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口而出︰「一點都不連累,我想要知道你的一切,以前,我一直覺得你像個謎,看不通,猜不透,現在我明白了,以後不許你這樣子瞞著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好」他望著我微微一笑,笑意直達眼底。
回想那日當當深奧難懂的話,今日再听蕭磊這麼說,已是完全明了。難怪當當會說,希望自己只是世間平凡一人,還有他說的另外一些話……
「蕭磊…你是不是怕我…死掉?」
他微微松開手,低頭凝視著我︰「雨兒,永遠不要跟我說那個字,你和當當一樣,是我這一生都要保護的人,我不希望你們有任何事。」
「…我」我咬著唇,心里暗罵自己口快,真是笨,明知道這是個敏感字眼,怎麼就……
他緩緩將我擁入懷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耳邊,「我很害怕,怕你會像爹娘一樣,怕你不再睜眼看我,不再跟我說話,不再對我笑,怕身邊從此沒了你。」
「蕭磊」我埋首在他懷里,微暗的屋子里,燭火搖曳,地上映著我們互相偎依的身影,好似原本就是一體的。
他這話算不算表明心跡?心里某個空白的地方像是一下子被填滿,臉上抑制不住的想要笑,這感覺就是幸福嗎?
「你不信?」他問,帶著點緊張的語氣。
「不是不是」我猛地抬起頭,卻又不知說什麼,「我是……太高興了。」
「雨兒,這樣的事情不可以有下次。」他說完便低頭毫無征兆的吻在我的唇上。我猶如被電擊一般,從頭到腳,瞬間酥軟下來,身子輕飄飄的好像浮在雲端。
這是第一次,他如此纏綿悱惻的深吻我,柔情繾綣,我差點喘不過氣來。他不舍得松開我,眼楮直勾勾地望著我,渴望又火熱的眼神令我無法招架。我低頭把臉藏進他懷里,心怦怦跳的厲害,腦子里一片空白,感覺全身都是熱烘烘的。
咕咕!
靜謐的屋子里忽然響起一陣怪叫聲,好像野獸的叫聲那樣。
這聲音是從我月復中傳出來的。
蕭磊詫異的推開我,想要看看究竟。我急忙抓住他的衣襟,拽著不放,不敢讓他看到我近乎紅透的臉,低著聲音可憐兮兮地說︰「我…我…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頭頂上傳來他低低的笑聲,他捧起我的臉,笑容誘人︰「我去做好吃的給你。」
早上醒來時蕭磊已不見人影,梳洗了一番之後,我滿懷好奇地踏出屋子。昨天醒來也沒出屋子,完全不知這地方是在哪里。
心里想著這兒名叫玉峰山,那多半是在山腳下吧。沒想到走出去一看,這地方竟然真是在山頂。
一大片平坦的地方,坐落著幾間木屋子,看著像是哪個世外高人住的。
屋子前方還有一些空地,寥寥放著幾個曬藥草用的木架子,再走上前是懸崖。站在崖邊從上往下看,中間隔著煙霧,一眼望不見底,估模著該是萬丈高。還好我不懼高,不然就嚇得眼楮都不敢睜開了。
不過,住的高有一個好處,就是登高望遠。
站在崖邊眺望前方,藍天白雲下,一座座山峰高高低低,參差不齊;有如利劍直插雲霄,有如錐形物體,坐落群山之中,連綿千里,重巒疊嶂,好似一道天然的綠色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