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干嘛去了?現在還矯情地說想我,有意義嗎?」不管冷艷有多痛心疾首,冷寒依然不為所動。
看到冷寒的模樣,冷艷如掉進冰窟,從頭涼到腳,看來兒子是不會原諒自己了。
「冷寒,你不能這樣對你媽媽,她這麼多年不來見你,是身不由已,她是有苦衷的。」本在廚房做事的靳靖實在看不下去了,跑出來說道。
「是的,寒寒,媽媽有苦衷的,要不是靳靖這個善良的丫頭救我出來,也許我輩子真的就再也不到你了。」看著不原諒自己的兒子,冷艷急切地說道。
「有什麼樣的苦衷你說出來我听听。」Pxxf。
「我……」冷艷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麼多年的折磨和委屈,她如何能向兒子提及。
「冷寒,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看到了冷艷的無奈,靳靖放下手中正在擇的菜,拉著冷寒向外走去。
「你拉我出來做什麼?我到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堂皇的理由來搪塞這二十多年的失職。」冷寒被靳靖拉著不情願地往外走,嘴里還氣呼呼的說道。
「冷寒,你不該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媽媽之所以這樣,完會是為了你,她受了多少委屈你絕對想像不到。」靳靖望著冷寒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能理解冷寒對母親的淡漠,但她不能讓他們母子的誤會就這樣持續下去,靳靖決定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冷寒,她不能看著冷寒就這樣的誤會她媽媽。
「你媽媽為了你和你爺爺,二十五年來受著非人的折磨,她是一位偉大的母親和孝順的女兒,你不能指責她。那一年…….」徐徐地,靳靖從頭對冷寒講起她媽媽的故事。
「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來,她因為有再到你堅強的信念支撐著,一直挺了下來,她真的很辛苦。」十多分鐘以後,靳靖緩緩講出事情的始末,唯獨隱瞞了自己找人救出冷艷的那一段,她不想冷寒難堪。
而冷寒此時早已淚流滿面,像個孩子似的放聲大哭起來︰「她怎麼可以這麼傻,怎麼可以如此折磨自己。」
對于母親嫁的人是劉德彪,冷寒現在才知道,以前只知道媽媽嫁了一個有錢人,但冷寒從不知道那家姓什麼。
劉德彪的新聞這幾天整座城市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冷寒當然也不例外,對于母親跟著那樣的惡棍生活了幾十年,冷寒特別難受。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此時的冷寒,傷心到極致,像個無助的孩子趴在靳靖的肩膀放聲大哭,淚水打濕了靳靖弱小但非常有力量的肩膀。
「別哭,都過去了,以後你只要好好孝順她就可以。」靳靖輕輕拍打著冷寒後背,小聲地安慰著。
不知道是發泄完了,還是靳靖安慰的話語給了冷寒力量,冷寒止住了哭聲,抬起頭深情地望著靳靖道︰「謝謝你,你解開了我二十多年的心結。」
「不要這麼說,你沒事就好,走吧,你媽媽還在屋里,不要讓她感到不安,她現在需要的是你給她的安全感。」看到冷寒恢復過來,靳靖起身往房間里走去。
冷寒也站進身來,跟進去。
冷艷在正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地搓著手,看得出來,她非常緊張,她不知冷寒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她。
「媽……」二十多年,一直存在心里的那個名字,就那麼輕易地叫了出來,非常自然。
正焦急地冷艷听到那一聲「媽」,抬起頭來,不敢相信地看著冷寒,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以至于讓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媽媽,你受委屈了。」看到了冷艷的不安和期待,冷寒上前一把抱住冷艷,哭著說道。
「沒有,媽媽沒有。」冷艷也伸出手來緊緊抱著冷寒,二十多年來,母子倆第一次如此近的親近,兩人緊緊的擁著對方,感受著遲到了二十多年母子擁抱的溫馨。
看著終于和好如初的母子倆,靳靖欣慰地笑了,悄悄地退至廚房,準備為她們做上一頓團圓房。
「寒寒,這次我能出來,多虧了靳靖那個丫頭,是她找人去別墅救的我,要不是她,那天晚上可能劉德彪已將我打死了,靳靖是我的救命恩人,咱們一定要好好報答她。」望著正在一旁開放式廚房忙碌不停的靳靖,冷艷對冷寒說道。
誤會冰釋,冷寒和她媽媽相談甚歡,冷艷沒忘了讓冷寒感謝靳靖。
「我會的。」冷寒也轉過身去看著靳靖,眼里流露出誰也看不懂的眼神,認真地說道。
和人人麼。目不轉楮地看了許久,冷寒突然站起來身來,向著忙碌的靳靖走去,從後面緊緊摟著靳靖的腰忘情地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好,怎麼可以做這麼多事,讓我再也不想對你放手,怎麼可以害我掉的更深。」
正在做事的靳靖被冷寒緊緊地擁抱著,渾身明顯的一顫,冷寒那些莫明其妙的話語讓她很是不理解,不過她以為是冷寒感激自己而說的。
「別這樣,朋友不就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嗎?相對你為我做的而言,我這點算什麼?」靳靖尷尬地從冷寒懷里掙月兌出來,真誠地說道。
「靳靖,你就是一個小惡魔,總有一天會把折磨至死。」盯著靳靖的眼楮,冷寒認真地說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冷寒的話,靳靖真的很糊涂。
「沒事,飯好了沒?我肚子餓了。」冷寒也感覺到自己的失言,趕緊打岔道。
「嗯,已經好了,你把菜端過去和阿姨先吃著,我把湯燒好馬上就來。」冷寒今天的舉動讓靳靖很是不理解,既然冷寒不再提,她當然也不願意再問。
很多事情在朦朧狀態最好,說清了,反而彼此尷尬,會失去原有的那份和諧。
靳靖今天做了四菜一湯,每樣都味道清淡,特別適合冷艷的胃口,飯桌上冷艷不斷稱贊靳靖的廚藝,說的靳靖臉紅不已。
整個晚飯吃的特別溫馨,看著兩個自己這輩子最在意的女人坐在一起吃飯,冷寒有一種家的溫馨。
不停地往兩個人碗里夾菜,自己就那麼撐著手看著她們吃,听著她們談,望著她們笑,幸福的感覺溢滿了全身,好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瞬,讓這種溫馨永遠持續下去。
吃完飯,靳靖麻利地收拾完碗筷,望著冷寒空曠的房間道︰「冷寒,今晚阿姨睡哪?你看你好好的為什麼要給房間拆去一層,這下阿姨都沒地方住了。」
原本這幢別墅也跟肖晨陽的別墅一樣,有兩層的,冷寒因為一個人,不想有太多房間,買到時候特意拆去一層,而且把一樓裝修成一個空曠的整體,這樣有個人就沒地方睡覺了。
「沒事,我今晚去櫟哥那睡,明天就找人把二樓給蓋好。」冷寒毫不在意地說道。
「那好吧,太晚了,我也要回家去了。」靳靖拿起自己的包,道︰「阿姨,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