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又到收成的季節。
遠處的麥田,一大片一大片仿佛連成了金黃的海洋,夕陽淡淡的霞光撒在這片麥田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光暈。
這里是燕國的蘄州,是我遇見到蕭磊的地方。
重回到這個地方已經有三年光景,轉眼間,三年就過去了。可我卻依然沒有找到蕭磊。
三年前的那一天,媽媽帶我去盤龍閣上香祈福,誰知道我卻遇上一個老和尚,結果他把我送回了燕國。
剛醒來的那幾天,我覺得這是在做夢,感覺這件事多麼不可信,不可思議。我這樣活生生的一個人,竟然又穿越回來這個燕國了。
我生氣,害怕,恐懼過,但有了第一次靈魂穿越的範例,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只是擔心爸爸和媽媽,他們要是知道我無緣無故的失蹤了,該有多擔心多著急。而我在這里想回又回不去。
後來,有一次在夢里竟然見到了那個老和尚,他告訴我說,我的爸爸媽媽在我失蹤後,領養了一個女孩,把對我的全部感情都轉移到了那個女孩子身上。老和尚還告訴我說︰那個女孩子就是暮娉婷的轉世。我因佔據了屬于她的一些東西,就要用另外一些去彌補她。
對于這樣的結果,雖然有些訝異,但是也勉強能接受。自那以後,我便安下心,專心的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老和尚雖然把我送回了燕國,但他並沒有把我送到蕭磊身邊。我雖然身在燕國,但是蕭磊在哪里,他過得好不好,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眼下的狀況也不容我做出什麼打算來。我在燕國無依無靠,無親無故,可想而知,要好好活著有多麼困難。好幾次差點就被賣入青樓為ji,幸好後來逃出來了。
曾想過去昌都城找舅舅和風若寒,但是想到以前做的事情,就覺得無顏去面對,尤其是風若寒。
後來,我輾轉靠著賣藝為生,每天在茶館里給人家彈曲子。沒辦法,我唯一會的只有彈琴了。
靠著彈琴掙來的一點微薄的銀兩,我開始尋找蕭磊,找這個我深愛的男人,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找到他,告訴他,我回來了。
剛開始,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茫無目的,拿著蕭磊的畫像,逢人就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回答我的,或搖頭,或說不知道,還有一種只遇到過一次。是一個男子,他說他見過蕭磊,要帶我去找他。
我沒有多想,跟著他去了,誰知道,那卻是騙人的把戲,他對我是起了色心。幸好我運氣還不算太差,竟然遇到了一個過路小歇的女子。
是她救了我。她叫顧非煙,一個喜愛穿紅衣劍術高超,美麗月兌俗的女子。她說她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她愛的人回來;而我在找一個人,找我愛的人。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與她原本兩不相干的人竟然結伴而行,而且一行就是三年。我竟然也很相信她,沒有因為唐玉珂的陰影而懷疑過她。可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深有同感,彼此惺惺相惜吧。她等人,我找人,同樣都是那麼的堅持。
在顧非煙的提點下,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盲目的找,而是目的性的去找,去打听。
因為有她,我原本戰戰兢兢的生活也有了好轉。每回我在茶館彈琴的時候,她都會在一旁看著,要是我被人欺負了,她就會幫我出頭。那個樣子用一句現代的話說,酷斃了!劍都沒有出鞘就把那些個登徒子給打得苟延殘喘。
久而久之,我們這兩個奇怪的組合漸漸被人知曉。
坊間有關傳說是兩個容貌角色的女子,一個常穿白衣,琴藝超絕;一個常穿紅衣,劍術高強,這兩位女子常在街邊茶館彈琴賣藝………
更有傳聞說我們兩個在搞畸戀……
每當听見這些事的時候,我和非煙都會相視而笑,然後收拾行李,輕車從簡,離開這個地方,到下一個城落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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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非煙和她心上人的愛情也是將來我要寫的一本,在這里就順便讓她和暮雨先相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