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望過去,與此同時,綠珠正兒八經的站直身體,朝著來人福了一福身,「莊主。」
壞了,這下就算我想要作弊也不可能了。
「舅舅…」我惴惴不安的望著緩步走近的人,捧著瓷碗不知喝好還是不喝好。
舅舅點點頭,隨意坐在一旁的竹椅上,一雙精明的眼眸帶著笑意看著我,「怎麼又不肯喝,這是解酒湯又不是藥。」
「……」我心想,這雖不是藥,但是看起來比藥還苦,口中卻道︰「不是的,舅舅,我正想著喝完它…」
舅舅不說話,只是看著我,仿佛在說︰你喝吧,我看著你喝。
我被他看的心虛,硬著頭皮將碗湊到唇邊。在舅舅的監視下,一碗解救湯一滴不漏被我喝下肚。
好怪的味道,酸酸的,咸咸的,還有股說不出的不知名味道。我將碗遞回給綠珠,綠珠端著碗,悄悄然走出屋子。
到底誰發明的解酒湯!真是的,沒事做嗎,這麼個怪味道的東西也叫解酒湯!我心中郁悶極了,感覺舌頭還像在打結,忍不住小聲道了一句︰「真難喝!」
然而這話卻被舅舅听了去,他朗朗笑道︰「嫌難喝,下回就別再喝酒。」
我咬著唇,小聲的嘀咕︰「是,舅舅………媗兒下回不敢了。」心想,下回若還是想喝酒,就先想想解酒湯的味道,一想起它我應該就沒有要喝酒的心了。
舅舅臉上笑意更濃,「知道就好,明知自個身體不好卻偏要逞強。」
「……。」我垂下頭,分不清舅舅是責怪我還是好心情揶揄我。經過一些時間過渡回想,隱約也記起來一些,好像我昨晚發酒瘋挺厲害的。
「媗兒,舅舅問你件事。」舅舅臉上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認真和探尋的神情,「寒兒……他今日又向我提及你的婚事,他想娶你,你可願意,你心中到底作何想法?」
聞言,我瞬間愣住了,萬萬沒想到舅舅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問這件事。
記得上回,風若寒說起的時候,舅舅是不肯,且當做無事發生,怎麼今日他自己卻問起這事兒來了。
「舅舅,您怎麼突然……」
「媗兒,你不必害羞,舅舅就是想問你,想听听你的意思,若是要你嫁給寒兒,你可願意?」
「……」我眨眨眼,其實我不是害羞。
嫁給風若寒,我不是沒想過,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可又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這一年半以來一直與他處在同一個屋檐下,潛意識里將他當成表哥,就算有了那一夜的夫妻之實,我心中還是當他是兄長多一些。
忽然間知道,他是會成為我丈夫的人,總覺不太習慣,心中似乎也在抗拒。是因為蕭磊吧,縱使他那樣傷害我,我也還是想嫁他。
這是不是不撞南牆心不死?可是撞了南牆,結果也還是一樣。但是,事到如今,我似乎已經毫無選擇。
雖然舅舅和風若寒不說,但從蕭磊口中得知,我已經聲名狼藉了。這樣的我,還有誰敢娶我?想想,若不是因為舅舅和風若寒保護著我,恐怕我要被浸豬籠了。
對風若寒,漸漸的我也理不清自己對他是什麼感情,是曖昧,是愛,是喜歡,亦或將他當成後備的?
這對他真不公平。可是,這世上本就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事情。
想想,反正我也活不長了,依著蕭磊那樣對待我的態度,是恨不得我死,眼不見為淨,我又何苦再委屈自己,去乞求他的原諒。倒不如惜取眼前人,好好過完余下的日子。
「舅舅,我願意嫁給表哥,只要,他願意娶我。」
此言一出,先是听見門外咯一聲悶響,又見舅舅神色一頓,我納悶的看向門外,卻什麼也沒看見。
又望向舅舅,見他擱在桌上的右手顫了一顫,微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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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看評論,有個看官說,這文情節太俗套,各位覺得呢?俗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