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回頭,只見一個年輕的護士小姐正端著一個銀白色托盤站在她身後,托盤里放著一些輸液用的工具,看來是過來給汪澤泉打針的。
護士小姐的聲音,同樣也引來了房間內衛少宇和汪澤泉的注意,他們的視線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秦可可下意識的回過頭往病房內看了一眼,剛好對上衛少宇那如蒼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嚇得她渾身輕輕一顫,拔腿就往走廊里跑去。
衛少宇看著她逃跑的背影,然後對病床上的汪澤泉道︰「剛剛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希望你听明白了。」
汪澤泉沒有說話,只靜靜的閉上了眼楮,他只能在心底對秦可可報以無限的遺憾。
看到汪澤泉似乎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衛少宇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今後汪律師就是我們環宇的新任法律顧問了,希望我們今後合作愉快。」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醫院的花園內,秦可可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剛剛是一口氣跑下樓來的,對于會在這里踫到衛少宇,她很是震驚。
聰明如她,又怎麼會不明白衛少宇來這里的目的,他這是在切斷她的最後一條退路。
看來,今後汪澤泉是指望不上了。
一時間,她內心忍不住有些絕望了。
他,真的要逼死她麼?
就那麼恨她?
當這個問題問出來,她不由得自嘲的笑了,她明白,他對她的恨,一定遠比她所能想象得到的要多得多得多。
衛少宇從病房大樓內走出來,經過花園準備離開醫院時,不經意間瞥見了坐在花壇邊長椅上一臉若有所思的秦可可,他的表情再一次變得冷峻起來。
坐在長椅上陷入沉思的秦可可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背後有一雙銳利的眸子正緊盯著自己,一時間她如芒刺在背,敏感的轉過頭來,卻發現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看來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她有些自嘲的甩了甩頭,然後將腦袋又轉了回來,視線卻落在了一雙 亮的皮鞋上。
一時間,她只覺得自己心髒一緊,幾乎麻痹。
「你……」她幾乎是用最慢的速度將視線從那雙皮鞋上轉移到對方的臉上,當她對上那雙幾乎能將她生吞活剝的眸子時,到嘴邊的話瞬間咽下肚子去,最終只張了張嘴,卻沒有吐出任何有意義的話。
「看來汪澤泉是幫不了你了。」他眼中滿是冷笑,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我知道。」她沉沉的點頭,實際上,她也不指望誰能幫得了她了。因為希望她陷入萬劫不復地步的人是衛少宇,所以她不知道誰能幫她,更不知道誰敢為了幫她而跟衛少宇作對。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快認清事實,很好,秦可可,你听清楚了,從此刻開始,我不會讓你在未來有一天的好日子過,你最好祈禱自己能早點死掉,這樣或許能少受點罪。」他說著,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臘月的寒霜,幾乎能將她渾身的血液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