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听皇帝的話,立刻明白不是意外,而是陷害,怒氣全涌,委屈泣道︰「皇上,你一定要替咱們冥兒做主,絕不可以讓臣妾的孩子,平白無故受這種苦啊!」
不單只是那名設計之人,就連納蘭玲玲也是一樣,如果司徒冥不救她,又怎麼會傷得如此嚴重,甚至連命都快沒了。
「朕知道,朕一定會查出是誰,膽敢在宮里做出這種事情來?」皇帝怒聲道。
司徒冥也是他的孩子,他說什麼也要替他討回公道。
皇後听聞,知道皇帝正在氣頭上,她又委屈說著,眼淚直直落下,「皇上,咱們冥兒是為了救納蘭玲玲才傷成這樣,這件事情,她也有罪,皇上絕對不能放過她。」
見司徒冥傷成這副模樣,她恨不得那刀劈死納蘭玲玲,全是因為她,真是禍水一個。
皇帝眉頭擰起,不語。
沒得到皇帝的答覆,皇後有些著急,再一次說道︰「皇上,你不能放過納蘭玲玲,那野ㄚ頭根本不配……」話還沒說完,眼角余光掃到門口剛進來的兩人。
納蘭玲玲與司徒翰兩人是來看司徒冥,他們听說司徒冥傷得很重,所以打算來關心,卻沒想到,一進門就听見皇後的指責。
納蘭玲玲听聞,頭垂得更低,對司徒冥的愧疚又加深許多。
「納蘭玲玲,你看你把冥兒害成什麼樣子,都是你,全都是你!」
皇後一見到罪魁禍首,這兩天累積的怨恨,一次爆發,她不顧周圍有人,沖到納蘭玲玲面前,揚手想狠狠給她一巴賞。
手正要揮下,卻被人擒住。
「母後,怎麼是你?」見太後前來,皇後有些訝異。
太後松開皇後的手,與納蘭玲玲及司徒翰兩人一塊踏進去,「皇後,這件事情,玲ㄚ頭也是受害之人,你怎能將氣出在她身上呢?」
雖然她也心疼司徒冥,可在這場意外中,納蘭玲玲也受了傷,不管怎麼說,皇後都不應該怪她。
「母後,冥兒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果不是為了救納蘭玲玲,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究柢,還是她的錯。」皇後氣不過,死瞪納蘭玲玲吼道。
司徒翰見納蘭玲玲頭壓得低低,心,狠狠揪疼,他悄悄地握住她發抖的小手,給她安心,他知道納蘭玲玲在自責,就跟剛剛她來看他一樣,滿心自責,既然她如此自責,那他是她的夫君,也自然要陪她一同面對,一塊自責。太後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打量的眼神,忍不住在司徒翰俊臉上多停留一會兒。
「皇後,夠了!」皇帝終于開口,見皇後眼中的淚水越積越多,他也趕緊松緩語氣,「這件事情,玲玲確實是無辜,你不該是非不分,將錯全怪在玲玲身上。」
「皇上……」皇後一臉不甘願。
皇帝不耐煩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別再說了。」
皇後又氣又急,狠狠瞪給納蘭玲玲一眼,最後只能不甘願的回到床榻邊守著。
太後靜靜環視周圍一圈,沒有發現某人的身影,淡淡一問,「對了,冥兒都出事,準太子妃怎不見人影?」
眾人一听,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從太子受傷開始,就完全不見納蘭落雁的蹤影,這倒讓人疑惑,太子爺身受重傷,太子妃居然不在身邊守著,失職。
皇後一听,也是滿心疑惑,她開口喚道︰「來人啊!去將太子妃帶過來。」
幾名宮女領命,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納蘭落雁被剛剛幾名宮女帶了過來,一進門卻什麼話也不敢說,目光不停閃爍,皇後等人見到納蘭落雁也是一愣。
皇後見她臉上戴了一塊臉紗,完全遮住她的小臉,只露出那雙閃爍心虛的眼眸,忍不住一問,「落雁,你怎麼帶上臉紗?」
「我……我……」納蘭落雁支支吾吾,想解釋卻又解釋不了。
突然,臉上一涼,那塊臉紗已經被太後無預警扯下,讓她整張小臉,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氣中,眾人見到她臉上布滿了紅點,紛紛倒吸了一口氣。
納蘭落雁一驚,連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臉。
「準太子妃,你的臉怎麼會成了這副模樣?」太後淡淡一問,嗓音卻是有些冷沉。
其他人同樣等著她的回答,納蘭玲玲與司徒翰也疑惑,記得當時被蜜蜂攻擊時,在場只有他們三人而已,並沒有納蘭落雁,她又是怎麼受傷?
