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玲玲從一開始的掙扎,漸漸轉為迎合他的索吻,完全招架不住他熱情的攻勢,只能柔順成受他在她身上放火,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專注的感受著他,感受那熱切需索的唇舌,以及游移探索的大掌。
司徒翰發現她不再抗拒,像是被鼓舞似的,熾熱的吻,逐漸移向她的下巴、頸項,他將臉埋進她芬芳的頸窩,**她細女敕的肌膚,大掌放縱的解開她的腰帶,掌心貼上那衣料下的溫暖細致,惹得納蘭玲玲氣息紊亂,頻頻輕悸。
她下意識仰起頸子、拱起身體,無措地揪緊他的衣袍,當他吻向她心窩,她生出一種熟悉的歸屬感,司徒翰的氣息、司徒翰的溫度、司徒翰的手……全都跟著親吻,在她的心上烙下悸動的痕跡。
當溫熱的大掌,探入她的兜兒時,納蘭玲玲倏地清醒過來,瞠大眼楮,看著正沉醉在溫柔鄉里的司徒翰,下一秒,大力將他踹下床,「司徒翰,你做什麼?」
原本還沉醉在美妙欲海里的男人,完全沒料到自己會被踹下床,臀部的疼痛,讓他完全清醒,視線一抬,卻見到納蘭玲玲坐起身子,胸口處的衣襟半敞開來,里頭若隱若現的誘惑,頓時讓他體內蠢蠢欲動的欲火,又一次騰升了起來。
「寶寶,你怎麼可以踹為夫下床?」司徒翰揉了揉自己的,非常不要臉的起身,想再一次爬上納蘭玲玲的床榻。
「司徒翰,我還沒原諒你,你不許上來。」納蘭玲玲雙頰發紅,一想到剛剛的情形,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你……你回你房間睡,快點出去啦!」
「寶寶,你剛剛踹了為夫一腳,為夫現在受傷了,也走不動了,你就讓為夫在這里睡一晚好不好?」司徒翰一臉無賴,委屈巴巴的揪著床上的人看。
納蘭玲玲氣鼓鼓瞪了他一眼,拉起被子,躺了下來,背對他,冷冷說道︰「隨便你,但我警告你,你不許爬上我的床,不然……」
話還沒說完,身後已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一驚,轉過身子,正好給了司徒翰摟她入懷的機會,接著頭頂上傳來一抹戲謔的嗓音。
「原來娘子喜歡投懷送抱啊!」
納蘭玲玲氣鼓鼓推了推他,怒聲低吼︰「司徒翰,你放開我,我剛剛不是說你不能上我的床,你還敢上來,放手!」
見司徒翰緊抱不放,且他臉上全是一副痞樣,納蘭玲玲心中的怒氣又加深了許多。
「司徒翰,你放不放手?!」納蘭玲玲停下掙扎,惡狠狠瞪著他。
司徒翰嘴腳勾了勾,垂眼盯著她,堅決道︰「不放,永遠不放,寶寶,這輩子,我永遠不會放開你。」
眼沒沒上。納蘭玲玲愣住了,也因為他話中的話,讓她的心泛起陣陣漣漪,鼻頭一酸,忍不住抬起兩顆小粉拳,狠狠落在他胸膛上,不停的咒罵,將連日來的委屈,全發泄在他身上。Pxxf。
「司徒翰,你混蛋,你這個王八蛋,為什麼要凶我,你居然還敢罵我蠢,你才是蠢蛋,你這個大笨蛋,我討厭你,討厭你,非常討厭你。」
司徒翰任由她發泄情緒,胸上的疼痛,遠遠不及他內心的疼,沒錯,他是混蛋,也是個大蠢蛋,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妻子發怒呢,他真該打。
納蘭玲玲總算罵累了,司徒翰撐起自己,懸在上方凝看她,她臉蛋紅通通,不知是因為嬌羞還是因為生氣的關系,而那張被吻得水亮的唇,因不滿而微微嘟起,看到這里,司徒翰嘴角的笑容也跟著拉開了。
納蘭玲玲緩緩平息自己的情緒,抬眼,立即望進他的眸里,他的目光黯邃,帶著侵略性,照顯著對她的沖動。
「你……你看嘛一直看我,不要看了!」她嬌羞嗔道,抬手想去捂住他那雙令她渾身發燙的眼楮,卻被他一手擋下。
「我喜歡看著你,寶寶,氣消了沒?」司徒翰低啞道。他看著她,心情就特別好,胸口暖暖甜甜的,漲滿了正面的能量。
納蘭玲玲見自己捂不了他的眼楮,改為雙手捂住自己的小臉,以免被他發現自己紅到爆的臉蛋,害羞說道︰「你不要靠這麼進,我好熱啊!」
司徒翰不以為意,伸手拉下她的手,曖昧的吮吻那蔥白指尖,啞聲道︰「寶寶,原諒我了沒有?」
納蘭玲玲別過頭,不語,心中的氣早已全散,只是口頭上不會那麼容易原諒他。
見她沒答話,司徒翰隱約有些不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啄了啄她的小嘴,又說道︰「寶寶,你還是不原諒我,是嗎?」
納蘭玲玲哪經得起他這麼靠近,下意識動手想推開他,只是,當掌心踫觸到他的胸膛時,溫溫黏黏的觸感,讓她訝異了一下,視線趕緊往下一看,這才發現司徒翰胸膛上的衣料,已經染上一層血紅。
