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
他默契的望著我點頭,「你說呢?」
這麼說來,我倆冥冥中注定就是一對的咯!可不可以認為這是蕭磊在向我變向表白呢?我喜滋滋地將玉簫放回他手中,不經意的問︰「你怎麼會有這簫?」
「是娘親留給我的,方才那首曲子也是娘親所教,」他垂著眼,盯著我手中的簫,臉色瞬間黯下來。
真該打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見他這樣難過,我也沒法子,又不忍心看他一直難過,「若是難過就哭出來,好不好。」
他一定憋了很久,索性今天就讓他發泄出來好了。
我跪在他旁邊,伸手將他攬進懷中,他亦不反抗,由著我摟住他的頭。我的話似乎觸踫到他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他緩緩抬手抱住我的腰,力道大得幾乎快把我的腰給折斷。
我以為他會哭,沒想到他只是安靜的抱著我。我低下頭,臉貼著他的發頂,輕聲道︰「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這樣他們才能安心。
膝蓋貼著地,跪久了又冷又麻,但我卻依然沒有動彈,因為,不管是懷里還是心里都是暖的。他把最脆弱的一面呈現在我眼前,代表他相信我,我心中怎能不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松了手。我的膝蓋已經完全麻痹,半點兒使不出力,只能僵直的跪著。
他站起身,想要扶我起來。我皺起眉頭,忍著雙腿間的麻痹,想借著他的力道,站起來,無奈雙膝已經僵硬麻痹,根本使不出力道,「你讓我緩一會……。」
他默默看了我一會,忽然彎將我攔腰抱起。我頓時慌了神︰「你…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他扭頭望了我一眼,「你確定能走?」」我……「我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雖然被他抱著,可仍能感覺到雙腿的麻痹感。
他沒再說話,抱著我小心翼翼的走在漆黑的小路上,深一腳淺一腳,一步一步地走回家中。
長夜漫漫,前方未知的路有他陪我一起走;冰冷刺骨的天氣,有他陪我一起取暖………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心中住著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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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過後,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
我天性畏寒,幾乎天天都抱著暖爐躲在屋里。當當總笑我像只貓一樣,終日懶洋洋的。我一笑置之,因為我本來就懶。
今日晨起時,竟發覺下雪了。我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扔下暖爐,跑到院子里大喊下雪啦!下雪啦!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下雪了、下雪了。
一夜之間,整個大地宛如裹上一層厚重的雲朵,望著這白雪皚皚的世界,感覺心也如這雪一般潔白無暇。
院子里也是白茫茫一片,地上一層一尺高的積雪,腳踩在積雪上,猶如踩著棉氈,卻又咯吱咯吱作響,感覺美妙極了。
蕭磊和當當從屋里出來,兩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但卻絲毫不損他們二人的英姿風範。
「大哥,你看她,跟沒見過下雪的人似得,」當當指著我似是無奈的說。「不就是下雪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一大早吵吵嚷嚷的還給不給人睡覺了。」
「要你管……」我朝當當做了個鬼臉。
當當不理會我,伸著懶腰邊走邊說︰「這天氣真好,我要回去睡個回籠覺才行。」
都起來了還想睡覺?我俯,胡亂抓了一把雪向當當扔了過去,不想正正擊中他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