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章︰十年生死兩茫茫」不,這不可能,蒙欣怎麼會死呢?不,不。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想到這,不由得魏炎整個身子一連退了數步。
「不!」魏炎一聲狂吼,兩行熱淚便如同噴泉一般不停地流淌起來。
緊接著其整個身子便如同水一般癱倒在地。
大陣內的伍西聞到此言,頓時整個人不由得吃驚起來。
但當其瞧到大陣外的是一個滿頭白的長須老者時,他的眼神之中『露』出絲絲『迷』『惑』之『色』。
此時的伍西已經是滿臉絡腮胡子,整個人仿佛十年沒有打理過自己似得,那憔悴之極的樣子,那充滿自責與愧疚的雙目。
讓人瞅了不由得內心一凜!
若是不知道此內幕的人,瞅到了此時伍西的模樣定然以為其是個怪物!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十年,十年的時間,如今卻瞧到了眼前這座墳冢!
魏炎傷心欲絕!
他萬萬沒有想到,昔日那一別竟然成為了永別,成為了留在他腦海里的最後一個印象。
「蒙欣,你還記得我們當日在那油菜地里的場景嗎,你說你要陪我一生一世,你說你要與我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你說你最大的願望就是每天跟我在一起,你說有我的日子便是幸福的日子,可為什麼,為什麼你卻先我而去呢?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上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時的魏炎就如同身受中傷一般,他已經沒了半點力氣。
與此同時,伍西已經一步一晃地走出了無名大陣,來到了這個白長須老者向前。
「閣下是?」伍西悲傷的聲音頓時便傳入到了魏炎耳中,但此時的魏炎哪里心思理會。
他的理智已經沒有了,有的只是傷心,只是欲絕。
望著這淚流滿面的白老者,頓時一個人的身影便出現在其腦海里。
仔細地這麼一比對之後,這個念頭便再次變得堅守起來。
「閣下是前輩?」伍西再次開口說道。
魏炎依然沒有開口,他還沒有緩沖過來,畢竟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雖說,魏炎心態極好,但瞅到眼前這一幕,他又怎麼能不明白這一切呢?
那墓碑上寫得清清楚楚,起初他還不願相信,但,但,但這就是事實!
第二天正u時分,魏炎緩緩地睜開了雙目,此時的他雖然還是那老者打扮,但伍西已經堅定了眼前之上便是張前輩。
緩緩地,魏炎沖著那兩座墳墓走去。
他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瞅伍西一眼!
伍西單手虛空一點,隨即一道門狀通道便出現了,在其兩人進入之後,那門又兀自地消失了。
來到大陣之內,魏炎單手一揮,頓時整個大陣內便被隔音罩給遮蓋了。
對著範蒙欣的墳墓,魏炎重重地磕了三個頭,隨即緩緩地閉上了雙目。
有關範蒙欣的的一幕幕,頓時如同幻影一般出現在其腦海里。
第一次相見的情景,她送魏炎那記載著其父修煉心得的玉簡,以及她左手上的紅痣。
那無名村莊里閉關修煉的場景,那在一起的美好日子,這一切切都在魏炎的腦海里不停地跳動著。」魏炎,你終于來了,你終于來了!「隱隱地魏炎再次听到了那範蒙欣熟悉的聲音,頓時其猛得睜開了雙目,再然後才現原來這是自己的幻覺!」前輩,這是欣妹留給你的!「說著伍西便將一道特別的傳音符拿了出來。」魏炎當你听到這段話的時候,只怕我已經不行了,說真心話,我不想死不想,可天意弄人,我也沒有辦法,我多麼想能在最後的那一瞬間看到你,可我知道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對于你來說有點過分了。但,但這卻是我的真心話。魏炎最近我的腦海里時常出現我們二人在那片油菜地里的場景,你還記得當時我說的話嗎?你還記得嗎「
听完這話,魏炎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他整個人如同一頭瘋的野獸一般,他怒吼,他欲絕。
「蒙欣,我記得,記得!這一生我也無法忘記,無法忘記我們在那油菜地里說的一切!」這話魏炎說得如同泰山一般沉重。
此時的伍西也落下的淚水,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兩座枯冢!
