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我會認命,會努力的說服自己嫁給風若寒,會穿上嫁衣跟他拜堂成親,想法設法活下去,生下孩子……
一切將會循規蹈矩的發展下去。
可是,昨晚綠珠無意中告訴我的一件事卻把我的計劃全盤打亂。
我再也靜不下來,無法思考,無法說服自己和風若寒成親。
耳畔傳來外頭敲鑼打鼓的聲音,熱鬧極了。今天是我和風若寒的大婚之日,舅舅宴請了許多名門貴冑,還請了戲班子,雜耍團來捧場。他老人家興許一直盼著這一天,風若寒也是。
他們都盼著這一天。
我卻陷入極度的慌亂不安中,若是我沒有知道那個消息,興許我會乖乖听話,會認命。可是我卻堪堪知道了。
蕭磊,他要離開這里,離開昌都城。這就意味著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不想嫁給風若寒,不想不想。這一刻,這個念頭竟然這麼強烈,強烈到我的理智無法駕馭的地步。
我不要和風若寒成親,我要去找蕭磊,我要去見他!我要去找他說清楚,不管機會多麼渺茫,不管他听不听,我都要說。我要問他,為什麼不听我解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離開?
盡管這一切看起來毫無意義。
「小姐小姐,花轎……」
綠珠急沖沖的跑進來,見到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驚得睜大眼,好一會兒才道︰「小姐,為你梳妝的嬤嬤呢?」
我平靜的開口︰「被我轟出去了。」
「小姐……」綠珠的驚訝溢言于表,「花轎就要來接人了,你怎麼還不換衣服,也不梳妝,等會怎麼上花轎啊。」
綠珠急的滿臉通紅,而我仍是無動于衷,反而出奇的平靜。我望著她,輕聲說︰「綠珠,我不想和表哥成親了。」
「小姐…」綠珠震驚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緩緩走近她,「綠珠,幫我做件事,好不好。」
我還沒說出口,綠珠仿佛已經知曉我要做什麼,頓時紅了眼眶,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身體戰戰兢兢的一步步往後退,好像在躲避一個凶神惡煞的惡徒。
我攥住她的肩膀,「就這一件事,最後一次,綠珠,你一定要幫我,除了你,沒人可以幫我了。」說到最後,我近乎乞求的望著她,只盼她能答應。
不理她的怔愣與震驚,我兀自說著仿佛與自己無關的事,語氣輕飄的像是在說一個笑話。
「綠珠,請你代替我和表哥拜堂成親。」
綠珠雙眼瞪得老大,眼淚溢出眼眶,滑落在臉頰上,她哭起來也這般楚楚可憐。她哽咽著說︰「小姐,奴婢不能,奴婢做不到。」
看這她哭,我卻忽然想笑︰「你做得到的,除了你,再沒有人能做到了。」
「為什麼,大少爺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不肯嫁給他,小姐,你已經是他的女人啦。」綠珠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朝著我低吼,像是對我這荒唐的想法和舉動做出的控訴。
我眨眨眼,聲音變得虛無,「我也問自己為什麼,可是你知道嗎,我心里的人不是他,我想嫁的人也不是他。」
「不……」綠珠仍然搖頭,緊咬著下唇淒淒然望著我。
「請你幫幫我,只是代替我拜堂,蓋上蓋頭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只是想要去弄清一些事,如果不弄清楚,我會死不瞑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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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各位應該猜到了女主要干什麼了吧。
悲催的蕭磊終于要回來面見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