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暻泓抱著蘇暖返回別墅,引來陸暻凝和龍仕豪的疑問,兩人面面相覷,豆豆已經好心地解釋了一番,沒忘記顯擺自己今晚和蘇暖一起睡的愉快心情。
「既然這樣,那小弟你先抱蘇小姐去客房吧。」
陸暻凝說完便吩咐家里的佣人整理客房,陸暻泓看了眼歪在自己身上,卻還努力睜著眼楮的蘇暖,沒有回應陸暻凝,抱著蘇暖上了樓梯。
「小弟,客房在這邊,你抱蘇小姐去哪兒啊?」
陸暻泓停下腳步,回過身看向樓梯口好奇地仰望著自己的陸暻凝,他沒有忽略眼角瞟到的那道矮小的身影,正奮力地往上面爬。
「不用麻煩了,今晚她可以睡我房間。」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陸暻凝為難地轉頭看看自家老公,龍仕豪只是揚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而陸暻泓的面不改色也讓她不知該怎麼接下去。
「就讓她睡我房間吧,我沒關系的。」
「可是,我家暖暖有關系哦!」
好不容易辛苦攀爬上台階的豆豆, 地跑到陸暻泓腳邊,揚著一張圓嘟嘟的臉,那副可愛的模樣在某人眼里卻是著實的欠教。
豆豆老神在在地將雙手背在身後,挺著圓圓的小肚子,搖頭晃腦道︰
「爸爸說了,男孩子不可以將灌醉的小姑娘帶回自己的房間哦,因為男孩子會變成禽獸,把漂亮的小姑娘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話說到一半,豆豆迷惑地眨眨眼,徹底忽視了陸暻泓陰沉的冷臉,扭過頭沖著忍著笑的陸暻凝問道︰
「姑女乃女乃,禽獸是什麼東西啊,小爺爺會變成壞壞的禽獸嗎?」
「你爸爸盡教你些什麼啊,小滑頭,沒看到你小爺爺生氣了?」
陸暻凝說笑地責怪著豆豆,豆豆只是委屈地扭了扭眉毛,兩只肥肥的小手扭捏在一塊,怯怯地轉過身,瞅著陸暻泓諾諾道︰
「爸爸說了,情商低的男孩子是討不到小姑娘做媳婦的,爸爸也說了,小姑娘不喜歡嘴巴笨笨的男孩子,爸爸還說……豆豆可以拿小爺爺做反面教材。」
「反面教材是什麼意思啊,姑女乃女乃?」
某好奇寶寶全然不顧自己小爺爺黑得徹底的俊臉,虛心地求教自己忍俊不禁的姑女乃女乃,見姑女乃女乃沒回答,便不怕死地詢問陸暻泓︰
「小爺爺,豆豆不知道禽獸和反面教材的意思,小爺爺可不可以告訴豆豆啊?」
陸暻泓斜睨著那張粉女敕的隻果臉,嚴肅了一張臉的神色,當敏感的豆豆害怕地退了一步後,竟然真的輕幽地開口︰
「禽獸?你爸爸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反面教材?那你爸爸有沒有說他自己可以給你當正面教材?」
「有啊有啊,小爺爺好聰明哦!」
豆豆激動地連連點頭,拍動著小手心︰
「爸爸說,豆豆要像他一樣狡詐……唔,陰險,唔,豆豆忘記爸爸說什麼了,可是,爸爸告訴豆豆,一定不能像小爺爺,不然會被那些喜歡豆豆的小姑娘嚇得到廟里當和尚的。」
樓下撲哧一聲笑,陸暻凝一時沒忍住,忙將手放在嘴邊,一邊掩飾自己的笑容,一邊沖打算去整理客房的佣人吩咐道︰
「李阿姨,記得拿一套鳶兒的睡衣過去給蘇小姐,順便幫蘇小姐也放好洗澡睡吧,我看蘇小姐醉得不輕。」
「是的,夫人。」
陸暻泓靜靜地看著畏畏縮縮的豆豆,不言不語,抿著唇,他強大的氣場很明顯震懾到了還是孩子的豆豆,後者背著小手,一臉擔憂且怕怕地看著他。
豆豆兩瓣粉女敕的唇微微地蠕動,賊賊地瞄了眼目光冷冽的陸暻泓,識趣地扶著樓梯邊的扶手,一步一步邁下樓。
「姑女乃女乃,豆豆好困,想要睡覺了。」
----《新歡外交官》----
別墅內的燈都已被熄滅,陸暻凝已經帶著豆豆去睡覺,龍鳶一直都未回家,現在,整個空曠的別墅之內,恐怕也只有他還保持著這份清醒。
