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啊。」
那個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她的額頭一聲聲的磕在石板上,不一會兒的功夫,石板上就染上了血漬。
其他人見楚連翹發了脾氣,更是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怎麼?都不說話了?剛剛不是挺能說的嗎?說啊,繼續說啊?」楚連翹沖著那幾個丫鬟,尖了嗓子訓斥著。
其他人見狀,忙齊刷刷的跪地求饒,
「小姐,我們不敢了,求你不要把我們貶為賤奴。」
「都給我滾!」楚連翹沖著她們吼道。
其他人忙爬起來,害怕地跑了,仿佛楚連翹是惡虎猛獸,會吃人似的。
楚連翹深深地望了一眼觴宗燁,破罐子破摔的說道,
「既然你覺得我壞到無可救藥了,那我就做一個大壞蛋。反正,我怎麼做,你都不喜歡我!」
楚連翹跑向了觴宗燁和他擦身而過。
有淚水隨風飄逝,在陽光的映襯下,晶瑩剔透的像是珍珠。
「爺,楚小姐其實心地不壞的。」成杰替楚連翹說著好話。
觴宗燁心里一陣悶,「成杰,我發現你經常替那丫頭說好話。既然你喜歡她,我就讓楚銘把她許配給你可好?」
成杰忙抱拳,誠惶誠恐的說道,「爺,你別取笑奴才了,楚小姐,我可應付不來。」
「我更應付不來!」
……
梅園,
楚連翹的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母親「消失」之後,楚銘便一直住在這里。
楚連翹闖進了父親的書房,發現父親正在畫畫。
楚銘在珠華王朝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不但是珠華最俊美的男子,還是富可敵國的富商,生意謀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他的一生順風順水,唯有兩件事情,讓世人覺得遺憾。
一是娶了來歷不明的女人;二是生了個不學無術,驕橫跋扈的女兒。
「來了……」
楚銘雖然沒有抬頭,卻知道是女兒過來了,同樣也知道她是為了何事。
「你為什麼要收流蘇為義女?」
「燁兒想娶流蘇為妻。因為流蘇身份太低,便讓我收流蘇為義女。我和燁兒是忘年交,這個小忙自然是要幫的。」
「楚銘!」
「楚楚,你又沒大沒小了。」他一直在那里勾勒著他的畫,始終沒有抬頭看女兒一眼,口氣更是沒有起伏。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他,你還這麼做?」
「強扭的瓜不甜,他如果對你有一點點的喜歡,為父我也不會這麼做。」
「我不準你收她為義女!」
「商人最重要的就是誠信,我既然許諾了燁兒的事情,自然會辦到。楚楚,不要讓我為難!」
「我才是你親生女兒,唯一的女兒!你怎麼可以和他們一起聯合起來欺負我。」
楚銘手中的畫筆停了下來,卻還是沒有抬頭,他的聲音沉郁了起來,「楚楚,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想把你嫁給仲謀,收流蘇為義女……我所做的當然是為了你。」
「你如果為了我好,就不要收流蘇為義女,就把我嫁給燁哥哥……」
流蘇很少哭,總是笑得沒心沒肺,此刻她去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楚銘抬眸望向女兒,態度不改,「楚楚,你還小,等你大了,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
「楚銘!我不準你收流蘇為義女,你敢收她為義女,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系!」
楚銘手中的畫筆失了力道,一副快要完成的梅花傲雪圖就這麼被一條粗粗的線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