「她們是怎麼死的?」魏炎的聲音如同烏雲壓城一般飛入到伍西的雙耳之內。
「前輩,她們全都是被被」不由得伍西的神『色』變得猶豫起來。
「說!」魏炎怒吼一聲。
頓時伍西不由得內心一凜,隨即其便一咬牙,道︰「她們姐妹的死都是拜飛嵐宗所賜!」
一听到這,魏炎的神『色』並沒有生什麼異常變化,仿佛這一切他已經料想到似得。
「說起來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當日丹妹與欣妹兩人正在清河城外游玩,可誰知道他們被,被飛嵐宗的弟子盯上了,他們仗得自己是天南國第一大修仙門派,于是便對她們動了歹意。堂堂的正道修仙門派,他們竟然干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丹妹與欣妹二人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可即便她們二人再怎麼反抗,那也對付不了數名結丹後期的修士啊,並且這幾人當中還有兩名是元嬰初期的修士。雖然丹妹將自己虛幻袋內的法陣全都拋了出來,可其還沒來得及布設,便已經,已經」
說到這,伍西整個人已經淚流滿面,眸光之中全是森森的殺意,仿佛其要將整個飛嵐宗給滅了,也無法消退其心中的恨意似得。
「丹妹的『性』子,前輩應該知道。那種事情她怎會答應,可那些禽獸他們竟然,竟然讓丹妹服下了合靈散。一旁的欣妹雖然手上的法寶眾多,但在那兩名元嬰期的修士眼里,但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于是便被他們打成了重傷,只可惜,可惜我去的太晚了,我去的時候,欣妹已經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其在留在了剛才那一番話後,便,便永遠地離開了!」
「而『性』情剛烈的丹妹她,她竟然自吻而死!她哪里知道,我對這一切根本不會在意地,我在意的只是她那顆心!」說到這的時候,伍西又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道玉簡。
望著這道玉簡,伍西再次情緒失控起來,整個人就如同瘋一般。
魏炎本想說些什麼,但到嘴邊的話地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飛嵐宗,飛嵐宗,這筆賬我魏炎記下了,如若找不到這罪魁禍,那我就將你們整個飛嵐宗給滅了!以此來祭奠她們姐妹的在天之靈。你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魏炎會殺回去的!」
就在這一瞬間,魏炎的心魔已經佔據了其整個心靈,雖然其與飛嵐宗有那麼點關系,但與心愛之人被其斬殺比較起來,那就算個屁,甚至還個屁都不算!
仇恨的火苗一旦被種下,那惟有一戰才能將這火苗澆滅,否則縱然千萬年,這火苗也不會消去,不會!
半盞茶的功夫之後,伍西的神智再次清醒了一些。
「前輩,這仇你一定要替伍西報,為了等前輩到來,我已經殘喘了兩年了。現在前輩來了,那我就可以卻陪丹妹了,也許我跟她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做一對幸福的夫妻。」說到這,伍西一指自己的眉心,頓時其整個身子如同魂飛魄散一般,向著那董丹兒的墳墓漂去。
與此同時,一個虛幻袋跟一道玉簡已經飛到了魏炎身旁。
魏炎想要阻止,但卻晚了!
接過玉簡之後,魏炎整個人愕然了。
「張前輩,當你見到此玉簡的時候,相信伍西已經跟丹妹在一起了。我伍西這一生只愛丹妹一人,若不是想為其報仇,等待前輩的到來。我伍西斷然不會苟活到今日,這種渡日如年的感覺,我實在無法忍受。每日以淚洗面,過著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丹妹在另一個世界想必正等著我呢,但這仇豈能不報,我伍西暗暗調查了數次可還是沒有查出他們到底是誰,前輩,我伍西只求你一件事,若不能找到真凶,將來前輩有能力,一定要將這整個飛嵐宗給滅了,否則我伍西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將這重任留給了前輩,但,但我伍西也只能這麼做了,還望前輩原諒。另外還希望前輩能將將我的肉身與丹妹葬在一起,雖然我知道丹妹對我的示愛沒有什麼回答,但我知道其在內心是愛我的,只不過只有難言之隱罷了!這虛幻袋內,有我伍西這一生所研究的陣法精華,並且里面還有數套完整的七級法陣,相信前輩以後會用到的,至于其『操』縱之法,虛幻袋內玉簡上寫得很清楚。還有一件事,伍西要向前輩說听抱歉了,許諾給前輩的幡類法寶,只怕是沒有辦法兌現了,但是伍西已經將如何煉制,應該注意什麼都寫了下來。前輩看過之後,就明白了!」瞧到這,魏炎不由得將目光瞅向那伍西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