「司徒翰,你……你受傷了?」納蘭玲玲臉色倏變,慌張的想起身,無奈,司徒翰一動也不動的壓住她,不讓她起身,依舊重覆同樣的話,「寶寶,原諒我了嗎?」
其實他身上的傷,是在前幾天與聶媚雲一行人打斗時所傷的,只是不太嚴重,稍微包扎一下就沒事了,但剛剛納蘭玲玲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的傷口上,才會讓他的傷口裂了開來。
「司徒翰,你先讓我起來,你流血了,你快跟我說,你到底傷得怎麼樣,嚴不嚴重?」納蘭玲玲焦急道,可司徒翰就是不讓她起身。
「寶寶,除非你原諒我,否則我不會起來。」司徒翰啞聲道。
納蘭玲玲又氣又急,推了推他,依舊見他不為所動,但他胸口上的血越流越多,讓她一顆心,揪得緊緊。
「司徒翰,好,我原諒你就是了,你快起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快點!」她哽咽低吼。
這一刻,司徒翰總算笑了,那抹笑夾有一絲得意,最後松開納蘭玲玲,坐起身子,任由納蘭玲玲檢查並重新包扎傷口。
「司徒翰,你什麼時候受傷的,為什麼這些天你都不說,你這個笨蛋。」納蘭玲玲幫他包扎完傷口後,情緒有些激動,眼眶也不自主泛濕。
雖然只是一點點小傷,可是看著那道傷口,她的心,好疼,如果知道他受傷了,她這兩天絕對不會跟他鬧脾氣,剛剛更不會那麼用力打他,而他身上的傷口也不會再度裂開。
司徒翰看著她的淚水,心狠狠一揪,將她摟入懷里,啞聲道︰「是,司徒翰是個笨蛋,才會讓自己的寶寶生氣,才會讓自己的妻子傷心,是我笨,是我蠢,一切都是我的錯。」
納蘭玲玲委屈撇了撇嘴,輕輕捶打他,卻也避開他的傷口,「沒錯,司徒翰你是個笨蛋,你也是大蠢蛋,下次不許再那樣凶我了,否則我跟你翻臉到底。」
司徒翰一听,臉上布滿了欣喜,開心看著她,問道︰「寶寶,你原諒為夫了?」
納蘭玲玲吸吸鼻子,瞪給他一眼,推開她,又躺回床榻上,「你身上有傷,早點休息。」
司徒翰開心的笑了,連忙跟著躺了下來,伸手摟住她,啞聲道︰「寶寶,既然你原諒我了,是不是也要隨我回京城。」
納蘭玲玲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反對,一想到這兩天兩人鬧脾氣的樣子,頓時感到幼稚。
明明都已經是當爹娘的人了,居然還會為了一點小事鬧脾氣。
「寶寶,你不說話,為夫就當你默認!」司徒翰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斷在她耳邊響起。
納蘭玲玲緩緩閉起眼楮,任由他抱著她,依然沒回他話。
「寶寶,為夫好開心,你終于原諒我了。」
「…………」某妞皺了皺眉頭,覺得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有些吵。
某只鳥依舊不自覺,繼續嘰嘰喳喳個不停,「寶寶,咱們明天就動身返回京城。」
「…………」
「還有,包子要好好教訓一下,誰讓他連名帶姓的喊我,太不尊重了。」
「…………」
「寶寶,你說為夫說的對不對呢?」
「…………」
見妻子沒答話,司徒翰忍不住又問了,「寶寶,你怎麼一直不說話?」
終于,某妞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司徒翰,你到底睡不睡,不睡就到外面去站,別吵我睡覺了。」
真是的,從剛剛就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比三姑六婆還有多嘴,煩死人了。
司徒翰見妻子發飆了,乖乖閉上嘴巴,抱著妻子,干笑了幾聲︰「寶寶,咱們趕緊睡蛤!」
終于,耳邊清靜了許多,可當納蘭玲玲正要入睡時,腰上的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一步一步朝上方模去,她怒眸一瞪,狠狠瞪著裝睡的男人。
「司徒翰,你想做什麼?」納蘭玲玲動了動身體,想躲開那只咸豬手,誰知,她一躲,那只手卻故意似的,緊追著她不放。
這時,原本緊閉眸子的男人,倏地睜了開眼眸,那雙深邃的眸子,早已染上一片欲火。
「當然是想模你───」非常無恥的話,不害臊地從他薄唇中緩緩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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