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納蘭玲玲抱著自家被子,屁顛屁顛的跑到另一間寢房,喧兵奪主爬上空蕩蕩的床榻,還不忘仔細檢查窗戶是否關上,她可不想再次莫名其妙與蛇共眠。
沒多久,沐浴完的司徒翰回房,一入門就見到某個妞兒成「大」字型,躺在他的床榻上呼呼大睡。
他嘴角微微抽動幾下,這個女孩子怎麼一點形象都沒有?!
走到床榻旁,臉又更加暗沉了,只見呼呼大睡的人,張著口的嘴角還殘有一條白白泡沫,視線順著往下移,只見她頭下那顆棉枕早已濕一大片。
一雙陰翳的眸子飛快的鎖住那攤水漬,額角青筋在跳,那顆豬腦袋壓的正是他的綿枕,她居然還大辣辣的睡在上面,甚至把惡心的口水遺留在那里。
司徒翰吸了一大口氣,強逼自己不能沖動,絕不能在這大半夜里,宰殺一頭母豬,那可是會擾人清夢的。
冷眸飛快地掃過她全身,最後盯上她懷中抱的那顆棉枕,雖然看起來劣質一點、秀氣一點,但有總比沒有來得好,他可不想明天一早因落枕成了歪哥。(瓶子說︰小翰翰,你成歪哥也是很帥的。小翰翰黑著臉︰閉嘴,滾回去碼字。)
鎖定目標,月兌靴上床,毫不客氣地搶著她懷中那顆干淨的枕頭,誰知下一刻,那頭流著口水的母豬,小嘴不斷蠕動,感覺有人搶她的東西,兩只手更是緊緊護住,不讓對方強走。
「蠢女人,放手─」司徒翰嘴角抽一下,額頭青筋又冒出來。
不要,不要搶我,納蘭玲玲夢中呼喊,小手更是死死的護住那顆扭曲變形的無辜棉枕。(瓶子︰呃…小玲玲,你的話怪怪的,好有瑕想啊!)
司徒翰狠狠的瞪她一眼,他懷疑納蘭玲玲到底有沒有睡著,不然怎麼跟他作對?
他倏地用力一扯,總算將那顆變形的枕頭從她懷中搶救出來,他咬牙說道︰「明天再找你算帳。」
拍了拍枕頭,放置在旁邊的空位,接著調整一下她那「大」字形的睡姿。
他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這般不雅的睡姿,還是個女人家。
悶了一肚子氣的司徒翰,總算費力地將她的手腳擺好,讓她不佔用到他的位子,接著躺下準備好好休息,誰知,一條礙眼的豬腿,粗魯地環上他的下月復,在他轉頭瞬間,又一只頑皮的小手圈住他的胸膛,將他扣得死死。
「女人,滾開──」司徒翰咬牙,狠狠一瞪,卻發現那頭母豬依舊睡得沉,大手推了推她,卻被圈得更緊。
這畫面好熟悉啊!不就是剛剛她懷中的那顆枕頭嗎?!
「乖乖我愛你……」在司徒翰正打算將她用力推開時,耳邊卻傳來她的夢話。
納蘭玲玲根本就分不清楚此刻她懷中抱得是誰?
只是夢中她笑笑地抱著一頭可愛粉紅豬,小時候她曾經養過一只粉紅迷你豬,與那頭豬感情甚好,甚至好到……
「來親一個,愛你蛤!」她猛然啵了一下,接著笑呵呵地緊抱著懷中的粉紅豬,像是非常珍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