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語笑得很是燦爛,認為自己整到了君越雪,且挑釁地看了眼君越雪,沒想到被斛的話給嚇了一跳。
君越雪著實厭惡她這自以為是的表情,如今這坑挖好了,前面這匹狼又咬著不放,看來不跳不行了。
「斛,我倆是真心的,還望斛成全。」他還能說什麼,只得順著她的意思走了。
「你們兩個胡鬧。本弧的豈能說收回就收回。什麼也不必多說了,今晚的宴會我要看到你的出現,並且與夭乞國的公主好好的見個面。若是她無意于你,本弧自是不會再勉強,若是鐘情于你,你也莫要推卻,這是本弧的旨意!你是想抗旨?」
「怎會呢?今晚臣定會與公主好好地聊聊的。」絕對會讓她死纏著你不放的。冷心語作揖低頭,嘴角一邊挑起,笑得很奸。
「如此甚好。至于你們兩人的婚事也可照辦,不過先為妾吧。」斛一副「我是為你們好」的表情。
「真不好意思,本人只有一個妻,不會再有妾。我要的是一世一雙人。我想這點你是永遠也不會了解的。斛你既是一國之主,應該很忙的,臣就不耽誤你時間了,請。」難得我說的這麼委婉,你識相點順桿子快爬。
那位斛遲遲不肯走,反而一臉深意地看著她,看得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世一雙人?想不到本弧的左相還有這一想法,那麼本弧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要如何做到。來人,回宮。」斛嘲諷的看著這個有些天真的左相。看來是呆府里太久了,腦子也松懈了,得重新讓他鋒利起來,否則怎麼對付那個野心勃勃的右相。
待斛走後,余胤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世一雙人?想不到相爺如此的情誼,慕容小姐還真是一會幸運兒,得到了相爺的全心對待。」
「原來你還有這一喜好啊!余胤,你究竟是誰派來的人,又到底是要做什麼?」冷心語已經厭煩了這種偽裝,因此要將事情給公開化。
「相爺何出此言?相爺忘了?當初可是您將我帶到府中,而非我求的您。」余胤一臉的惋惜。
「你們覺得耍陰招很好玩嗎?我不管你們幾人是何想法,反正不要扯上我。」冷心語也公開自己不要惹麻煩的心情。對著熟悉的人卻還要一直這麼藏著掖著的日子,真的膩煩了。她多麼希望人類能夠以最真實的樣子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那些虛偽的人好恐怖,別面上笑著,可是那背後卻不是任何人都能看清的。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背後捅你一刀的情況,是該防備還是信任,她已經無法分清並抉擇了。曾經最信任的人,到最後卻是將自己耍得最慘的人。
她完全的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中不可自拔。
她們是一起長大的,說她們是青梅竹馬也是可以的。她們不是姐妹,不過卻是鄰居;她們不是穿同條褲襠長大的,卻有著鐵樣的情誼。她們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在一起,然後小學,初中,更甚者高中,可是她們也是在高中時決裂了。
那年她們也才高二,依舊維持著每天小打小鬧的活動,卻也在那一年一同認識的那個人——樓下的那位同級段的男同學。這個年級段的人都傳他是這級段的段草,因此兩人都很有興致要去看看,于是兩人在同一天見識到了這位段草。就在高二下學期學期快要結束時,這位段草突然地找上了她。每次都在課間找上她,讓同學都誤以為兩人間有什麼,就連她這位關系很鐵的女朋友也每天在那里擠眉弄眼調侃著,怎麼解釋也沒用。她對這個段草確有一股好感,因為他長得不錯,而且學習成績很好。因為兩人熟起來,她天天拖著她的那位女朋友跑來請教,因為她們兩個是半斤八兩,全是讀書的白痴,分數每次都剛好在中等區域的最後(考試排教室按分數排的)。
一來二去的三人混得很熟了,不過對于這位段草,她的心里還是有些介懷了,畢竟怎麼都是男的,無法與他完全的深交。到是她的女朋友與他混得很好,每天都喜歡惡她一下然後大笑結局。兩人完全的逗她上癮,一天不弄幾下就不行。就像上次因有事請了一天假,結果兩人在第二天將它狠狠地補了回來,快被虐瘋了。
他們就在這般鬧騰中迎來了學期結束的鈴聲。就在畢業典禮結束後,段草突然跑來與他告白了,沒把她嚇死。她實在很震驚那位段草居然看中了她,于是他給了她一個暑假的時間去想,下學期開始給答復。于是她很乖的很負責任地想了一個暑假,最後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復。
可是這正是悲劇的開始。他們維持了一年,一年中他與她這正牌女友的關系都沒有與她女朋友關系來的好,她很介意,可是那邊是自己的女朋友,她告訴自己不要介意,也不能去介意。可是還是會忍不住去介意,卻又得往心里憋著。結果最後,畢業哪一年的最後一天,那兩人很殘忍的告訴她一個事實︰她被狠狠地耍了。
「你說,我們還要這樣繼續瞞著她嗎?」她的女朋友有些介意了,明明是自己的男朋友,卻在一年時一直是別人的男朋友,自己不能讓,這多讓人憋屈。
「當然啦,就只有這最後一天了,讓這事成為秘密不是更好。你也要知道,在畢業後分手的情侶比比皆是,又哪會差我和她這對。」她的男朋友如此地計劃著她一直期待的未來。
「你不會是腳踏兩只船上癮了吧!我跟你講,我可沒那麼善良,讓男朋友在我的面前和別的女人甜甜蜜蜜的。當初若不是你提議去耍她,而我也想見見她哭的樣子,你以為我會同意你去找她。」
「你真是邪惡呢,什麼事都往我身上丟。沒有你這幫凶,我可能成功嗎?再說我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女朋友,也只認你一個哦。」說完而上去偷香了一下。
他們以為這段時間大家都在整理行囊準備回去,可是誰曾想到她會突然想到拍下學校的景做留念,于是上了樓頂,听到了這翻秘談。兩個都是自己投注過感情的,可是他們卻拿著自己的感情來耍弄。她拿著手機的手不由得拽緊了,然後咬著下唇紅著眼眶卻還是小心翼翼地下樓,怕被發現。明明做錯的是他們,到最後還是成了她一人去承受。她裝作無知地與他們做最後一次的分離。她已決定以後不再與他們有任何的接觸了,能遠離就盡量地遠離。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特地幫她的,畢業後,她的女朋友就和家人搬離了那邊,于是不用再與她做鄰居了。這樣反倒讓她松了口氣,否則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所以她一直就這麼獨身過來,就怕再受一次的傷害。卻沒想到會在這異世再次被設計,而且那些人都比她厲害,她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無法斗贏了,可是卻又不死心。
「喂,相爺,喂喂!」余胤將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卻見她一動不動的,依舊在自己的世界里深思著。
「你做什麼?拿開你的手!」就在余胤出手要搖晃時,君越雪出手拍開他的手,臉色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