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名叫驚華,四師兄名叫衛宵,兩人年紀也相仿,都是九歲的孩子,而泯月的年紀與洛洛同年,只是因為先進師門,所以,才被這些人喚為二師兄。傾允在他們幾個里面年紀最長,不過,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衛宵長得機靈可愛,一雙大眼楮經常忽閃忽閃的,而最讓洛洛心疼的則是泯月,他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而已,身體怎麼就那麼的虛弱?洛洛看著傾允,卻見他微微向後看了看,最後,氣呼呼的走了。
而泯月趕緊跟了上去。
洛洛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五師弟,二師兄的身子一向不好,一直都是大師兄在照顧他,大師兄其實很不容易,你不要怪他。」
洛洛老沉的點了點頭,「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現在就去找師父說理去。」沒錯,她已經二十幾歲了,怎麼可能跟一個十歲的孩子計較,不過那老頭子真是,仗著自己年紀大就欺騙這些弱小的心靈,真是可惡。
「師父,師父。」洛洛跑到空空的房里,沒有人在,轉頭看著牆角的賽風,靜靜的趴在那里,不聲不響的,洛洛蹲在賽風的旁邊,「旺財,你家主子呢?」
賽風弱弱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眼楮眨了眨,繼續保持之前的姿勢,連看也懶得再看洛洛一眼,而洛洛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忙低頭看了看,「旺財,你受傷了?」而賽風委屈的發出一聲低嗚。
洛洛仔細的看著賽風,只見它的肚子上面有個兩寸多長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向外流血,雪白的毛已經被染紅,顯得觸目驚心。立刻將自己的衣擺撕開,小心的給賽風綁上,「你等著,我立刻去給你找些草藥止血。」賽風轉頭咬住她的衣擺,不讓她走,洛洛沒好氣的看著它,「你有多少血流啊?還不快松開?」
「不用了,為師已經給賽風熬好藥了。」
洛洛轉頭看著走路像是帶著一陣風的空空,迎了上去,踮腳看著碗里黑漆漆的一碗東西,挑了挑眉,「師父,你確定你這碗不是毒藥?」
「胡說什麼呢?雖然為師不理醫術,但也認識草藥啊,況且,我們無崖洞里別的沒有,這珍貴的藥材還會少麼?」空空將碗放在一邊,「賽風別心急啊,藥得涼了才能喝。」
洛洛看著賽風,輕輕的嘆了口氣,「可憐的賽風,你也淪為師父的玩物。他絕對的在讓你當白老鼠。」洛洛直接爬到空空的腿上,「師父,我都跟著師兄們扎了幾天的馬步了,這真的對練功有幫助麼?」
「自然是有的啊,每個人的底子不同,但是都得從基本功練起。你師父我這人雖說平時好玩了點,但對于功夫一門,還是很認真的。」空空捋了捋白胡子,「是不是他們幾個急了?」空空的眼里閃著得意的光來,「就是要他們急,在這個無崖洞里,也只有你不怕為師了,一點趣味也沒有。對了,小徒弟,你的底子是差了些,但也不是無可救藥,有為師在你就放心吧。」
敢情空空就是因為這幾個孩子過于怕他,而用這招來罰他們?洛洛白了空空一眼,從他的腿上溜了下去,「不行,我可沒惹你,若是你再讓我那麼沉悶的練功,我就……離洞出走。」
空空急了,「哎,小徒弟,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動不動就危脅我,那多沒意思。好吧好吧,看在我的小徒弟份上,從明天開始,我就認真的教你們功夫。你去跟他們說,每天寅時(凌晨三點到五點)起身,繞著山跑上兩圈,必須在卯時(早上的五點到七點)回來,然後,我會在後山的梨花坪等你們。」
洛洛記下了,重重的點了點頭,為了記住這古代的時辰,她還專門跑去空空的房間里拿了個沙漏看時間。小心的將藥碗端到賽風的面前,問道,「師父,賽風為什麼會受傷?」
空空眯了眯眼,一臉的奸樣,「秘密。」
洛洛白了他一眼,突然想起了泯月,「對了師父,就連你也不知道那些師兄們的真實身份嗎?」
空空挑了挑眉,「那師父也同樣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呀。他們只是想拜我為師,而我,與你們有緣,也想有人能繼承我的衣缽,不需要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師父,你真是個怪人。」洛洛老成的嘆了口氣,「想必之前你一直隨性教我功夫,是不是我真的不適合當一個練武之人?」
空空一下子就急得跳腳,「誰說的,誰說的?是不是那群兔崽子?看為師不去收拾他們,我是誰啊,我是空空,而小徒弟你是我空空的徒弟,就算你真的是個白痴,我也有辦法能讓你成為絕世之才……」
洛洛的嘴角抽了抽,「師父,你在贊美自己之前,能不能不拉個墊背的襯托?」見賽風痛苦的舌忝藥喝,洛洛這才起身,「師父,我覺得泯月師兄的身體好像很弱,連我都覺得他練不了武的,光是跑兩步也會喘上大半天的,看著都可憐。」也許,這個時代真的是不會武功,就像現在的人不會電腦一樣,有點落伍,所以,泯月才會拖著這樣的身體來學習武功。
空空瞪大眼楮看著洛洛,最後,不好意思的扯著胡子笑了笑,「小徒弟,誰是泯月?」
洛洛像見鬼似的看著空空,「老頑童,你太過份了。你知不知道他們有多想跟你學武功,你故意整他們也就算了,連別人誰是誰都不知道,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好不好。」看著空空無辜的眼神,洛洛抿緊唇,「不行,你跟我來,找幾樣補氣血的藥材給泯月師兄,我去熬給他喝。」
「就沒見你關心過你師父。」空空一邊嘟囔著,一邊往外走,「走吧走吧,跟我取藥去。」不一會,空空將一堆藥材交到洛洛手上,洛洛正要接過,空空又將手急著縮了回來,「小徒弟,你可以拿這個去給他熬,不過,你要順便幫我問一件事,我記得,幾年前好像是有過這麼一個女圭女圭來求我收他為徒,和他一起來的那個女圭女圭說要學一套什麼功夫來著,說是可以治好他的什麼病,我當時有要事在身,沒怎麼听清楚,嘿嘿,這個……」
「知道了。」洛洛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就直說你當時找到一個好玩的急著去,結果回來之後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然後就借故說要讓他們練基本功,一練就是四年。」說完,轉身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