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眉起床後沐浴洗漱,覺得最近心情低落,老這樣也不是個事,特意的找出一件粉色低緋紅花的纏絲綢緞群,梳了一個飛雲髻,斜插金鳳展翅造型金不搖,淡掃柳眉,略施胭粉,遮蓋住連日的陰霾,無彩的膚色。
在明媚的陽光里,到也時人比花嬌,反而比往日的樣子嬌艷無比,卻也透著溫淡如水的氣質。
只像那山間升起的彩虹,璀璨,靜謐,從從容容的走來,讓主廳里的幾人都閃了眼,微微回神後,子鍵上前︰「看你今天氣色好了很多,一會要出去嗎?」
子眉知道哥哥是擔心自己,微微一笑︰「我只是早起想在園里轉轉,」見廳里有陌生人,「哥哥有客人來訪?」
子鍵這才想起︰「哦,我給你引薦,這位是儒醫舅舅的大弟子白衣劍,舅舅听說你最近身體老不好,正好白師兄就在離錦州不遠的嵩岳山里采藥,就讓白師兄來看看你,白師兄可是有名的白衣聖手哦。」
只間白衣劍一身的白衣烏發,身材挺拔,溫潤如玉,眸中一片幽黑,好似要把人吸進去,讓子眉呆呆的定在那。
那人才悠哉哉的上前行禮,「見過師妹」
子眉這才回神,見他眼中的笑意,越發的窘迫︰「別,我可擔不起師妹二字,不論醫術還是武功,我可一樣都不會,真要是,那也不知怎樣辱沒你們師門呢,估計從沒出過如此的徒弟。你還是直接叫我柳子眉就好。」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子眉見他明明不願搭理自己,還一副淡淡的,好似認識自己很開心的樣子,心中有些不悅︰「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敢勞煩白衣聖手給我醫病,可沒如此讓人大材小用的,我的情況哥哥就明了。所以謝謝白衣聖特意趕來的厚意。你們聊吧,我先退下了。」
說完,子眉超廳里的其他人微微施禮,繞過主廳,朝花園去了。
「白師兄見諒,我妹妹從小不喜與人相交,也確實無大礙,我替爹娘謝謝白師兄的美意,不知白師兄可采到要找的藥了?」子鍵回頭問白衣劍「若能讓我們幫忙一二,很是榮幸,所以請白師兄有事就吩咐。」
「我的事已辦妥了,要是以後有事,我也不會與你客氣就是了,不過師傅受師姑所托的事,還請柳師弟準許,也好讓我好回去復命。」眼中閃過一抹幽色,遂淡淡的回道。
「這——,好吧,讓我先和妹妹說下,」子鍵只好無奈的說道,「請白師兄見諒,我去去就來。」
「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去找她吧,左右不過就在府里。」……
花園里陣陣春風吹過,飄來陣陣花香,子眉倚在拱橋上,看著池中錦鯉競相搶食,耳間鳥語花香。不由的心情大好。「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
「啪,啪,好詩,好才情,」子眉回頭見是白衣聖手白衣劍,微笑著見禮。
「不敢當,隨口胡掫的,莫取笑了。」
「素問柳姑娘心善仁慈,溫柔淡雅,嬌俏佳人,不想才情也是出類拔萃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子眉見他只一個勁的繞,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心中有些厭煩,不由的口氣淡了下來。「多謝白聖手抬愛!不知可有事?」
「無事,我只是見這滿園春色,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不由得心曠神怡。柳姑娘不也是如此的認為嗎?」
「是啊,想來白聖手平日里忙的無瑕觀看這如畫般的景致,今日得空,子眉就不打擾聖手的雅興了,告退。」說完,子眉就順著另一邊下了橋。
白衣劍沒想到,剛剛還在主廳里看自己看到呆住的人兒,才不大會就躲著自己了,眼中不由的興起趣味。
「小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無言見子眉回來,早已沒了走時的好興致,不由的好奇起來。
「哼!遇見不想見之人,再好的心情都沒了。」
誰啊?無言在心中一一的想著,能讓小姐發怒的人,還真少之又少呢,不知誰這麼大的本事。
「無言,我們下五子棋吧。我今兒不想出去了。」說完,端出棋盤,見無言還呆站在那里。
「好」
子鍵和白衣劍進來時,就見子眉臉上貼了兩條白紙條,轉到無言面前,才發現無言臉上最起碼都有七八條之多。
「眉兒,又在欺負無言?」子鍵好笑的看著兩人正下的興起的人。
無言回頭見是少爺和白衣聖手來了,忙站起行禮。
「哥哥,真是的,好不容易,無言有希望再贏我一局,你這一出聲可真是擾了我們的雅興了。」扯著子鍵的衣袖,賭氣的推過棋盤。
「呵呵……,那你一會再下,就是了。難道無言敢不陪你?」
子眉抹掉臉上的紙條,順手扯了無言的,「哥哥說的輕巧,一會無言肯定不來了,要是哥哥有心賠我,還不如早早的把無語還回來的好。」
「我說妹妹別這麼小氣嘛,無語我才借走不過三日。」
「哼!都三日了,你當初可說的是一會子,當我記性真不好使是怎麼著?」子眉示意無言下去沏茶。
「好,好,好,我一會就把無語給你還回來,」見子眉臉色和緩,不由的抱怨著「你最近不多用他,也不讓我用下?」
「那我不會讓他倆輪流歇息嘛?干嘛非得讓你排滿滿的,借你又沒好處可拿」子眉給兩人一一沏茶放好。
「我就知道,我這哥哥是白疼你的,終是比不上他倆。」
「知道就好,想找人疼,就趕緊給我找個嫂子,那時說不定,我跟嫂子爭寵,還能多疼你些,豈不兩全其美。」
「好了,說不過你了」子鍵無奈的搖搖頭,「讓白師兄給你把吧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