「回太後娘娘,落雁……落雁也是被蜜蜂螫傷。」納蘭落雁抖音道,眼眸閃爍。
太後一眼看出她的心虛,有個不敢相信的答案,浮現在她腦海中。
「蜜蜂螫傷?」皇後一听,有些訝異,繼續問道︰「可你當時不在花園,怎麼會被蜜蜂螫傷呢?」
「我我……我不知道,我走著走著,蜜蜂就來攻擊我了。」納蘭落雁結巴說道。
她的答案,連一向袒護她的皇後都不信,皇後見她說謊,臉色有些沉,連聲音也跟著冷冽,「你最好說實話,在皇上與太後面前,你還敢說謊嗎?」
她心中隱約明了,納蘭玲玲招蜜蜂螫傷一事,顯然與納蘭落雁月兌不了干系。
納蘭落雁抬眼,立刻見到皇帝與太後臉色非常難看,嚇得跪了下來,「落雁沒有說謊,是真的,落雁也不知道蜜蜂為何來螫我,真的。」
太後盯了她許久,原本難看至極的臉色也逐漸緩和了下來,視線一轉,落在同樣滿臉花貓的納蘭玲玲與司徒翰兩人身上,心疼加深了許多。
這時,一名太醫匆忙的奔了過來,喜極而泣道︰「皇上,太子殿下的燒已經退了,現在情況也已經開始好轉,只要不再高燒,相信這幾天就能清醒過來。」
皇後一听,完全顧不上對納蘭落雁的質問,立刻回到床榻邊,欣喜若狂的守著司徒冥,納蘭玲玲與司徒翰兩人听聞,內心的擔憂也松了不少。
太後也跟著高興,但那雙眸子依舊盯了納蘭落雁許久,完全將她的心虛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既然冥兒沒事,那這場風波就到此結束,別再查了。」許久,太後終于開口說道。
她現在可確定,這件事情絕對是納蘭落雁設計的,雖然她也很想辦了她,可是,納蘭落雁是納蘭老爺的千金,納蘭老爺對她有恩,又是將納蘭玲玲一手帶到大,于情于理,她實在不好辦了納蘭落雁。
納蘭落雁一驚,看了看太後,臉上滿是訝異,她完全不敢相信,太後居然會說不查。
「母後的意思是……」皇帝同樣也詫異,完全沒料到太後會選擇息事寧人。
太後還未回話,原本欣喜若狂的皇後已經變了一張臉,氣沖沖的回到他們身邊,怒聲說道︰「不可能,本宮絕對會徹查到底,總不能讓冥兒平白無故受傷,不管怎樣,這件事情,本宮一定要辦。」
說著說著,怒眸一轉,狠狠瞪了納蘭落雁一眼。
納蘭落雁一驚,臉色瞬間慘白。
「皇後,這件事情哀家說的算,再說,若真要追究起來,難保結果不一定會是皇後所要的,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嗎?」太後淡淡一說。
皇後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納蘭落雁,她自然明白太後的意思,從納蘭落雁進宮後,她就一直偏袒她、維護她,如果真的查出這件事情是納蘭落雁所為,難保皇帝不會懷疑她也是共犯,是幫忙出主意的人。
皇後思索了一會兒,最後只能心不甘情不願,說道︰「臣妾明白。」
既然皇太後都說話了,皇帝只能就此打住,不再追查一切。
「另外……」
正當大家以為事情落幕之時,太後又開口說話了,她看著納蘭落雁,淡淡一說,「納蘭落雁照顧太子不周,不配貴為太子妃,哀家在此撤去此樁婚事,並將納蘭落雁許配給葉嚇將軍家的大公子,婚事訂在翰兒與玲ㄚ頭完婚之後。」
「不……我不要!」納蘭落雁一听,臉上布滿了慌張,完全不能接受太後的懿旨。
「落雁,你覺得,你有資格拒絕嗎?」皇太後冷她一眼,淡淡說道。
納蘭落雁搖頭,依舊無法接受,哽咽道︰「太後娘娘,落雁知道錯了,求求你,落雁這輩子只愛太子殿下一人,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求求你。」
皇太後面無表情,不語。
