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主心切的憐兒如此一鬧,不但沒有幫到楚連翹,反而將她徹底的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沒有多余的語言,觴宗燁將那枚如血的玉佩摔在地上,玉碎一地,楚連翹心疼的看著自己的佩玉,還沒有來得及發作,劍氣就朝自己襲了過來。
「皇子!」
身前沖出來一個人,楚連翹被他一推,避開了劍鋒。劍卻沒入了楚銘的肩窩中,穿透了他的身體,露了出來。
「爸爸!」看到拿滴著血的劍尖,楚連翹尖聲喊道。
「是我害死流蘇的,不關小姐的事情,你要殺就殺我吧。」憐兒見觴宗燁要殺楚連翹,沖出來抱住了觴宗燁執劍的胳膊。
觴宗燁振臂一揮,憐兒就被震飛了出去,後腦勺撞在樹干上,當場昏死了過去。
「憐兒!」
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憐兒,楚連翹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會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
她不能忍受,「觴宗燁,不管我爸爸的事,你有什麼氣沖著我來!我如果怕你,我就不姓楚!」
「楚楚,你給我閉嘴!」
「爸,我不能讓別人這麼欺負你。」
兩父女鬧歸鬧,吵歸吵,感情卻非常的好。楚銘見不得女兒受傷害,楚連翹同樣見不得。
觴宗燁對于楚銘的行為,倒沒有多少的驚訝,他抽回了自己的赤焰劍,冷眼瞧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的楚銘。
「皇子,你難道一定要殺了楚楚?」
「是!」
兩個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著,暗涌著楚連翹看不懂的情愫。他們在用眼神交流著,似乎在說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銘收回了目光,單膝跪在地上,突然開口道,「皇子,草民就這麼一個女兒,是草民管教不嚴,才讓楚楚闖了這麼大的禍。草民願意以自己的命換連翹的命,以息皇子之怒,望皇子看在草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楚楚。草民下輩子定當結草環繩,以報皇恩。」
「爸,你說什麼?」
「楚銘,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觴宗燁的態度十分的堅決。
楚銘看著觴宗燁,唇角勾著,卻見那眸中逐漸沒有溫度,閃著犀利,「我用楚家所有的家業換我女兒的命,皇子覺得這筆買賣可劃算?」
听罷他的話,觴宗燁的眸色瞬息凝聚成深邃犀利,劍眉挑得老高,唇角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只不過笑容是冷的。
「爸,你怕他做什麼?我要告訴姑姑去,讓皇上把這他貶為庶民!」楚連翹的姑姑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女人。
「皇子……」
觴宗燁看著自己的赤焰劍,上面還在滴著楚銘的血,血珠兒晶瑩剔透。他抖了抖劍身,上面的血便滴落在了地上,那一柄不凡的劍很快就瑩亮如新。
「皇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爸,你到底在說什麼?」
觴宗燁一直沉默著,楚銘卻在一個人說話,楚連翹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
流蘇是死了,不過流蘇是個賤婢。
在珠華王朝這麼一個等級森嚴的地方,死個賤婢,就像死個阿狗阿貓似的,就算是楚連翹殺的,官府也治不了她的罪。
她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