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些人的指示,肖晨陽的車在遠離市區半個小時以後,拐一座廢棄的工廠內,這個工廠四面都是稻田,沒有任何其它的建築物,空曠無比,想要藏身都沒有可能。時身身靖。
那幫人之所以選擇這里也就是防止肖晨陽帶幫手過來。
「東哥,他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小弟拿著望遠鏡一直看向遠方,肖晨陽的車子剛拐過來,立即就被發現了。
「一個人嗎?」被稱為東哥的人,長著一臉橫肉,腰比還要大,很不協調,雙手抱著一個雞大腿啃的不亦樂呼。靠之!這種人也能當大哥?
「就一個人。」
「好,你們把門守好,我去報告佐藤先生。」胖子起身往向屋里走去。這樣的人果然沒資格做老大,充其量也就一高級跑腿的。
離大門還有很遠,肖晨陽就被勒令下車,空手走進房內。
進到屋里老遠就看見靳靖的手腳被綁起來掉在半空中,下面則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嘴用膠帶粘得很牢,整個人憔悴不堪,似快要承受不住了,而控制上下的繩子握在肖晨陽最痛恨的大哥佐藤浩手中。
怪不得自己在日本遍尋他不見,原來他早已來到中國,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看到靳靖痛苦的模樣,肖晨陽感覺心髒都要抽到一塊了,疼得厲害,但表面依然波瀾不驚,冷冷道︰「佐藤浩,你放了她,有本事你跟我單挑,別拿女人說事。」
「佐藤晨,你終于出現了,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你妹妹都沒能讓你現身,這個女人卻做到了,看來我這次的注沒押錯。」佐藤浩長的尖嘴猴腮,滿臉陰笑,很是難看。
「我讓你放了她!」肖晨陽提高了聲線,似地獄修羅般,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懾人氣勢,讓佐藤浩身後小弟們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
「沒出息的東西」。佐藤浩轉過身對著那些退後的兄弟狠狠罵道,滿臉的毒辣。
再轉過頭來對著肖晨陽又恢復到奸笑的表情,臉部表情變化之快,絕對堪比四川變臉絕活。滿臉陰笑道︰「嘖嘖嘖,我親愛的弟弟,你認為你現在還有資格命令我嗎?」
「我到要看看你的心腸有多硬。」佐藤浩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繩子一松,靳靖很快從半空中滑落下來,「啊!」雙腳觸及到火,靳靖疼的忍不住大喊出聲,可是因為嘴被粘著,發出的只是痛苦的申吟聲。
看到靳靖整個身體快要落在火堆里,肖晨陽不顧一切的跑過來,準備跳進火海接住靳靖。
被火一燒清醒過來的靳靖看到肖晨陽向自己奔來,大喊一聲︰「不要過來,危險!」可由于嘴被膠帶封的很死,靳靖用盡全力也只發出簡單的「唔唔」聲。
就在肖晨陽距離火海不到一米的時候,佐藤浩輕輕一拉,靳靖又重新回到半空中,雙腳卻像胡蘿卜似地紅的耀眼。
很顯然,沒達到目的之前,佐藤浩是不想讓靳靖受傷的。他怕因此惹怒肖晨陽。
「還要不要再試一次?」佐藤浩玩味地看著肖晨陽,拉著繩子的手也有無意地松了緊緊了又松,讓肖晨陽的心也隨著那個上下移動的繩子而七上八下的。
「好,有什麼條件你提!」害怕靳靖再次受傷,肖晨陽終于無力的說道。
斗了這麼多年,終于在靳靖面臨危險的時候肖晨陽妥協了,以前即使在他自己生命受到威脅,快到盡頭的時候他也沒有放棄。還有連媽媽和妹妹被迫送去療養院他也沒向佐藤浩低過頭。
「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你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好商量的事呢?其實我也沒什麼要求,只是想讓你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讓我代你保管而已。」佐藤浩貪婪的嘴臉扭曲成一團,滿臉的折子像一條條的蚯蚓在臉上爬。
「東健,把我準備的轉讓合同拿過去讓晨少爺簽字。」佐藤浩對站在後面的胖子道。原來胖子叫東健,真是白瞎了好名字。
「你先放了她,我馬上簽訂轉讓書。」對于佐藤浩,肖晨陽很是了解,陰險狡詐又不講信用。
其實對于那點股份,肖晨陽是很不稀罕擁有,他只是不甘心,憑什麼要把屬于自己的東西拱手讓給對自己心懷叵測的人,同時那也是爺爺對他的信任和期望。Pxxf。
期望他用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牽制佐藤浩,別讓佐藤家族毀在佐藤浩手里,所以這麼多年來,盡管肖晨陽有幾次因為股份而差點送命,但他也從來沒有示弱。
「放了她也可以,你得讓兄弟們出出氣,這麼些年來,他們可沒少受你的氣。」在場的人都領教過肖晨陽的厲害,如果肖晨陽放開手腳徒手空拳的打,這麼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好!」肖晨陽放松自己,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佐藤浩做了一個手勢,靳靖被放了下來,不過依然捆在椅子上,被兩個大漢用力壓著動彈不得。
「哎喲,我的傻弟弟,男人切記動情,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動了情就是你一敗涂地的時候了。」佐藤浩蹲在肖晨陽身邊,一臉得意地說道。
肖晨陽回答他的只是深遂眼眸中熊能燃燒的怒火。
「給我把他手腳捆起來狠狠的打。」佐藤浩站起身,凶狠地說道。
「不要!」他們的對話靳靖听的清清楚楚,急的大叫,可是沒有人理會她,任由靳靖在那像啞巴似的發出簡單的聲音嚷嚷。
立馬就有幾個小弟拿來繩子將肖晨陽的手和腳捆了個結實,十幾個人就那麼對著動都不能動的肖晨陽拳打腳踢起來,瞬間幾乎每一部位都受到了猛烈的攻擊。
「不要!」靳靖淚流滿面,無力的喊著,都是自己不好,害他如此狼狽,如此被動的受著折磨!
「丫頭,不要哭,我沒事!」盡管肖晨陽挨著打,可他還是關注著靳靖,盡量語調輕松地去安慰她。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肖晨陽對靳靖以丫頭稱呼,這個稱呼親切中透著溺愛。
雖然肖晨陽從小練就一身鋼筋鐵骨,可畢竟是肉身,又如何經受得住這麼多人全力攻打,只不過不想讓靳靖擔心罷了!
但這句貌似輕松的話卻惹惱了在一邊看戲的佐藤浩,「沒用的東西,對著一頭死豬還畏手畏腳,都給我讓開。」
圍著肖晨陽的人群終于四面散開,佐藤浩悠然地帶上一雙超薄的白色手套,從身邊紅艷似火的桶里提出一根軟鞭一步步向肖晨陽走過來,眼里閃耀著狠毒的光芒。
狼,終于露出了殘酷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