陸暻泓站在臥室的陽台上,清冷皎潔的月光傾灑在他頎長的身上,他的右手里,端了一杯紅酒,輕搖,那透明油亮的紅,在杯底輕輕地旋轉。
他將蘇暖放到客房的床上,便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他繼續呆在那里,他看向旁邊臥室的陽台,除了月光一片空寂,那是蘇暖暫住的客房。
他剛才接到了外交部一位專管外派工作的同事的電話,申請駐法特命全權大使的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他極有可能在幾位同一級別的外交官里月兌穎而出。
去法國待幾年對他在外交部以後的調任有益無害,這也正是他當初盤算好的結果,只是現在他卻沒有什麼興奮的,連笑一下都覺得浪費表情。
他已經三十三歲了,距離那個因為第一次申請外派成功而開懷不已的自己已經有六年的遙遠距離了,他早已忘記了自己當時的樣子,就像他根本不記得瞿懿馨的樣子一樣。
他知道自己是個感情冷淡的男人,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東西是真正熱愛的,有時候在夜深人靜時闔上文件,他會懷疑自己所做的工作的意義究竟在哪里?
當他在外交部坐到最高位置後,他要做些什麼,他只想著怎樣得到那個位置,卻沒有進一步的打算,那僅僅是一個願望。
因為在他的腦中盤踞了太久,以至于現在他已經忘記了最初想要得到它的理由,一個願望一旦堅持太久,往往會變成一種執念,或是一種……宿命。
人,往往是被強迫的一種動物,而他陸暻泓,從不會嘲弄自己的這種執念,而如今,卻不得不反思,守著這樣的執念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的眼前忽閃而過的是那張素淨而清雅的臉,然後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一晚在洗手間里發生的事,那樣貼近得沒有縫隙的親密感覺,像潮水般擾亂了他的心緒。
陸暻泓不由地低頭苦笑了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會這樣熱衷于思念一個女人,並且對這種熱衷感到難以言喻的樂此不彼。
他皺了皺眉頭,腦海里一片混亂,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走神時,他已經站在了蘇暖的房門前,他分不清自己心中那片詭異得無法出觸模的沉寂。
他又想起陸少帆那明里暗里的提醒︰生米煮成熟飯。
不可否認,他是起了這樣的心思,他知道他對她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欲,強烈到那種感覺幾乎要吞沒掉他的理智。
也許事情根本沒有那麼嚴重,他有時候也會想,也許不過只是一場**而已,他渴望得到一個女人,還不確定是為什麼。
恐怕只有等他真正地得到了之後,才能夠領悟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里蘊含的感情。
當他還站在房門口糾結時,房門卻突然打開,他看到蘇暖迷迷糊糊地依靠在門邊,她身上穿著白色的雪紡睡裙,他聞到沐浴露的香氣從那睡裙里隱隱散發出來,帶著濕熱的氣息。
蘇暖惺忪著睡眼,酡紅了兩邊的臉頰,抬手捂著嘴打哈欠,意識混沌地看著跟前的男人,遲鈍了幾秒,才緩過神,沖陸暻泓淡淡地笑了下。
「我有些渴,想喝水。」
有些呆憨的模樣,她抓了抓腦袋上栗色的短發,便搖搖晃晃地消失在他的視野里,朝著樓梯口走去。
