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愕的靳靖一時竟不知道怎麼辦,看著急馳而來的汽車,就那麼呆愣在原地傻傻的看著……
可那那肖。「該死,路中間怎麼有個人。是在找死嗎?自己這麼按喇叭居然沒反應。」肖晨陽一邊死命地按著喇叭,一邊踩著剎車。
可由于距離近,加上拐彎,自己的車速又快,一時竟停不下來,就那麼直沖沖地向著蹲在地上的那個人駛去。
三米、兩米、一米,眼看著車子離自己越來越近,靳靖絕望地閉上了眼楮…
「咦?怎麼不疼呢?撞上了嗎?」靳靖閉著眼楮等了半天,既沒感覺到疼,也沒有被撞飛起來的感覺。怎麼回事?車禍不都是給人撞飛起來嗎?
靳靖悄悄把閉著的眼楮睜開一條縫,一個黑色的身影遮住了自己的視線,靳靖嚇的連忙把眼楮睜的大大的,順著黑色的身影抬起頭,終于看到那張憤怒的臉。
「呀!!!!!」嚇的大叫起來,難道車禍能讓美夢成真?這麼些天來,每當被冷寒折磨的時候,靳靖不止一次在心里幻想,在自己最難過的時候,肖晨陽騎著白馬英勇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現在居然真的實現了!難道自己真的死了??可怎麼自己就對車禍沒有一點感覺呢?
「鬼叫什麼?我不是黑白無常,也不索你的命。」看到靳靖那副樣子,本來怒氣沖天的肖晨陽居然開起玩笑來。
剛才真的太驚險了!眼看著就要撞上了,這個女人居然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像是在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好在自己終于在最後一秒將車剎住了,下車一看坐在地上的女人居然是靳靖,肖晨陽頓時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軟了,怎麼會是她呢?剛才要不是自己及時的剎住了車,後果……
瞬間想到多種可能的肖晨陽,腦子里竟然出現了靳靖死亡和殘疾的畫面,冷汗禁不住的直往地上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擊著他,這種感覺是在之前自己面臨死亡時刻都沒有的緊張和害怕。
「怎麼是你?」听到肖晨陽的聲音,再看看完好無損自己和停在自己跟前不到50厘米的車,靳靖才確信自己沒有被撞死。
「我還要問你呢?沒事跑到馬路中間來干嗎?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你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驚險嗎?你知道要是你出了意外,我該……」怒氣沖天的肖晨陽不顧形象的大吼起來,差點月兌口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我…」肖晨陽在靳靖面前如此勃然大怒還是第一次,靳靖嚇的不敢吭聲了,只是把頭埋的低低的,緊緊抱著受傷的小貓咪。
「站起來,先到車里再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畢竟經歷過大場面,在確認靳靖沒事後,肖晨陽很快冷靜下來,吩咐靳靖離開現場,要知道現在可是以馬路中間,絕對不適合敘舊或是討論問題。
「我……腿……軟,站不起來。」嘗試著掙扎了很久的靳靖終于小聲地說出了實情。
「你說你這個女人,現在才知道怕了?剛才的舍命救小貓的勇氣哪里去了?你怎麼老是這樣,從來不知道照顧自己。」肖晨陽邊說,邊抱起靳靖往車里走去。
曾幾何時,肖晨陽也變成愛嘮叨的事媽了。
「你來這里干什麼?」小心翼翼地把靳靖放到副駕駛位置上,細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帶肖晨陽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輕輕問道。
「上班呀!冷寒就住這里的。」剛才的憤怒和責罵,現在的溫柔和呵護,變化之快的肖晨陽讓靳靖難以適應,乖乖地回答道。
「冷寒住這里?我怎麼沒有踫到過?」肖晨陽一時沒有想起,這里雖然有他的房子,但不喜歡別墅的他卻很少來到這里,今天要不是過來看小七他們,或許今年一年他都不會回到這里的,又怎麼能踫到剛買房的冷寒呢?
「在哪幢屋?我送你上去。」看著靳靖沒有事,肖晨陽問道。
「那個,能不能請你帶我去寵物醫院,你看小貓的爪子受傷了,我想先給它醫治。」感覺到懷里的小貓在不停的發抖,靳靖第一次跟肖晨陽提出請求。
「還真是個濫好人,動物和人都惦記著。」肖晨陽邊說邊發動車子。雜醬面店的王媽是,現在的小貓也是,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每天哪有那麼多的精力來做這些好事。
「做好事會讓自己感覺很有存在價值,每當看到那些得到幫助人們感激的眼神,我就會感覺自己好偉大!」靳靖一臉認真的說道。
「敢情你做好事,就是在滿足自己膨脹的價值觀。」
「那到也不是,做的時候只是單純的想要幫人,只是事後這種感覺不容忽視,而且也很美好,我干嗎要拒絕?」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听著靳靖怪異的言論,肖晨陽一臉的無可奈何。Pxxf。
「你也是一個怪異自私的男人。」靳靖毫不示弱。
「到了!進去吧。」懶得跟靳靖斗嘴,肖晨陽指著一家名為「至愛」的寵物醫院對靳靖說道。
「至愛。好奇怪的名字。」看著醫院的名字,靳靖吶吶自語道。
「你先進去,我停好車馬上就過來。」
「嗯,好的!」
「醫生,醫生,麻煩快幫我看看這只貓。」剛進門,靳靖就焦急地大聲地喊起來。
「小姐,這只貓爪受傷嚴重,需要馬上手術。而且我要告訴你的是,就算是手術,它日後有可能會失去以前的靈敏,也就是說,這個爪子日後會失去力氣,你看你們要放棄治療嗎?」經過徹底的檢查後,醫生對著靳靖說道。
「要,當然要,即使它不能用這只腳走路,也要幫它減輕痛苦。」靳靖連忙說道。
「那好,二位,請先到那這交錢,然後一周以後再過來接它回家吧,放心吧,這周我們會好好幫你們照顧它的。」醫生說完抱著小貓準備進手術室,等待著靳靖他們去交費。
「真可憐,以後就殘疾了,小貓咪,你一定要堅強喲,不要難受,我下周一定來接你。」靳靖模著小貓的頭輕輕地說道,那樣子似乎在叮囑自己多年的好朋友。
「再不走,小貓就真疼的難受了。」肖晨陽在一邊不耐煩的喊道,女人真是個麻煩的動物,總是這麼感性,真是的,對著一個動物也能說這麼多,它能听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