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如既往的喧鬧和嘈雜,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陸天揚本就煩躁的心更加煩躁起來。
甫一踏進門,遠遠地,便看見吧台內柳成旭正和一個火辣美女熱情的擁吻著,五彩的光束打在他們身上,平添了一絲香艷和刺激。
看著這一幕,莫名的,一股怒氣就這樣從陸天揚的心底沖了上來,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他一把將女人拉住丟出了好遠,隨後緊緊的握住了柳成旭的衣領。
「你這個混蛋,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的嗎?你竟然還……」
說到這里,他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如果她有個什麼閃失的話,信不信我拆了你這家鳥店?」
「哥們,淡定點行嗎?」
拿開他的手,柳成旭慢條斯理的說道,壓根就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這年頭,又有誰不是被嚇著長大的。
「是你的,總歸就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就算是你拼上這條命,也依然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況且,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嗎?」說話間,他將一杯冰水推到了陸天揚的面前。
「閉上你的鳥嘴,人呢?」
煩躁的抓著頭發,陸天揚一臉無奈的說道,突然發現那五彩的霓虹燈晃得他有點頭暈。
「樓上左手邊第二間房,呶,這是鑰匙,他們進去大概有十分鐘了,還有——,一會打架的時候記得手下留情,那間房是剛剛裝修過的。」
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鑰匙丟到他面前,柳成旭微微的搖了搖頭,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陸天揚知道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的話,他會不會抓狂?只是現在他沒打算告訴他。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抓過鑰匙,陸天揚二話沒說就這樣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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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燈光更加昏暗,視線所及處,過道的兩邊全是那些喝醉酒的男女放浪形骸的表演。
如果是以往,他甚至會抱著一種看好戲的態度來觀望,順便點評一番,可是現在,這樣的一幕卻讓他從心底感到了厭惡。
來到那間房前,門把手上已然掛著「請勿打擾」的字牌,當鑰匙塞入鑰匙孔的那一刻,不知是心虛還是膽怯,他突然愣住了——
他為什麼要來這里?
她的事情和他並沒有什麼關系不是嗎?充其量,他們不過就是各取所需。
只是,為什麼腦海里只要一想起她或許正躺在某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他就覺得自己的每一寸血管都像是要爆裂了,一種密密麻麻的痛就這樣席卷而上,充斥著每一處感官。
深深地吸進一口氣,顫抖的手慢慢的伸向了那把鑰匙,輕輕一扭,只听見「叭~~~」的一聲,門應聲而開。
就在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像是突然匯集到了頭頂,站在那里,他竟然再也挪動不了分毫。
沙發上,樂綰綰的身子已接近半果,上衣已然被月兌到了腰際,露出了胸前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膚,在她的身側,張家豪跪坐在那里,頭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