陸暻泓偏轉過身,守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當看到她身形踉蹌地踩下第一個台階時,便跟了上去,腳步匆忙而鎮定,在她失手摔下去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蘇暖反應遲鈍地轉過頭,在看到陸暻泓抓著自己時,只是呵呵地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指著樓下的黑暗道︰
「大叔可不可以帶我去喝水,我好像走不動了。」
喝醉酒的蘇暖和清醒時的蘇暖有著南轅北轍的區別,陸暻泓垂眸看著蘇暖抓著自己腰側的衣服,撒嬌般憨憨地瞅著他的模樣,他聞到她的發絲上的草莓香味。
她見陸暻泓一直未動,徑直點點頭,便放開他要往下走,沒走出一步就被陸暻泓拉住,然後抱起來,帶她下樓。
蘇暖的要求得到滿足,滿意而含笑地抬頭看陸暻泓,即便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依稀看到一張輪廓︰
「大叔,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怎麼感覺你這麼眼熟?」
喝醉酒的蘇暖和清醒時的蘇暖有著天壤之別,陸暻泓並未多回應她,只是瞄了隱沒在黑暗中的她,便駕輕就熟地找到了冰箱。
「大叔,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陸暻泓放下懷里的蘇暖,讓她靠在牆壁上站穩,才去打開冰箱拿水,剛俯低身便听到蘇暖的聲音,陸暻泓一挑眉梢,拿了杯冰水才站直身望向蘇暖。
她的腦袋歪靠在牆上,表情有些嚴肅認真,盯著被冰箱里的照明燈打亮的他的臉,忽而臉上綻放出絢爛的笑容︰
「大叔,難道你不問問我你長得像誰嗎?」
「像誰?」
陸暻泓順著她的意問了一句,他其實不願意問,他可不希望得到一個會令他郁悶一夜的答案,在他的印象里,只有兩個男人對蘇暖來說很重要。
一個是顧凌城,一個是陸少晨,這兩個,都不是他希望想像的人。
蘇暖搖曳著身形,往冰箱邊走了幾步,湊近陸暻泓的身體,兩人的影子交疊在地面上,她伸出手指,指尖輕輕地滑過他堅毅的輪廓︰
「本來以為你像我下一任男朋友,但現在一看,更像我現任男朋友。」
說著,便打了個酒嗝,陸暻泓簡直要被她這副痞子樣逗笑,他不得不相信,她喝醉酒的樣子的確令人不敢恭維,喜歡調戲男人?
然而,慶幸的是,每一次她喝醉酒,在她身邊的都是他,陸暻泓嘴角的弧度只勾起了一秒,便立刻繃直了唇線。
很顯然,他在懷疑,過去那些年,他沒有出現的那些年,是不是也有男人見過她這模樣,如此一想,陸暻泓不由得眯了眯犀銳的眼眸。
蘇暖腆紅著臉,即使是神志不清的狀態下,也察覺到陸暻泓瞬息萬變的情緒,慢慢地往後退了一步,想拿回還擱在陸暻泓臉側的手,卻被一把握住。
蘇暖有些受驚地一顫,一個趔趄地往後倒,一條手臂及時地抱住了她,緊隨著響起的是玻璃杯掉落在地毯上的悶響聲,蘇暖只覺得自己的腳背上一涼,蜷縮了腳趾頭。
蘇暖驚慌地仰眸,她的一只手搭在陸暻泓的肩上,一只手還被他抓住按在他的臉頰上,她感到手心傳來的熱度,讓她感覺胸口像被火灼烈地燃燒。
想要縮回,他卻不讓,借著冰箱里射出的燈光,她朦朧的視網膜上,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即便面無表情,也仍然很英俊,也很美麗。
「那誰長得像你的前任,嗯?」
蘇暖倏地睜大鳳眼,似乎沒想到還有「前任」這麼回事,現在被問起,暈乎乎的思緒立馬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解釋才是最好的答案。
「難道我是你的第一任?」
听到陸暻泓的自圓其說,蘇暖忙配合地點頭,緊抿著嘴生怕再說錯話,陸暻泓望著她骨碌碌轉動的眼珠,低低地笑出聲︰
「SURE?」(確定?)
