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好啊好啊。」洛洛開心得眉開眼笑,沒想到這麼便宜的事情居然會落在她的身上,「師父,我要學你的輕功,可以一日千里,飛檐走壁,還有很厲害的武功,以後就沒人可以欺負我了。還有還有,我選那把劍。」
看著洛洛選的戀花劍,空空眉毛輕抬,「小女圭女圭,那個是女兒家學的東西,你一個男人學來做什麼?扔了扔了,重新選一個。」
洛洛吞了吞口水,可是,她真的是超喜歡那把劍,最後,隨便的指了指一個地方,「那就選它吧。不過師父,我還是想要那把劍。」
「那好,從今以後你就兩個一起學好了。」這次空空答得倒也爽快,甚至還有一些開心。
洛洛這才回頭看她所指的,就是那堆藥材,「師父,這個我拿來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選的,那你從明天開始,每日寅時跟我一起上山去采藥去,為師會教你認識藥草,還有各種藥草的藥性等等。」
「哦。」洛洛隨口答道,整個人已經撲到那把劍上面去了,那劍看似輕巧其實還是有四五斤重的樣子,不過,這個款式可是越看越喜歡呀。
看著空空轉身就準備走人的架式,洛洛立刻跟上,而手上還不忘拿上那把戀花劍,「師父,你還沒說寅時是幾點……額,是什麼時辰?要不,你來叫我起床好了。還有,師父,你的名字為什麼那麼奇怪,叫空空啊?還不如賽風的名字好听。」候在門口的賽風立刻附和的叫了幾聲。洛洛頭都昂得有些酸了,干脆伸出手,示意空空抱她。現在她可是小孩子,可以享受一下這個特權。
空空蹲,洛洛爬到了他的背上,「當你什麼都有過,然後又覺得不如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來得開心時,你就情願自己空空無一物了。」空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與以往的臉部表情豐富相比正經嚴肅了很多,而且,眼底似乎還有一閃而逝的憂傷,不過只是轉瞬,快得幾乎連他自己也感覺不到。
空空背著洛洛,走了沒多久,身子一抖,將洛洛抖了下來,「好了,跟賽風去你的房間吧,立刻換了這身衣服去。」
這是洛洛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賽風,之前一直都只覺得它得龐大,可是現在站在賽風的面前,才發現,它,真的很龐大,以洛洛的身高,賽風可以到她的胸口,她可以很清晰的見到賽風眼中的幽幽藍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退後幾步縮到空空的身後,「師父,你確定它不會趁你不在吃了我?」
「哼,賽風可是吃素的。」空空眼中的鄙夷似乎在說賽風吃了洛洛不是不可能,只是會讓它破例,「好了,去吧。」
洛洛慢慢的挪出來,朝著賽風恭敬的行了個禮,「我叫月下,請你多多指教。」
賽風抖了抖身上長而柔順的白色長毛,轉身,似乎在等著洛洛跟上。
洛洛轉身拉低空空,輕聲問道,「師父,賽風是男是女?」
空空的嘴角抽了抽,「公的。」
洛洛一聲哀怨的低嘆,「那我的美男計是行不通了,對了師父,賽風今天有沒有吃飽飯?」
空空跳起一腳輕輕的踢在洛洛的上,洛洛沖到賽風的旁邊,跟上賽風的步子,笑得好不獻媚,「賽風啊,你怎麼長得這麼高大英俊呢?我覺得有個名字好適合你哦,比起賽風要好听多了。」
賽風的耳朵動了動。
「旺財。這個名字真的很好哎,讓我覺得你一下子就親近多了。」
夕陽之下,一人一狗的影子越拉越長,洛洛雙手枕著頭,看著遠處的夕陽,安靜而祥和,這樣的生活,真好啊。
這樣的贊嘆不過維持了幾個小時。
之後……
「啊。」一聲尖叫打破了這個寧靜而祥和的清晨,不過,天還沒亮,最多只能稱為凌晨,「師父你干嘛,跑我這來練獅吼功來了啊?」洛洛先是坐起身,過了片刻才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狠狠的瞪了一眼空空,又倒了下去。
空空倒也不說話,轉身便走了出去,只是瞬間,一道白光沖到洛洛的床上,朝著她一陣猛吠,洛洛睜開眼,見是賽風,所有的瞌睡都立刻嚇醒了,「賽……賽風,難道是我睡了你的床?我立刻讓你就是。」立刻翻身而下,怯怯的看著賽風,「我們之間不是很好了嗎?你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莫非,其實你是女的?」
賽風冷冷的朝著洛洛吼了幾聲,就听見空空在外面得意的說話聲,「如果你再不出來的話,我可以讓賽風現在就開始開葷。」
洛洛立刻拍了拍,撒開蹄子跑了出去。「師父,你怎麼會這麼可惡?」
「誰讓你只怕賽風了?」空空得意的挑眉笑道,「早就跟你說好了的,今天寅時就得起床。」
「師父,我知道你心急要教我功夫,可是,這天還黑呢,你教了我也看不到啊?再說了,我剛剛來到這個地方,你總得讓我適應適應,我連這里有幾個人,還有那些個師兄們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總得介紹我認識認識啊。還有,師父你的樣子就是面帶福相的人,再活個二三十年的,也不成問題,凡是急不來的。」洛洛語重心長的勸說道,他喜歡這麼早起,實在是一個不好的生活習慣。
空空白了一眼洛洛,「不知道你這麼個小女圭女圭怎麼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羅嗦?走吧走吧,我說了你不用理他們,要認識的時候,自然會見到的,快走吧,晚了就不好玩了。」
說完,提著洛洛就走,洛洛的神腿踢騰了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干脆閉上眼楮再補會眠。
「小徒弟快起來看看,你看,多好玩。」空空開心的大笑著,在原地蹦達著,洛洛無奈的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不知道是誰說過,人就是一副懶骨頭,平時再忙,一下子松了肯會會很習慣的,可是從很悠閑一下子換到忙碌,絕對的是一種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