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麼了?」
下人握緊了手中的食盒,咬了咬牙,鼓著勇氣說道,「小姐讓我轉告老爺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也給老爺送了回禮。」
「回禮?」
楚銘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好奇。
下人眼神撲朔著,手微微顫抖著,把食盒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回禮一端上桌子,眾人傻眼了。
「這是?」
「是老爺的海東青!」
楚銘看著盤子里,心愛的海東青,臉色暗沉了下來。
海東青是一只鷹的名字!
這只海東青極為特別,是當年楚銘和愛妻去朔北的時候,朔北的國君送給他們的禮物。蘇文生前極為喜歡這只海東青。蘇文走了之後,楚銘也經常面對著這只海東青睹物思人。
除了楚連翹,楚銘最愛的就是這只海東青了。
而楚連翹那丫頭,居然把海東青宰了。
「吩咐下去!一個月之內,不準小姐踏出賞荷院!還有,她既然不愛惜食物,那就餓她三天!」
「是!」
下人听命而去。
楚銘臉色緩了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楚銘,別生氣了,你既然喜歡海東青,我改日送給你一只一模一樣的。」
「謝謝,皇子。我喜歡這只海東青,是因為這是我妻生前的愛物。縱使你再送我一個一模一樣的,也絕不是原來的那一只了。」
「我听說你和妻子伉儷情深,真是讓人羨慕。」
「15皇子過笑了。」
「流蘇,你先下去,我和楚銘有事情要談。」觴宗燁支走了流蘇。流蘇起身,盈盈一拜,順從的離開。
房間里,一時只剩下了觴宗燁和楚銘兩個人。
「楚銘,我們是多年的好友,楚連翹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皇子,休怪楚銘失禮。我和妻子就這麼一個女兒。我有多愛我的妻子,就有多愛我的女兒。
今日讓你和流蘇離開,對大家都好。」
「楚銘……」
楚銘不讓觴宗燁說,搶話道,「我知道皇子如今的處境,但是,世事難兩全。還望皇子,體恤楚銘的苦心。」
「你是逼我娶楚連翹?」觴宗燁捏著手中的小酒杯,思忖著楚銘話里的意思。
楚銘悵然一笑,「你就算要娶我楚楚,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就不愛我女兒!」
言盡于此,楚銘不想再多說,端起那盤海東青,起身走了出去。
……
厲仲謀听說了楚連翹被禁足,便忍不住來看她。
他還听說,她餓了兩天了,便專門讓身邊的阿翔帶了她愛吃的東西,來了賞荷院。
一走進賞荷院,就看到楚連翹和憐兒正蹲在地上烤乳鴿吃。
「你來了?」
楚連翹的臉上髒兮兮的,手中還拿著一個烤得金黃的鴿子,吃得不亦樂乎。
他吩咐阿翔把自己帶來的食物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這個丫頭說道,「我還以為你……」
「以為什麼?餓的直不起腰來?」
她吞咽了一口鴿子肉,晃著手中吃了一半的鴿子說道,「我楚連翹,才不會那麼沒用。」
說著,她將一個烤好的鴿子遞給了厲仲謀。
厲仲謀猶豫了一下子,接了過來,放在鼻翼處,嗅了嗅。
「吃吧,很好吃的。」
聞起來很香,厲仲謀咬了一口,果然很好吃,「怎麼烤的,這個味道我從來都沒有吃過?」
「呵呵,這是秘方,不外傳的!」
「你在哪里弄的鴿子?」
「我捉的!」
「你捉的?」
「嗯,我爸養的信鴿。負責在各個商鋪之間傳遞情報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