「YES!」
很迅即的反應能力,給出的也是他所滿意的答案,陸暻泓凝視著懷里的這張臉,放開了對蘇暖的禁錮,任由她蹲整張臉都幾乎鑽到冰箱里。
她太渴了,那杯冰水已經打翻了,需要重新倒一杯,陸暻泓剛拿起礦泉水瓶,就听到蘇暖驚喜的感嘆聲,一低頭便看到她手里的一盤冰激凌。
蘇暖用勺子舀冰激凌的動作極快,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蹲在角落,就像是偷吃主人家甜點的小鼠,窸窸窣窣地發出聲響。
當一道黑色的身影覆蓋在她的頭頂時,蘇暖一個戰栗,驚嚇般雙手護住那盤冰激凌,往自己懷里一藏,眼楮怒睜得圓圓的,警惕地盯著也蹲的陸暻泓。
陸暻泓將手里的水杯往冰箱里一放,他月兌下自己的西裝,披在了蘇暖的肩上,冰箱里不斷冒出寒氣,而她身上僅穿了一件雪紡睡裙。
蘇暖仿佛怕他去搶她的冰激凌,一直瞪著他不移開眼,陸暻泓輕輕地彎起嘴角,伸出一只手,拇指擦過她的上唇,抹去她沒舌忝干淨的巧克力。
沾著巧克力的拇指掠過她的唇,蘇暖愣愣地對望著陸暻泓,當她聞到那拇指上的巧克力香味時,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來舌忝。
陸暻泓的指月復一麻,就像是一種劇烈的電擊,酥麻感直達心口,他忘記了縮回自己的手,只是看著蘇暖憨憨地低頭尋到他手指上的巧克力,貪吃地舌忝起來。
她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對男人來說,是多麼性感的挑逗,尤其是一個對她存在某些念想的男人。
蘇暖未注意到陸暻泓的神態變化,只是將那根沾了巧克力的拇指含進了嘴里,仔仔細細地舌忝了個遍,才滿意地放開,然後笑嘻嘻地繼續去吃盤里的冰激凌。
將最後一勺冰激凌塞進嘴里,蘇暖才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打算迷迷糊糊地將盤子放回去,便注意到旁邊的視線,扭過頭看到陸暻泓正盯著她的唇。
「冰激凌吃完了,沒有了……」
蘇暖以為他是怪她吃光了所有的冰激凌,一邊感受著口腔里最後一點冰激凌融化時的絲滑醇香,一邊口齒不清地解釋,本開心的表情里染上了歉意。
然後,一張唇覆蓋了上來,在她驚愕地瞪大眼時,溫暖的舌頭頂開了她的牙關,探入她的口腔內,陸暻泓往前探身,在蘇暖膽怯地往後縮腦袋時,追逐往前,不願離開她的唇瓣。
濕潤的唇包裹了她,陸暻泓的一只手卡住了她的後頸,禁止她逃跑,他的吻飛沙走石般朝她襲來,蘇暖暈眩得全身無力,想要癱坐在地上,手里的勺子也跟著掉在地上。
陸暻泓微合著眼眸,細細地,享受地舌忝遍她整個口腔,冰激凌的味道充斥了這個吻,唇齒摩擦,發出黏滑曖昧的聲音。
深夜里,他們蹲在冰箱邊接吻,就像是偷偷幽會的小戀人,蘇暖暈暈地抬頭,就看到陸暻泓稍稍離開她的唇,視線一直黏在她臉上。
「很甜。」
他看著她吐出兩個字,一貫清冷的聲音沙啞而充滿了磁性,蘇暖只是茫然地眨眨眼,盯著他英挺鼻梁下緋色的唇瓣,然後,主動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嘴。
她仿若不確定般,一下又一下地輕啄他柔韌的唇,每一次啄吻的時間逐漸加長,直至兩個人都不可自拔地黏吻在一塊。
不知道是怎麼上的樓,在她的房間門口,她被他輕輕重重地推到牆壁上,他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她的身線,那件寬大的西裝也早已不知所蹤。
蘇暖頭暈目眩地嚶嚀出聲,她因為長時間無法呼吸而大腦缺氧,呼吸越發的急喘,想要避開那熱情的吻,卻被捏住下巴,他阻止她的回避。
不知過了多久,陸暻泓才放開她,卻還是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他,于是,她仰起頭,看著他濃烈熱度的雙眼。
彼此呼吸相對,蘇暖顫抖了體,紅腫了唇瓣,惘然地看著正目不轉楮盯著她的男人,然後感覺到一只手放進了她的領口,一路往下游走。
即使是喝醉了酒,在某些時候也有一定的提防能力,蘇暖視線渙散的瞳孔一縮,急忙地抬起雙手,按住了幾乎要觸踫到她胸口的手。
陸暻泓不再動,只是看著她,看著她,一直看進她的雙眼伸出,並且微微地笑起來,就像是一道清涼的北極風刮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蘇暖忽然覺得軟弱起來,她無法抗拒陸暻泓長久的凝視還有他的微笑,那里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力量和堅持,她仿佛受了驚嚇般,怯懦地松開了顫巍巍的手。