見太後不說話,她又連忙爬到一向袒護她的皇後身邊,苦苦哀求,「皇後娘娘,求求你,落雁真的離不開太子殿下,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這次,皇後也沒有出面幫納蘭落雁了,畢竟,這次傷得最重的是司徒冥,她的兒子,她怎麼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原諒納蘭落雁,繼續讓她留在司徒冥身邊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納蘭落雁哭得很傷心,卻依舊無法動搖兩位的決心。
沒多久,幾名宮女將不甘願的納蘭落雁帶下去休息,這場風波才平息下來。
***
三日後,納蘭玲玲身穿一襲粉色衣裙,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盎湯,走進太子殿,才剛進房,一抹低啞好听的嗓音,立刻從床榻上傳來。
「納蘭玲玲,你想餓死本太子是不是?這麼慢!」
納蘭玲玲一听,忍不住白給他一眼,但仍笑笑說道︰「來了來了,別再催了。」邊說邊走到床榻邊,坐了下來,並將那盎湯遞給床榻上的人。
司徒冥沒有動作,一雙眸子緊盯著納蘭玲玲看。
「喝啊!你不是餓了!」納蘭玲玲努了努小嘴,意示他喝湯。
「我是病人,你這個照護者不該親手喂我喝湯嗎?」司徒冥淡淡一說,平淡的嗓音,夾有一絲絲無賴與期待。
納蘭玲玲緊皺眉頭,不悅道︰「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手又沒殘,自己不會喝啊!」
「是誰說要補償本太子一個月……」司徒冥淡淡一說,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塞入一口湯,燙得他差點噴了出來。
「你想燙死本太子啊!」
納蘭玲玲瞪給他一眼,無辜說道︰「誰讓你一直欺負我,沒錯,我是有答應要照顧你一個月,可沒說連吃飯都要幫你啊!」
她又勺了一匙湯,細心吹涼,這才遞到他嘴邊,喂他喝。
沒辦法,誰讓他對司徒冥有愧疚之心,而她與司徒翰的婚事也因為兩人身上有傷,所以延後一個月,當司徒冥醒來後,他居然無賴的要她賠償他,無奈之下,她只好答應他,照顧他一個月,直到他完全好起來為止。
「我沒要求你幫我洗身子就不錯了,你還嫌啊!」司徒冥突然說了一句。
納蘭玲玲一听,小臉倏地爆紅,她狠狠瞪給他一眼,繼續喂他喝湯。
沒見她答話,司徒冥看著她臉上詭異的紅暈,笑容更加拉大,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整個人拉上床榻,壓在他身下,近距離看著她。
「司徒冥,你做什麼?起來!」納蘭玲玲有些慌張,推了推他,卻無法將他推開。
司徒冥不顧她的掙扎,整張俊臉幾乎要貼上她,熱呼呼的氣息不斷噴在她慌張的小臉上,看著她緊張不安,他內心的愉悅也越來越濃。
「司徒冥,你起來!」
納蘭玲玲見他靠過來的臉,忍不住尖叫,大力推他,不斷在他懷中掙扎。
性.感的薄唇,輕踫觸在她火紅的臉頰上。
「啊──」那溫熱的溫度,又引來納蘭玲玲一聲尖叫,抗拒越來越強烈。
「女人,難道你不知道,你越抗拒,只會讓男人的**越來越強?」司徒冥邪惡一笑,看著她錯愕的小臉,以及不敢再亂動的身子。
納蘭玲玲滿臉戒備地看著近距離的他,有害怕,也有抗拒,但剛剛司徒冥說了,她越掙扎,只會激起男人的獸.性,嚇得她完全不敢亂動,就怕司徒冥會獸.性.大發。
納蘭玲玲一顆緊張的心還沒平復下,卻又听見司徒冥開了口,他男人的火熱,正危險抵住她的小月復。
「女人,我現在想要你了,你說,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