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簾,我就看到他正抬起修長的指節抹著唇上鮮血,血珠紛紛從他的薄唇邊緣汩汩灑落,看了眼指尖上不斷滑下的血線,他抬起眼,泛著冷熾光芒的黑瞳就那樣凶兒地瞪住了我,也許是他不太敢相信我居然會咬他,死心地咬,畢竟,我與他之間曾經有過兩年形影不離的情緣,然而現在,這一咬,咬掉了我們之間僅僅剩下的一絲情份,可是,我不後悔,誰讓他這樣侮辱我。
「徐恩澤,你……不應該這樣說……我?」
痛心疾首的話語從我的紅唇間飄逸而出,是的,他一向最了解我,我是平常男性多看兩眼也會臉頰發紅的女生,怎麼可能?所以,他的話讓我心口堵得慌。
「人,是會變的。」他聰明的很,明白了我的意思,薄唇輕掀地吐出,而這話更是象一把冰冷的刀片一刀一刀地切割著我的肌膚,那種延入心脈的切膚之痛,真的是難以用筆筆墨來形容。
「變。」我死死地咬住這個字,眸光越過徐恩澤的肩頭,穿透過那兩道薄薄的玻璃,眸光呆滯地看著外面車水馬如龍的街面。
是我變了嗎?當然不是,至始至終,我的心未曾改變過,但是……不知情的他,我所經歷的艱難曲折,他又怎麼會知道?
「難道不是嗎?」
見我給自己辯駁,他的眼瞳猛地一陣收縮,一大步逼了上來。
「當了婊口子,還想立牌坊。」
我簡直不敢相信息的耳朵,眸光修倏地收回,凝向他的眼楮凝成死一般的絕然。
「別用這種眼光瞪著我。」
說話的當口,薄唇畔扯出一縷邪妄的冷笑,有著這樣冷妄笑容的徐恩澤就象一頭巨獸一樣直直地逼近我,而我只能捂著作疼的心口步步後退,他口口聲聲說我變了,而他呢?今天他出口的語言,字字句句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這個凶神惡赦,咄咄逼人的瘋狂男人,可還是過去曾經所我捧著手心,當我是一塊無價珍寶小心冀冀的男人。
在他的步步緊逼之下,我退了幾步,背部冰涼的觸感告訴我,已經毫無退路了。
大紅色的細線還在從他的唇際間滴落,隨著他收緊的下巴骨蜿蜒而下。
唇畔邪妄的笑容勾深,勾深……
面對神情顛狂,理智幾經瘋狂的他,我的心即驚又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他抬手狠狠地握住了我的下巴,垂下眼簾,那恨不得將我焚燒的眸光定在了我兩片顫抖泛白的唇瓣上。
「打掉這個孩子,讓我們重新開始?」
打掉孩子,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理直氣壯地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個孩子是我媽的命,沒有了她或他,我媽也活不成,就算是沒有我媽,我也斷然不可能打掉這個孩子,畢竟,她也是我身上的一塊肉啊,我怎麼能如此狠心呢?
「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低下了頭,唇毫不斯文地覆在我的唇上,帶著無比灼烈的溫度,誓要將我焚燒,他堵著我的唇,帶著怒氣啃咬著我的唇,讓我將所有「不」的言語硬生生吞回到肚子里。
「嗚……嗚」
見我拼命地用手捶打他,他抬起有力的手臂,硬是將我的手強壓在冰涼的牆上。
可恨,可氣,可怒,徐恩澤,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徐恩澤,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真相,你絕對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啪,啪,啪」響亮的巴掌聲在空氣里驟然響起。
我抬起眼,視野里就看到了一個長相非常青春靚麗的女人,她穿著一襲黑色的香奈兒品牌裙裝,長長秀發高高綰起,讓她的脖子看起來更細,而五官不是很精致,漂亮的單鳳眼,彎彎的眉,有點兒橢圓形臉蛋,屬于非常大氣的那一種五官,她的氣質幽雅,高貴,非凡的氣質隱約能看得出來,她的出身非富即貴。
她優雅的鼓著掌,不知何時倚靠在交易室門口那道涼薄的門扉上。
臉上明明浸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可是,眸光卻象是啐了毒一般,而她身後,那那個長身玉立,一身名牌筆挺白色西服的男人,更是讓我驚得渾身血液逆流,藤鵬翔,他不是在主持競標會麼?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來?五官稜角分明,俊美非凡,卻是滿臉乖戾風雨欲來的樣子,唇峰抿得死緊,一對冷沉的眸子似兩柄利箭穿透過空氣,筆直地射了過來。
不,我心一顫……
巴掌聲落,迷人嗓音劃開了冷咧的空氣。
「精彩,太精彩了。」
聞言,我明顯感到了正在侵犯我的徐恩澤背部一僵,然後,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而我在得到自由後,急忙用手捂著紅唇,退開兩步,當他是洪水猛獸,那一刻,我明顯看到了他眼尾劃過一縷受傷的光芒。
「余恩澤,好精彩呀。」
余——恩澤,徐恩澤幾時換了姓,我驚愕地瞟向了他,而徐恩澤沒有看向我,而是轉身看向這個叫給他改姓的女人。
當他的視線掠過女人時,身形剎那一頓,眸光定在了女人身後的男人身上。
那個時刻,我清楚地看到了徐恩澤的雙手死命地握緊,指關節處格格作響,那積壓多時的怒氣就象是要沖破肌膚爆裂開來。
「余恩澤,競標會把上開始了,你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順利殺光所有的投資商,還有閑情逸致在這兒泡妞兒。」
那語氣象是打翻了一竿子醋桶,空氣飄彌的全是酸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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