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雪對這場鬧劇很是憤怒,卻守著本分不去多管,而是走到冷心語邊上道︰「待會的宴會你注意點,不穩重就罷了,但絕對不要鬧事,能忍則忍。」
「好吧。我會盡力的。」冷心語有些不耐煩,又有些無奈地應道。
「現在讓他們快些準備,要起程了。特別是那位,別讓他在路上弄出事來。」君越雪覷了眼余眼那邊就沒打算再看第二眼,太傷眼了。
「喂,起程了哦。快點跟上。」冷心語沖余胤喊了下,又低聲對君越雪說,「你自己對他說,多看他一眼我就覺得我會吐出來。我現在要保存胃口,不能掉了胃口。拜托你了!」她沖手拍拍他的肩,好似她現在交于他的是一項非常艱巨且困難的任務。實際上卻是如此。
待他們走到門口,藍沙魏及其他人已在那邊等了許久。待所有人都上了車後,余胤就駕車準備離去。
冷心語掀開簾子叫住了他︰「等下走。烏龜,葉子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由你們守好相府了。不要讓任何人闖入,明白嗎?特別是別讓人進我的房間。千萬守好!」她不放心似的再三的交待說著要守好,在他們「是」了好幾下後才放下簾子進入車中起程。
為防余胤害了其他國人,冷心語接受了君越雪的建議,忍著會吐的危險將余胤安排進了馬車,三人坐在了一起。可是越是坐在一起越覺得無法接受,她干脆地拿出一塊手帕扔向余胤道︰「給我將臉蒙住。」還好當時選了塊較大的手帕,否則只擋一點點也會受不了;哪像現在居然擋住了三分之一的臉,當蒙面的面巾也是差不多的,只要長度再長些。
「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好好的一張臉給弄成這樣。這也罷了,想當初你的臉就差不多是這樣。但是……」冷心語剛開始只是有些不解,後面話鋒一轉,字尾拉長,而後說話速度加快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樣的衣服你是哪搶來的啊。這樣的衣服搶都搶不到吧,哪個土到不能再土的也不會穿得這麼惡心,你是掉什麼坑里了嗎?」她快速地說完這幾句後深呼吸了下舒緩自己有些憤怒的心情。
「相爺已經被看習慣了,因此不會有什麼。但是我這樣一張俊臉在宮里那個男人不多的地方一定會大受歡迎,逃也逃不掉,所以我現在是為了以絕後患。
「有沒有斗篷?這家伙就這樣在我面前我實在無法忍受,將他給我蓋了,要不然直接去路上挖個坑埋了他好了。」冷心語咬牙切齒的道。這人是找死嗎?穿得惡心了,現在講話還那麼惡心,加上他的聲調變得更惡心了。冷心語有些受不了的撫額直搖頭,有氣無力地說︰「兄弟啊,你就別說話了,我擔心你再多說幾句我的壽命都要減少了。你就別害我了,啊。」
「你是女人,相信你說他效果會更好,被一個女人說了,相信他也會覺得臉上無光的。說吧。」見他們都不說話,冷心語又產生了荒涼了感覺,出聲制造些氣氛。
君越雪听到她的話,很直接的閉眼假寐當作沒有听到。余胤偷偷地笑了一聲後也不管她。她有些氣惱地撅嘴抿唇,然後很干脆地頭往邊上一側睡覺了。
外面的藍沙魏有些擔心吊膽地听著里面的動靜,直到完全地安靜下來。車內完全的安靜倒是讓他有些擔心了,他悄聲地掀開簾子看了眼才放心下來。他也將車速放慢了些,畢竟弧宮就在眼前了,慢點也不會有什麼事。拿出牌子安全地過了弧宮南門的他停下馬車,方要進去叫醒他們就見里面接連出來了兩個,一個是君越雪,一個是余胤,剩下的那位當然就是睡得死死了,連到了都沒感覺到。當然這不能怪她,誰讓那兩個超善良的給她安了個很舒適的位置睡覺呢。
藍沙魏沒見她出來便掀簾看了下,只見她睡得正香。雖說時間是充足的,但經她這麼睡也是不成的。他回頭對著已經下車的兩人道︰「兩位稍等,我去喚醒爺。」說完弓身便要入內。
「沙魏,等等。爺既然想睡,就讓她再睡會兒吧。」免得到時在宴會上睡著了。當然這句他也只能在心里說說。「我們在這里等等她吧。」
藍沙魏依言放下簾子,重新坐回了車沿上。
君越雪的好妻子的樣子倒是讓余胤有些火大,因此他非要和他做對。「那怎麼成呢,我可是第一次入宮呢,相爺要是睡著了,不就不能逛些這里了麼。若是她睡過頭,宴會就會遲到了,要想想後果啊。沙魏快點叫醒她。」
冷心語睡得便不是很深,只是懶得醒來罷了。她在那兩人下車時就有些清醒了,現在經他們一吵完全的清醒了,才要掀簾出去便听到了人聲,而且覺得有些耳熟。
「這不是左相的車子嗎?左相只帶了這麼些人夠麼?瞧瞧,這……沒想到左相竟然會認識這種人,這衣服真是不錯呢。」右相上下打量了下余胤,觜角揚起一抹不明的笑容。
右相在這邊譏諷的時候,他的公子也沒閑著。「這不是慕容小姐麼,今天是以左相夫人的身份出現的嗎?不過這左相夫人到底能不能做成還是個迷哦,不過你若嫁給我的話,肯定可以當夫人哦。」他的手有些不安分的想要去挑君越雪的下巴。
君越雪避開他的手,冷眼一掃道一聲「自重」。右相公子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再動手反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了。君越雪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便走到馬車旁上車要去叫人。
此時冷心語在心里呆夠了正準備出來,此時她正在打哈欠,于是他一掀簾,所有人都看到了左相很女人的用手背捂嘴打哈欠。結果一時間大家都已經自己是看到了一位美女,到反應過來時臉上都帶點尷尬。自己打哈欠的丑態讓別人看到了,一時間讓她覺得丟臉極了,她故作鎮靜地彎腰出了馬車。自己先下了馬車,隨後伸手拉住君越雪的手,將他往車下一帶。雖然他有些故意,但是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君越雪的腦袋撞上了自己的胸口,疼。
「我說夫人啊,你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調戲了呢?雖然他沒有得逞,但是你該說的不是自重呢,還是無恥呢。光天化日之下挑唆我與夫人的情誼,不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不過不管你是什麼目的,現在還有正事就不與你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多聊了。你們兩個走了。」說罷冷心語牽起君越雪的手便走了。余胤快速地跟上,藍沙魏則是先將馬上停在了馬廄,才用輕功趕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