

無度還了一禮。

無度擇了破廟的另一邊靜靜打坐,手中的佛珠緩緩撥動,不急不躁,頗有大師氣度。

君逐月坐在另一邊細細地打量著,終于還是憋不住詢問道︰「無度大師。」

無度依舊闔著眼,這老僧入定的模樣哪兒像是十年前只身滅毒門的那個蕭夜!「施主有話直說無妨。」

「你把雪痕公子如何了?」若不是雪痕出了什麼事兒,斷然不可能任由無度下山。照他的痴狂,即使無度出家為僧,又有何妨?必定是死纏不休!

無度依舊淡然︰「貧僧廢了他的武功,以防他繼續危害他人。」

那……還真是可憐耶!剛剛被亦軒捅了一刀子,現在又被廢了武功,從此依舊冷冷清清孤苦無依地住在雪峰之巔,和滿湖冰蓮為伴。細細想來,這雪痕也是個悲劇人物,真讓他有點兒憐香惜玉了!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阿狸,你便……自求多福吧!

「無度大師,可否問一下,您與雪痕公子到底有何恩怨?」

無度睜了睜眼,復又闔上。「前塵往事,俱是過眼雲煙,貧僧已忘了。」

果真忘了嗎?君逐月挑高了眉,也不再多問。

翌日君逐月和龍亦軒醒來時,無度已然沒了蹤影。好在君逐月的武功也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而且正在此時,嚴維明嚴老將軍居然來了。

「喲?嚴老將軍這是奉命來幫本王收尸的吧!」君逐月堆起一臉的笑,那叫一個笑容燦爛!

嚴老將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昱王爺也別冤了我家王爺!此次末將前來是奉王爺之命護送昱王爺去曲城的。」

「也是啊!本王若是再不回去,暗閣還不得鬧了!暗閣一鬧起來,二皇兄的計劃就滿盤皆輸了嘛!本王能夠理解,能夠理解。」

嚴維明也不便多說。「昱王爺,外面有備好馬車。」

君逐月扶著龍亦軒往外走,邊走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幾路大軍都會合曲城了?」

「是。王爺回到桐城,立刻揮軍突破了君騫辰設置的防線。」

「看來大勢已定了啊!」

詠風城皇宮里,君騫辰也接獲了叛軍會合于曲城的奏報。一怒之下他將御案上的奏折等物全部掃落于地。「一群飯桶!養兵千日,要用之時一個個地全成了縮頭烏龜!」

「皇上息怒。現今君佔北已然解了蠱毒,就更加沒有後顧之憂,叛軍一路東來,氣勢如虹,沿途官兵多有投降之輩,更加壯大了叛軍的聲勢。」

君騫辰是越听越氣,好一個君佔北!好一個君逐月!竟是將他騙了這麼久!

華丞相繼續委婉勸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緊佔一個理者,畢竟皇上是正統的皇位繼承人,君佔北領兵作亂,即是叛臣逆黨!老臣建議皇上即刻命人擬出討逆賊書,公布于天下,以定民心,以求民心所向!」

君騫辰擰眉。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三公公風急火燎地闖了進來。

「放肆!」君騫辰怒而拍案。

三公公被驚得一下子癱跪于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華丞相倒還沉著住氣︰「三公公,何事驚慌?」

「啟稟皇上,啟稟丞相,太後娘娘不好了!」

華丞相心里一沉,君騫辰已化作一股風沖出了大殿,直奔壽安宮而去。

壽安宮更是籠罩在一片驚恐的氣氛中,所有的宮婢內侍都靜若寒蟬地趴伏于地。

「御醫,太後如何?」君騫辰的聲音平靜得不尋常。得地後的。

御醫惶惶恐恐地跪地請罪︰「皇上,太後娘娘近日連受打擊,終日憂思,五髒六腑俱損……」

「朕只說一句,太後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所有御醫都給太後陪葬!」pb40。

「皇兒……」華太後迷迷糊糊地醒來,啞著聲音輕喚。

君騫辰喉結滾動,終是挪動步子至榻前,握住華太後伸出的手︰「母後,沒事的沒事的。」

華太後容顏憔悴,如秋葉蕭瑟。「皇兒,莫要再造……殺孽……」

君騫辰知道她是听見了他剛剛撂下的狠話,除了頷首已是別無選擇。「母後莫要操心這些,養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當務之急。」

華太後艱難地扯動干澀的唇角︰「哀家的身子……哀家知道……」她目光渙散,已是出氣多進氣少,處于彌留之際。

君騫辰的心高高地吊起,那種自小便纏繞著他的恐懼和孤獨襲上心頭,他緊緊地抓住華太後的手︰「母後……朕會救你的,朕會命御醫救你的……」他轉身瞪向站成一排的御醫︰「還不快點兒開藥!」

