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怎麼了?」藍沙魏奇怪地看著他。
「你明明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叫我爺。你剛才的話都是故意整我的吧?」冷心語生氣地質問他。
「屬下不明白爺的意思。你的身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藍沙魏不解地看著他。
「我說的不是丞相的身份。」
「爺還有其他什麼身份嗎?屬下失職,不知爺還有何種身份,請爺降罪。」藍沙魏跪下低首要求降罪。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有這可能嗎?「何必如此緊張,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起來吧。」是我誤會了嗎?冷心語伸手將藍沙魏拉起。
「藍公子,水已備妥。」在他們說話期間,下人們已經將水備好了。他們也被冷心語的話弄的一頭霧水,不過在丞相府里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嘴。不該問的不多問,不該听的即使听到也要裝作沒有听到。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藍沙魏對著他們點了點頭,便要求他們退下了。
「你就在門口守著吧。不必進來了。」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現在是她在主宰這個身子就不允許別人在她身上動來動去。
「是。」藍沙魏恭敬地立在一邊。
「怎麼還不出去?快出去。」看著藍沙魏站在一旁沒有出去,冷心語催道。
「爺還沒將換下的衣物交給屬下。」藍沙魏講著這話,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哪來的這規矩,我看分別就是他听到了,現在是來整我的。「衣服等我洗完了也可以拿。現在、立刻、馬上出去!」冷心語皺著眉頭指著門口嚴肅地看著他。
「是。」看到她犀利的眼神,藍沙魏還真被驚到了。他從未想過她的身上會出現這種眼神。
雖然將藍沙魏的事給處理掉了,可是她自己的事可怎麼處理才好。她站在桶邊猶豫著到底洗不洗,不過最終還是決定洗,因為這是以後經常做的事。她一邊給自己心理暗示︰我是男人,一邊月兌著衣服。可是衣服偏偏和好作對,她根本沒時間去暗示。
這里的人遇到了麻煩,那里的人正在浴桶中受著丫環們的服侍。他是有過猶豫,因此才讓丫環們服侍沐浴。以前的他做事很果斷,現在卻在猶豫著怎麼做。畢竟這不是一般的問題,而是有關一女兒家清白的問題。以前洗澡時不會要求奴僕們伺候,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已在浴桶中想清楚了,因此將丫環們統統趕了出去。
「雲兒,你會原諒我的,對吧。我也是形勢所逼。」君越雪自言自語地念了一句就自己動手洗了。雖然現是女兒身,但畢竟是男兒魂,在女子身上動著還是反應了。他強行壓下自己的雜念,快速地洗完穿上衣服到門外吹風。可惜吹到臉上的風都是熱風,想要冷靜得花些時間。
「小姐今天是否要如往常般在園子里賞月。」服侍慕容晴雲的丫環小湘問著還魂後變了性格的小姐。「奴婢去準備糕點。」見她點頭,小湘開心地向廚房奔去。小姐還是那個小姐——她是如此想的。
「哈∼終于搞定了。」冷心語和衣服的戰斗最終取得勝利,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緩解方才的郁悶感。
現在只剩下褲子了,她走到浴桶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月兌下,然後扶著桶邊爬了進去。成功之後重重地呼出一口氣。
雖然是自己的身體,卻還是讓人臉紅。她隨便且快速地洗完爬出浴桶,卻發現下人們沒有將他的換洗衣服拿出來。她拖上鞋披上髒衣服跑到櫃子邊看到衣服就拿過來拿到和月兌下的衣物一樣時,再按月兌時的順序一件一件地穿上。
「沙魏,這洗澡水怎麼處理?」穿戴整齊後,冷心語打開門問站在柱子邊藍沙魏。
「這些交給下人們處理就可以了。爺,你的臉怎麼那麼紅,受涼了嗎?」藍沙魏看著他的臉關心地問。
「沒事。」冷心語捂著臉頰,「可能是太熱了吧。」
藍沙魏接受了他的解釋道︰「爺以後別做那個動作了,不符合爺的性子。」
冷心語不解地看著他。見他不打算說明,她不追問而是發起另一個話題︰「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去園子里欣賞星空吧。沙魏,過來幫忙。」
她帶著藍沙魏來到書房,讓他幫忙將那麼塌子搬到園子中。不過太重了,她放棄。
「爺是想躺著看星空的話,就用這個。」藍沙魏搬出一張躺椅給他看。
「這個好。」她指揮著藍沙魏將椅子放在遠離花壇的地方。
「你再去搬張過來,大家一起看才有感覺。」冷心語見椅子孤零零地放在那里看起來很孤單,便提議他再去搬一張。
他听話地又搬了一張過來。她將它置于自己的躺椅旁。放置好椅子後,她又去房拿了兩件外衣過來。
「躺下吧。」冷心語指著椅子對藍沙魏道。見她不動,她也不去管他,塞一件外衣在他手里,自己便躺下將另一件外衣蓋于肚子上。
「天空還是布滿星星才美!」冷心語感嘆道。
藍沙魏看著手里的衣物,再看到他一副覺醒樣,便學他將外衣蓋于肚子上仰望星空。
「怎樣?很美吧。已經好久沒有看星空了。」冷心語轉頭問一旁的藍沙魏。
「是很美。」藍沙魏看著他回道。
冷心語看著月光下的藍沙魏,發現他原來也是迷人了。臉「噌」得紅了,慌得她趕忙將臉轉向星空。
藍沙魏未感覺她的異狀,見她轉向夜空,以為她是真的喜歡這片天空(以後心語不再寫他了,統一都寫她)。他也學她將手置于額頭看著夜空,真的很美。
君越雪直接坐在台階上看著星空。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如此閑的一天。
「小姐,糕點和茶都拿來了。呃,小姐,你要坐在這里嗎?」小湘看到主子坐在台階上驚異地問。
「東西就放在地上好了。」
「是。」小湘將糕點和茶放在地上,自己則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小姐變了,以前不會這樣的。
「怎麼了?」感覺到丫環在看自己,他回頭問。
「沒有。奴婢想說今天的月色很美。」小湘沖他笑了笑。
見她不說,他就回頭看星空。原來星空這麼美,難怪雲兒你這麼喜歡看。他在心里感慨。還記得你當時撒嬌地要我陪你看夜空,卻未做到。現在我在看,你呢?你是否就在身邊和我一起看呢?
起風了。他不知道,慕容晴雲就在起風之前就在他旁邊。起風時她親了他一下就隨風消失了。今夜是她的回魂夜。
每天都看看夜空也不錯——君越雪。
每天都看著星空真幸福——冷心語。
風後,不同地的兩人發出相似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