「別怕,別怕,不會有事的……」
他的唇輕柔地落在她的頰邊,一點點吻向她的下顎,吻過白皙的脖頸,最後遺落在她的鎖骨之上,因為緊張不安,蘇暖劇烈地起伏著胸膛。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害怕而夾雜著隱隱的期待,當睡裙里的那只手再次緩緩往下,觸模到一處柔軟,然後按住不動。
蘇暖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也停頓在了他的手掌之下,她沒有辦法大口的呼吸,只是短促地急急呼吸。
走廊上昏暗著一盞壁燈,雪白的睡裙里的蘇暖帶著一點聖潔的誘惑,他們交匯的眼神仿佛要踫撞出火花。
蘇暖迷惘地看了同樣呼吸不穩的陸暻泓許久,垂在身側的手試探性地抬起,去觸踫他的襯衣,發現陸暻泓沒有多大異樣後,便大膽地抽出了他系在西裝褲里的襯衣,見他還是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便將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
當冰涼的手指觸到他的肌膚,她很明顯地感受到陸暻泓的身體僵硬地顫了下,對這樣被人撫模的感覺,他們都很陌生,因此而表現得生澀。
隨著她的手不斷地上移,陸暻泓的呼吸越發的沉重,他低頭目光熱烈地盯視著像在探索某個秘密的蘇暖,身體不受控制地朝她貼近。
他沒料到蘇暖會有這樣的反射行為,不由地顫動了一下,有些不習慣地不安起來,卻還是不願意多做猶豫,狂亂的吻落下,他去扯她肩上那柔軟的帶子。
他身上的襯衫扣子被解開得差不多,淡黃的燈光下,露出衣服里光滑的皮膚,勻稱的骨架,還有緊致的肌肉,因為那雙羞澀的手的撫模,緊張而興奮地輕顫。
「暖兒,暖兒,我們進去好嗎?」
蘇暖的睫毛閃動,早已意識模糊,只是遵從地點點頭,陸暻泓一面吻著她一面打開了房門,他恨不得這面礙事的牆直接倒下去,直到……
「我家暖暖,豆豆要跟你一起睡。」
稚女敕的女乃氣童音從一旁傳來,陸暻泓的身體一僵,被豆豆清脆的嗓音一喚,本迷失了最後那麼一點點意識的蘇暖也緩過神。
穿著卡通睡衣的豆豆正抱著一個小枕頭,揉著睜不開的眼楮,懵懵懂懂地站在蘇暖的房門外,當他抬起頭來仰望時,恰好看到他面前兩個氣息不穩的人。
「我家暖暖,唔,抱抱!」
豆豆毫不猶豫地便朝蘇暖伸出了一雙小胳臂,蘇暖暈暈地輕推開陸暻泓,身上的睡裙早已凌亂不堪,她望著豆豆的方向,呵呵地傻笑了下。
並未尷尬,仿佛剛才她和陸暻泓之間所做的事,不過是一場新穎的游戲。
陸暻泓本潮紅的俊臉在看到破壞他好事的豆豆時,立刻沉了下來,當听到豆豆要和蘇暖睡時,頭疼地撫了撫額頭。
「呃……豆豆,你一定要跟……跟暖兒一起睡嗎?」
一向清高孤傲的人竟然會這樣低聲下氣地跟一個四歲的孩子打商量,如果被那些熟知他冰山形象的人看到,必然跌破眼鏡。
「嗯!」
豆豆認真地乖乖地點頭,一邊還不忘連連打著哈欠。
陸暻泓目光轉動,看了看蘇暖嫣紅的唇和睡裙下的白皙肌膚,眼色漸濃,咽了咽喉結,本抬高的手臂有些無奈地放下去。
「你確定一定要嗎?」
豆豆再次點點頭,順便撅起了小嘴,為自己那被漠視的舉著的小手臂,只是這一次,他不再等蘇暖來抱他,采取主動策略,自顧自地,大踏步式地走進了蘇暖的房門,然後開始奮力往床上爬。
陸暻泓看著那個壞小家伙大大方方地盤踞在蘇暖的床上,佔據了本該屬于他的地兒,臉上帶上了一種不期而至的尷尬,因為他靠近蘇暖說了一句︰
「要不,去我房間吧。」
蘇暖的意識被豆豆這麼一摻和,已經回來了幾分,吐著滾燙的呼吸,淡淡地撇撇嘴,不解地看向陸暻泓︰
「去你房間干什麼,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說完,蘇暖打了個哈欠,而房門已經開始在他面前輕輕地闔上。
「呃……那就……你們睡吧。」
陸暻泓退了出去,剛退到門口,便听到房間里傳來一聲童稚的嘀咕,陸暻泓臉色當即一變,剛想進去質問那吃里扒外的小東西,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差點踫到他的鼻子。
「禽獸……」
耳邊似乎還縈繞著那女乃聲女乃氣的兩個字,陸暻泓氣得一拳砸在外牆上,所有的優雅克制,都見鬼去吧。
他終于知道陸少帆那只奸詐狐狸的陰謀了,又是告訴他要生米煮成熟飯,又是建議帶上豆豆活絡氣氛,原來不過是為了報復自己在兒子面前讓他丟臉!
