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同睡一張床很久了,但他始終都沒有要我;雖然我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可我也是個女人吧。面對我,他竟然還能沉得住氣,真不知是該稱贊他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還是該貶我自己沒魅力。
想想,這事真是讓我挫敗,好挫敗。
他摟住我,言語間拒絕的意味很濃︰「傻姑娘,我們還未拜堂。」
「那就現在拜堂嘛?」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厚到這種地步的。
「婚姻大事豈容兒戲。」
「…………」人家都送上門倒貼了,還要拒之門外,真是沒天理,這個大石頭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頭枕著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興頭慢慢冷卻下來,可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還要多久你才會娶我?蕭磊,我怕我活不到那一天。」
他的心跳似乎頓了一頓,沉默了良久,他突然翻身覆上我,手撫在我的臉上,狀似戲謔道︰「傻雨兒,你見過哪個女子自己送上門的?」
我癟癟嘴,臉轉向一邊,這個厚臉皮的女子就是我,最郁悶的送上門都不要。
他扳回我的臉,一字一語的說︰「第一次見面時,你就已經是我的人了,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誰說的?」我不爭氣地反抗,心里卻因他這話小小的開心了一番。
他笑著說︰「我說的。」說完,便低頭吻住我。
我能感覺到他內心及身體里所爆發的**。明明是渴望的,卻偏要壓抑自己,這是為什麼?
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還有多少日子可等?
我忽然覺得怒火中燒,生氣的、地推開他,「去去去,反正你不要我,給我睡地板去。」
怎麼可以這樣,都倒貼上去了,最後還弄到自己一肚子氣。
他盯著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話︰「真要我去睡地板?」
「對,我生氣了,很生氣,你趕緊給我去睡地板!」
「雨兒…………」他似乎很無奈。
「別叫我!」我是真的生氣了,卻不知道是氣他還是氣自己。
身上的重量瞬間移開,我轉過臉不看他,他真的去睡地板了?忍不住又轉頭望過去,正見他走向窗邊,背影有些落寞。
這麼听話,叫你走就走。我氣惱的轉過身,面向床的內側,背對他,還故意把床弄得咯咯響。
他在身後仍是一言不發。
這樣躺了很久都沒睡著,正當我想認輸了要轉過身去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些聲響,緊接著腰上一緊,我整個人被他牢牢地圈在懷里。
他把頭埋入我的頸窩,溫熱的氣息吹拂在我脖子上,讓我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壓低嗓子喚我︰「雨兒…」
明明是在叫我,卻感覺像在嘆氣,發自心底的一聲喟嘆,任是我心里築了再堅固的城牆也禁不住他這樣的呼喚。
我哀哀道︰「蕭磊,我怕,我等不到那一天。」
「雨兒,」他默默地抱緊我,堅定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我翻轉身,窩進他懷里,眼淚無聲無息的涌出眼眶,「可我還是怕。」
他身子顫了顫,卻沒說話。
半響,他忽然說︰「雨兒,明天我要去闕城,找一個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