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眼圈發紅,硬是咬著唇噙住,不讓淚珠掉下來。不是不敢動的。
長這麼大,第一次听有人對她說這麼溫暖的話,第一次有男人跟她表白,男人還半跪在那里,他是誰?他是秦家的小霸王。發起脾氣胡攪蠻纏起來,即使秦家老爺子也得心肝寶貝地哄著的人兒。
望著他真誠沒有一絲雜質的眸光,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溫暖的她受寵若驚。
見坐著的人梨花帶雨看著自己,她露出半截白皙的頸項,鎖骨處簡直瘦骨嶙峋,秦寒心里不是不酸。也更加怨恨起安家人來。
「來,洗漱去。」他拉起她。
結婚時,他們分居,就連房間也是單獨的。
洗漱完畢,安瀾就進了自己房間,沒一會兒,秦寒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也進來。
安瀾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在糾結這個,有些矯情。在秦寒詫異的目光中爬下床,找出電吹風。
坐在床邊,秦寒享受著柔軟度小手撥弄著頭發,嗚嗚的風機在耳邊響,秦寒偷著樂。還以為她要出去住另一個房間呢,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頭發干了,熄燈鑽進被窩,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里。
安瀾又是一陣僵硬和緊張,對跟他親昵這種事她還是無法適應,進入不了狀態。
「睡吧。」背後的大手輕輕拍了拍,「睡前再問你一個問題。」
他懷里抬起頭,熠熠目光等待他說下去。
「回家安心做秦寒的夫人好不好?」
敏感覺察到懷里剛剛柔軟下來的身體又僵硬起來,他急忙追加一句,「做點別的也行。」
就是別給安家賣命了。安濤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安家企業倒閉的早晚的事。
他不希望等安家倒閉的時候,他的媳婦骨瘦如柴渾身無肉。
如果她的付出真的能挽回安家頹勢,就是再大的犧牲也值。如今,安家宛如一個燈盡油枯病入膏肓的老人,沒有治療的必要了。
懷里的身子在他柔和的聲音里又柔軟下來。
「我不。生是安家人,死是安家鬼。」她倔強地堅持。
一聲輕輕的嘆息。「睡吧。」如今,她是秦家的人,秦家的媳婦。可她下意識里還是沒把自己融入秦家。
他們還有後半生,慢慢的讓他來融化她,溫暖她。
這個倔強執拗的女人吶。
許是酒勁兒上來,許是徒步走了太遠的路累了,亦或是這個懷抱太溫暖安全,安瀾放下所有的戒備睡得香甜,還發出了細致均勻的鼾聲。
她夢見了孟誠。他哀傷的看著自己和站在身邊的秦寒。
「安瀾,我們是朋友嗎?」他那張陽剛的臉略顯痛苦扭曲。
「當然是,一輩子的朋友。」那一刻,安瀾心很慌,怕失去這個最知心的異性朋友。
「那你結婚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把我當朋友了嗎?」孟誠質問。
安瀾徹底慌了,她急急辯解,「我告訴你了,你忘了?」咋麼可能不告訴呢,開心的,悲傷的,無論什麼事都喜歡跟他傾訴。在他面前,她不虛掩飾任何情緒。他怎麼那麼健忘?
望著孟誠責備的目光,安瀾急得直跺腳。「孟誠,我怎麼會瞞你?我們是朋友!」
「朋友?你還不是找了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嫁了?你嫌棄我出身平民,你嫌棄我賺錢不多,你就是個見利忘義,嫌貧愛富的壞女人!」
孟誠一聲冷哼似一枚深水炸彈,讓安瀾大失方寸,心煩意亂。
「不是的!」安瀾想辯解,未曾開口淚先流。她想說她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她是為了家族利益。
她想跟他解釋,有一個身影速度更快,在她為來得及張口前,已經一拳揮了出去。
啪的一聲。
孟誠無助臉頰,痛苦地瞪大嚴眼楮,瞪著打了自己的男人。
「孟誠,本少爺警告你,安瀾是我老婆,你最好少打她的意。我秦寒的老婆就是有千錯萬錯也輪不到你指指點點。滾!」秦寒眼里閃過冷厲之色,似地獄修羅。
「秦寒!」安瀾大喝一聲。他怎麼如此說話,孟誠是誰呀,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朋友受傷。
她推著秦寒後退,「你先走,我有話跟孟誠說。」
「不許說!」秦寒霸道的拉住她手腕,額頭上青筋蹦起,眼里怒火燃燒,死也不放開的架勢,「我們回家!」
「秦寒,你放手!」眼見著孟誠轉身,留下一個孤獨悲傷的背影給她,她更急了,「秦寒,你放開我!」
「不放!」
「放開!」
「不放!」
安瀾急中生智,抬起腳朝著他胯下就踹了一下。
秦寒痛苦叫了一聲,蹲子捂住,臉色痛苦糾結在一起,指著她控訴︰「你心好狠!」
安瀾已經轉身追出去幾步,听見他壓抑痛苦的叫聲又忍不住轉身回來。
「踢疼了?」見他臉上直冒冷汗,她擔憂地問。
「我踢一下你試試!」他狠狠瞪她,一下子倒下去。
「秦寒!」安瀾慌了,怕了。那是男人身上最脆弱部位,她一腳踢中,沒準會留下後遺癥。
「秦寒,別怕,我給你揉揉!」她伸出手,撥開他捂著的手,覆上那處。那里軟軟的,滑滑的,一踫就跟玻璃球似的亂動,更像滑溜溜的蘑菇一樣。
她偷偷抬眼看著秦寒,他閉目養神,臉色的痛苦之色逐漸淡去,轉而代之的是薄薄的紅暈。
估計他是不疼了。安瀾小手里握著那處愛不釋手,覺得很好玩兒,就跟小時候最喜愛的玩具似的,她握在手里放心大膽揉了起來。
真的滑溜溜的唉。
她嘻嘻笑著,還嚷著「別跑,別動」。一只手握不住,就兩只手都上,看滑溜溜的小球球還往哪里跑。
一個,兩個……
她看著攤在手心里的小球球,怎麼這麼熱,這麼滑溜呢!
「安瀾!」一聲低沉暗啞的低喝。
轟得一下,安瀾睜開眼。
眼前一張放大的男性的臉,他臉色發紅,氣息急促,糾結的十分難受的樣子。
「你的手在干嘛?」秦寒忍著什麼,很痛苦。
安瀾一驚,手,下意識的一緊,手里滑溜溜的小球頓時癟了一些。
一聲隱忍壓抑的嗚咽聲在耳邊響起。他氣息更急,更粗重,「小妖精,你折磨死我了!」
低吼一聲,秦寒一翻身,懸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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