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雖然只有寥寥幾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響,所有人都望著那龍椅上那陰寒著臉的男人。如果不是知道白的傷勢不無大礙的話,那龍椅上的男人恐怕就要發狂了。如若先前不是張小北大聲地呵斥莫少狂要保持鎮定,否則就要天下大亂了。
莫少狂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大殿上的幾人。莫少狂也是壓下心中的暴怒,他知道越是現在的情況,越是不能亂。不過還好,白並沒有大礙,要不然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這樣也就中了敵人的下懷。但是想起白身上的拿到血淋淋的傷痕,他的心還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絕對不會放過傷害過他的人,絕對。
張小北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張小北發現自從到了大殿以後就有一個炙熱的目光一直注視在自己,就在身後很近很近的感覺。風木子就站在自己的身邊,關心的望著自己,張小北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的躲避著風木子的關心。但是,張小北又是不敢回頭。
莫少狂則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望著大殿內的人。半晌後才傳出有點沙啞的聲音「朕沒有大張旗鼓的調查此事,我想在下的諸位也應該理解真的意思吧!眼看天朝大殿就要來臨,要是天朝的皇帝被刺殺的事情一旦被暴露,對天朝的名譽會造成多大的損失。所以朕要你們把事情壓下來,不得外露,否則……」莫少狂四處環顧了一下,才接著道「但是天朝的威壓哪里容得那些小小之輩放肆,左衛衛大將軍李寒,朕命你負責全權調查此事。」
大殿上一個一身黃色鎧甲的高大男人,跪地領命道「臣遵命。一定不負聖恩!」在後者揮手下,轉身向著大殿外走去。
莫少狂又是四周環顧了一下,方才沉聲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今天也都受到了驚嚇。」有些隨意的揮了揮手,莫少狂有些疲憊的道。
風木子以為張小北是被剛剛的一幕嚇呆了,所以就上前去安撫張小北。張小北在莫少狂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就猛然的一回頭,但是身後是一個不遠處只有一個柱子。張小北心里暗暗想著「難道是我的幻覺麼?那也太真實了吧」,但是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風木子幾乎是擁在懷里領著出去的。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在眾人走出大殿後,一襲音絲雲龍紋銀袍用五彩絲線繡著七條驪龍,貴氣逼人,那人輕撫了下食指上的一枚赤金瓖銀三環戒,深邃的眸子里燃著一團妒火。一直注視著她的離開,壓下心中的暴躁。緩緩的回過頭望著有些憔悴的莫少狂,語氣有些壓抑的道「要不看在白受傷的分上,我一定會揍你的!」在後者苦笑之余,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中冰涼的空氣,才說道「白的傷勢沒事吧?」
莫少狂無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莫風流露出了一絲的痛苦「我真希望受傷的人是我,看著他倒下我的心跳都停止了。」莫少狂雙手抱頭,用力的抓自己的頭發。
這個天之驕子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顯露出自己的悲傷,與難過。在自己的親人面前他可以不掩飾自己對愛人受到傷害的痛苦。
莫風流緩緩走到莫少狂的面前,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後者的肩膀,略微歉意的道「是我的錯,沒有安排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來是誰的?」言語中不難听出他的歉意與堅決。
莫少狂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他沒有埋怨兄弟的意思。但是,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了,也顧不得對莫風流隱瞞張小北的事情。莫少狂只想陪在白的身邊,只有這樣他心底里的恐懼才能消退。
莫風流望著那身影有些憔悴的皇帝,微微嘆了口氣,感情的事情他幫不上任何的忙,只能靠他自己了。現在他自己也是焦頭爛額呢。一想到這里,莫風流猛然向著剛才眾人離去的方向追去,拉住一個侍衛問道「我問你來宮中的莫離住在那?」
本來一臉不耐的侍衛看見拉住自己的人後,立馬變得恭敬了起來「王爺,莫姑娘住在思莫院中。」還沒等侍衛的話說完,莫風流就消失在侍衛的眼前了。
張小北出了大殿之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仔細回想之前在大殿之上,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有一道熾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感覺錯了。
「離兒,你在往前走就走進河里去了。」風木子有些戲謔的話,忽然在張小北的耳邊響起。風木子的手已經先聲音一步拉住了張小北潔白的皓腕。
張小北這才回過神來,白皙的臉上忽然有些紅暈的道「木子,你變壞了呢。敢都本小姐,你看我的癢癢神功!」剛剛被風木子的話嚇了一跳,放眼望去,哪里有河啊!這才知道自己被逗了。風木子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怕癢癢。
二人便是在那御花園里玩鬧了起來,剛剛以為白受傷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一點。但是張小北忽然的停了下來,她又感覺到了那炙熱的目光了,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四周的環視著,但是都沒有一絲人影。
「木子,你有沒有感覺有人在偷窺我們啊」張小北忽然神經兮兮的問道。
風木子被張小北的神情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掌輕拍了拍張小北光潔的額頭。「離兒,你是不是被今天的事情嚇壞了啊」以風木子的武功,一般人不可能在方圓五十里的地方藏匿。所以他以為張小北是被嚇壞了。
接著,風木子便是安撫般的將張小北送回到房間,待到張小北睡著以後,風木子靜坐在床榻之上,望著睡夢中依舊不安穩的人兒,風木子情不自禁的低頭輕吻在那白皙光潔的額頭上,然後久久不願離去。半晌後,才站起身來,一臉紅暈的悄悄離去。
就在風木子剛剛離去,一道人影便是悄然的走了進來。陰寒著臉望著走出去的人,手掌死死的扣在一起,喃喃自語道「該死的!」莫風流看見了剛才的一幕,他才知道床上的人兒都自己的影響力有多大,他現在已經是妒火燒身了。
莫風流轉過身,緩緩的向著床上那朝思暮想的人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