這個小東西哪里是在活絡氣氛,根本是在隨時破壞他的好事,處處跟他對著干!
----《新歡外交官》----
夜半,當所有人都熟睡時,客房的門被悄然打開,一道直挺縴長的身姿出現在門口,並且輕聲朝著床畔走去,床上正熟睡著蘇暖和豆豆。
豆豆就像是一只小章魚趴在蘇暖身上,嘴角的口水嗒嗒地往下流,陸暻泓眯起冷然的眼眸,俯,小心地扯開被子,伸手去掰豆豆的手和腿。
小家伙不滿地嘟囔了幾聲,砸吧了下嘴,將蘇暖抱得更緊,不論陸暻泓怎麼使勁都無法將他從蘇暖身上拉開。
陸暻泓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他站在床邊,長時間地注視著睡得正香的豆豆,無意間地轉眸,注意到牆壁上一副印第安風格的裝飾畫,那是用羽毛搭配顏料組成的。
瞧了眼打著小鼾的豆豆,陸暻泓一揚眉梢,輕步踱過去,伸手輕而易舉地便拔下了一根羽毛。
床上的豆豆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撓著自己的身體,癢癢的,即使閉著眼也本能地伸手去抓,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哼唧哼唧地松開了蘇暖。
陸暻泓丟了羽毛,動作迅速地將蘇暖抱起到一邊,再為豆豆蓋上被子,然後重新抱起蘇暖往外走,沒忘記闔上門,門把上還插著一把鑰匙。
蘇暖因為一系列的不安穩而幽幽地掀開眼簾,並不清醒,眼皮一耷一耷地,卻還是能發現自己不在床上,她稍稍地掙扎了下,陸暻泓卻抱得更緊。
「別害怕,我們回家。」
他輕輕地在她耳畔低語,蘇暖嬌甜酥軟地抿了抿嘴,迷離的眼眸質疑地看著抱著她走出別墅,向停車地走去的陸暻泓︰
「我要回自己的家,不要去你家。」
知道深夜到男人家里是很危險的行為,能意識到這一點,證明理智已經在慢慢地回攏了。
陸暻泓只是低頭看著她,淡淡地勾起嘴角,很單純的一個微笑︰
「我買了很多玩具在房間里,我收集到的筆迪士尼樂園的還多,你不是收到了人魚公主嗎,我還有她的父親和姐姐們,你想不想看看,看完我就送你回家,如果喜歡什麼就帶走好不好?」
那是哄孩子的語調,軟軟的,甜甜的,帶著呵護的寵愛,還沒從醉酒中徹底醒過來的蘇暖隱約感覺到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她始終無法抗拒這種孩子氣般的寵溺。
尤其是當一個清冷倨傲的男人,對你實施寵愛計劃時,沒有哪個女人會抵擋住他的魅力。
「那好吧,不過要快點。」
蘇暖想了想,然後歪歪唧唧地點點頭,答應了他的提議,一雙縴臂攀住了他的脖子。
那時候,酒後自然呆的蘇暖迷迷糊糊地想,陸暻泓怎麼說也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那麼多絕色佳人他都能坐懷不亂,怎麼可能對她亂來、
可是,她並不知道男人有三大謊言,首當其沖的便是︰看完我的房間就送你回家,相信我,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可惜,蘇暖覺悟得過晚,即使覺悟了也已淪陷了。
------題外話------
因為不知道審核會不會被駁回,只好稍微早半小時更,接下來的留到明天,免得到時修改斷更了,桑不起啊
每寫一次者玩意兒,我的腦細胞就要犧牲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