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不見了!二小姐不見了!」重府府上雞飛狗跳,下人們一個個都夾緊尾巴做事。生怕不小心將重家老爺或者重家大小姐的怒火牽到自己身上。
事情是快日上三竿才發現的,一個小姐不見居然發現的那麼遲不得不說是件非常稀罕的事。重老爺重日死死捏著手中短短一封信,氣得全身顫抖。昨天晚上他們還相聊甚歡,直到天明。這一大早她居然就不聲不響得給他跑了!
說什麼有重要的事不得不離開,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她對外邊的世界了解多少?會不會有危險?眾多擔心,憤怒一齊涌上重日心頭。他狠狠一甩,對著跪在地上的清韻喝道,「二小姐去哪兒了?!」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清韻急得快要哭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嚇得面色發白。
重陽安慰爹爹,對著從小在重府里長大的丫頭有些憐惜,「這丫頭雖是在重月身邊,但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嚇得臉色都白了,借她三個膽都不敢說謊的。這重府里誰大誰小,到底听誰的,這丫頭還是分得清楚。即使到時候重月要護著她,如果爹爹不答應重月又有什麼辦法?」
不愧是從小打點重家一切的重家大小姐,說話方式果然不同一般,不硬不軟,大度從容。既讓清韻感恩戴德,又敲打了清韻。如果清韻的確不知,定然感激,如果她知情不說,也要嚇嚇她露出破綻。
重日冷哼一聲,「說!怎麼到晌午才發現二小姐不在?你這是怎麼當丫頭的!哪家丫頭睡的那麼遲!還說不知道,我看分明是串通好的!」
「老爺冤枉!老爺冤枉啊!」清韻大哭,她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睡得那麼遲,醒來的時候就快晌午了。
「爹,大概是因為這個,她才醒不過來的。」重星蹦跳著跑進房間,得意得搖了搖手中一小節木枝。
重日和重陽望著那短短的木枝,有些疑惑,「這是什麼?」
「這是山巫山的迷煙,煙氣很淡,少量用的話睡覺時有安神的效果;用多了就會沉睡,像清韻那樣一直到被吵醒或者房門被打開。」重星搖搖手指的燃燒盡的木枝,洋洋得意,「這是我從清韻房間里發現的,而且她房間里還有股沒有散去的煙氣。」
「混賬東西!」重日一聲厲喝,也不知道罵的是誰。她竟然為了逃走使用迷煙?真是處心積慮得想要離開啊!她就不能和他們商量商量?她就那麼不信任重家,不信任父親,姐妹?有什麼事是不能一起扛的?居然要這樣偷偷模模離開!昨夜她說睡不著,就是琢磨著今早離開吧!
重日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只差吐出口血來。
重陽拉著重星悄悄走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重星,你怎麼會知道迷煙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重星看看爹,見他只顧著生氣沒有主意才小聲,有點不好意思嘿嘿笑,「我以前用過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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