御醫們被這麼一嚇,立刻手忙腳亂地聚到一起討論華太後的病情,以及該如何開藥。

君騫辰氣得全身發抖。

「皇兒……」華太後拍拍他的手,像以前一樣安撫他的情緒。「哀家知道你最近很心煩……佔北和逐月的事兒鬧得那麼大……咳咳咳~~~」華太後猛咳起來,明明沒有什麼力氣,卻偏偏無法得個清靜。

「母後!藥呢?端藥——」

立刻有宮女把剛剛以前開的煎好的藥送來,君騫辰親自扶著華太後喂下了。

可是華太後並未好轉,反而愈加地喘不過氣來,像是連咳嗽都咳不出來似的。

君騫辰急了,也怕了,揪住一個御醫,大力一甩,將他甩到榻前︰「快點兒給太後號脈!」

那御醫哆嗦著幫華太後把完脈,立刻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稟道︰「皇……皇上,太後已現回光返照之態……」

「滾——」君騫辰狠狠地將其踹開。

寢宮外傳來爭執聲。「郁妃娘娘,您不是正被禁足嗎?怎的來了太後寢宮?」是三公公的聲音。

「三公公,本宮听聞太後病危,特送來秘制丹藥,有起死回生之效。」

君騫辰腦子里轉了好幾個彎,一聲大喝︰「傳郁妃進來——」

不消片刻,郁妃匆忙入內,還未來得及參拜皇上,便急急走至榻前,翻看了下華太後的眼球,又听了听心跳聲,口中呢喃︰「還好……來得及……」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藥。

君騫辰搶過,眉目間盡是凜然之色。「這是什麼?」

郁妃抬眼望向他,無半絲驚懼,一片坦然︰「祖傳的秘制丹藥,本是給臣妾用于應急的。」

「朕還能相信你嗎?」郁妃,你別忘了那奏折之事,你尚且未能月兌罪呢!

「皇上現在除了相信臣妾,還能相信誰呢?再說,不試上一試,皇上怎知這丹藥無用?臣妾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傷害任何人,更何況是太後!」

君騫辰見華太後幾乎快沒了呼吸,臉色也現出死沉之氣,忙將丹藥給她服下。不管如何,此時也只能博上一博了,若是不博,必然是輸!

約莫半盞茶之後,御醫替華太後號脈︰「恭喜皇上,太後的情況的確好轉,性命暫時無妨,只是身體依舊虛弱。」

君騫辰神情激動︰「可能完全調理好?」

此次是郁妃說了話兒︰「皇上,這丹藥並非靈丹妙藥,只是保命而已。是藥三分毒,雖然它暫時保住了太後的性命,但是卻做不到藥到病除,甚至會為太後玉體造成一定的負擔。」

君騫辰面露憂色,卻也知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事,眼見著華太後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他走出寢宮︰「郁妃隨朕出來。」

走在壽安宮的長廊上,君騫辰雙手負後,郁妃靜靜地緊隨其後。

幾樹桃花開得爛漫,于春風中搖曳著漫漫風情。

君騫辰忽地駐足,面向那片花林。「郁妃,此次你救太後有功,朕會記著。」

郁妃淡淡一笑,恰如那淺淺桃花色。「臣妾救太後,求的不是皇上的感激。」

「那你想求什麼?」

「皇上還記得那次豹子突然失控,臣妾以身相互時求的是什麼嗎?」郁妃也望著那片桃花,語調中帶了幽幽的哀怨。

……郁妃,你這麼做求的是什麼……

……臣妾只求能以全部來愛皇上……

她求的不是君王的愛,因為君王本無愛。

她求的只是能夠愛君王,那便是一個妃子最該持守的本分,也是一個妃子所能做到的極致。

風過,桃花四處飄落。

君騫辰微微眯了眯眸︰「郁妃,朕再問你一次,那封自桐城送來的奏折真的不是你拿走的嗎?」

郁妃抬眼望向他的側顏︰「皇上仍舊不相信臣妾。」

「朕不相信任何人。」

「那便罷了,無論臣妾說多少次,皇上終究是不相信的。」郁妃移開了眸光。

「最近朕政務繁忙,你……也別來打擾朕。」

「臣妾遵旨。」這算是解除了她的禁足令了。「皇上,臣妾想去壽安宮伺候太後,不知……」

「準奏!」君騫辰拂袖而去。

原地,郁妃款款而拜︰「臣妾謝皇上。」

皇朝和離國俱是一團亂。

在君佔北的大軍會合曲城之時,離國已是政權交迭。

其實算起來,四皇子沐非離並沒有耗費多大的力氣。因為直到戰爭打起來,他才發現他的父皇早已在各層官員中安插了人手,為他今日的討伐做好了準備。說起來何其好笑?他自以為自己終于邁出了那一步,卻不知那一步早已在父皇的預料之中!他的父皇即使死了,也依舊要把他送上甚至是逼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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