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的手踫到他肩上的已經濕潤的繃帶,這才驚醒過來,忙不迭推開他。
他被我突然一推,好似被潑了一踫冷水,面色不豫,低頭咬住我的耳垂,仿佛在懲罰我。
我縮縮脖子,身體還在泛熱,可是意識卻已清醒,喘著氣道︰「你…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的唇移上來,想要堵住我的嘴,我早有防範,一偏頭,他的吻落在我的臉頰,隨之慢慢滑落在我脖頸。
他一定是瘋了,要麼就是我瘋了。
一狠心,用力推開他,一骨碌坐起來,連爬帶滾的下了床。
他在身後低聲笑著,好意提醒︰「整整衣衫。」
我低頭看看自己,只能用四個字形容,衣衫不整!穿得還是一身男裝,讓人看見了還不認為我們有龍陽之癖?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不是衣衫不整,是繃帶不整。
經過剛剛一番混戰,他身上的繃帶已然松動,像掛面條似的纏在他身上,配上他那張英俊的臉龐,撐手半坐的姿勢,十足的誘惑。
健壯的胸膛,看似有繃帶纏著,卻不能完全蔽體,半敞半露,怎麼看都像是在誘惑人。再加上床上零亂的被褥,無聲的說明剛才的畫面是多麼活色生香。
妖孽,他一定是妖孽轉世的,我怎麼到今天才發現他有這麼妖孽的一面呢?
「你自己整理好,我去叫水先生過來。」我吞了吞口水,不自然的說。整理了衣衫,逃跑似的離開屋子。身後傳來他爽朗低沉的笑聲,讓人听了能一掃沉郁。
跑出門不遠便見到當當和村長、水先生三人並排往這邊走,三人有說有笑的,見著我忽然跑出來,皆是一怔。
當當問︰「怎麼上氣不接下氣的?」
「……他…醒了」激動的事情多了,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
當當反問︰「那不是很好麼,你急什麼?」
「我……他…傷口流血了」我急的舌頭都快打結了。
當當皺眉看了我一眼,拉著水先生急忙跑向屋子。
我在原地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走回頭。
踏入玄關便听到水先生說︰「是用力過度導致傷口裂開的,唉,好不容易結痂了又滲出血,公子還是注意些。」
用力過度?我心里忍不住月復誹,那情形不用力過度才怪了。
抬眼偷瞄了一下蕭磊,當當正在幫他穿衣服,他臉上神情淡然,眼角卻有意無意瞟過來,我急忙低下頭,臉卻不可抑制的燒起來。
水先生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幾點便離開了,村長見蕭磊醒了,也很醒目地把房間留給我們三個人,笑稱說要去下田。
抬起頭,卻見到蕭磊和當當的兩個大笑臉,我納悶,他們這是在笑什麼?「你們……笑什麼?
當當率先開口︰「臉皮到是厚了一點。」
「什麼?」我迷茫的看著當當又看看蕭磊,假裝不明白。當當應該不知道我在害羞什麼,而蕭磊,心知肚明,都是因為他,是他自己把傷口給扯破了,是他我才會這麼慌慌張張的。
當當笑道︰「昏迷不醒時踫都不敢踫,這會兒到是明目張膽地看了。」
聞言,我總算明白他所謂何意了。剛剛看也看了,模也模了,抱也抱了,免疫力肯定加強,可想起剛剛那一幕還是經不住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