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們說話注意點!」許鳴一腳就直接踹了過去,這些人都是半路CHA進來的,素質之類的話,甭在他們面前提。
那哥們還不死心,繼續打趣道︰「喲,許少爺,您的妞還不許我們說呀?」
許鳴剛想說點什麼,卻听見熟悉的男聲在為莫音開月兌。
「過來坐。」
包廂里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手上拿著麥的唱歌女人突然停住了嘴,包廂里只剩下放著音樂的伴奏,包廂里的男女絕對不會想到,左少會為了一個女孩開口。
莫音站在原地,接受那群男女的打量,她不動于衷,任由他們的視線全部聚集到她身上,就像陶子打量她的眼神,像極月兌光了的一個舞女。
可這點眼神的侮辱和嘲笑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你朋友走了,你過來,我晚點送你回去。」
輕微的重復聲在緊閉的空間內回蕩,左左慵懶地看著沙發上,漆黑的瞳仁微眯,像是夜晚中天邊閃爍的星星,流暢的俊眉輕挑,他勾唇,嘴角弧度完美無瑕,他一笑,黑白的景物全都染上了色彩。
他身邊的女伴,在眾人看好戲的眼神下不情不願自動讓開了位置。
莫音從一群男女面前走了出去,坐在左少的旁邊,她旁邊坐著之前左少的絕伴,那女人正有些不甘心的看著莫音的側臉,心想,原來左少好這一口兒。
黑色玻璃茶幾上,印著暗黃色帶金光的花紋,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酒,左左手一伸,挑了放在茶幾邊緣上的紅茶,親自放在了莫音面前。
在場眾人,誰都不敢開左少的玩笑,只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畢竟能讓左少親手端茶送水的人,在他心中還是有著一定份量的吧。
這個小插曲一過,大家又開始哄哄鬧鬧的要鬧著唱歌跳舞什麼的,許鳴也是一喝醉了的主兒,抓起別人的女伴跳起了倫巴,那夸大的貼面動作,惹的大家吹口哨,好一陣熱鬧。
左左和莫音就坐在中間,像個局外人,他也不喝酒,她也不喝飲料,氣氛有點那麼尷尬。
左左身體逐漸傾側,男人斷斷續續的體香飄了過來,莫音臉上有著一絲緊繃,左左將唇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我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開個公司?」
伴隨著左少的說話,莫音很清楚的可以感覺到,耳朵上的汗毛,頓時豎起來,麻麻的,癢癢的。
手不知不覺的握緊,底下的真皮沙發像是布滿了細針,讓她不安,讓她想逃月兌。
耳後的溫熱慢慢靠近,有規律的一吸一呼,讓莫音穩著聲線,月兌口而出,「不,左少,我沒有興趣。」
莫音不敢回頭,她怕一回頭就能看到左少眼里的深沉,那雙桃花眼,她不敢對視!
左左看著莫音那一瞬間的躲閃和顫抖,他又一個上前,將唇貼在她的耳廓邊,因為喝了酒,聲音里帶點柔柔的,懶懶的,「你我合伙,或者,你來我公司上班,放心,公司不會太大,你有沒有朋友是做設計的?可以叫她過來幫忙。」
莫音腦際一片空白,剛才那是什麼感覺?
濕潤的唇貼在她耳邊,呼之欲出的虛熱,曖昧的語調,那聲音听起來竟有一絲溫柔,莫音眉尖驀地一跳,她頭皮一麻,下意識朝旁邊挪了挪。
左左和莫音的互動,早就落于眾人的眼里,他們卻不點破。
莫音深呼吸一口氣,不得不說左少是個勾人的主,隨便說句話,便讓她渾身發軟,頭皮發麻,她真懷疑,這左少前世是不是桃花妖啊?
抄起茶幾上的紅茶,猛喝了一口解渴,她才敢回頭看著一臉似笑非笑的左少,開口道︰「什麼公司?」
她剛才趁腦子清醒的時候,認真想了想,反正現在沒工作,如果合伙開公司的話,她還有點小存款。
驀地,左左一翹眉梢,俊臉突然展開一笑,他笑得雲淡風輕,慢慢靠近她,莫音那一刻覺得甚至都可以數得清左少的睫毛根數,心跳也隨著左少的靠近而加速。
這個男人,危險。
「形象設計公司。」
左左啟唇吐出幾個詞,卻讓莫音膛目結舌,一時反應不過來,但旋即她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左少,這個我們都不是專業,只相當于投資。」
左左一臉興致的看著她,一雙惑人心弦的桃花眼好整以暇的輕睞,「沒錯,我是投資,不過我也會在公司里上班。」
莫音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別人看出她面上的拒絕之意,旁邊那幾個男‘正巧’喊著她,話里帶著玩味和試探,「唉,那個小音妹妹啊,你是不是我們左少的女朋友啊?」
另一邊的女人們在這個圈子見多了大學生被這群少爺們包養的場面,所以不屑的看了看一身‘寒磣’穿著小吊帶和短牛仔褲配著一雙帆布鞋的莫音,一邊鄙夷卻又一邊羨慕莫音的身材。
之前那個絕色美女因為在這個圈子呆了幾年,每個少爺公子都跟過一段時間,她覺得自豪,所以不自覺的多嘴了。
「呀,周少,說不定是情婦呢?」絕色美女就是因為莫音的出現,‘打擾’到了她和左少相處的機會,看著莫音那副不食煙火的樣子,那膚如凝脂般的小臉,有著動人心魄的美貌,她有些嫉妒,憑什麼這個女孩不化妝都能這麼漂亮!
絕色美女話一說,包廂里的男男女女都等著答案,只有抱著女伴的許鳴搖搖頭,怎麼會有這種白痴啊!
莫音丟了個眼神給左左,叫他自行解決,她今晚只是走錯包廂,卻被人說成被包養的情婦!
左左的面色一沉,不過也只是一閃即逝,瞬間臉上又有著絲絲按耐不住的神色。
左左接應到了她的意思,不過,這意思,還得看左左的理解,只不過莫音絕對沒有猜想到,是怎麼解決的過程!
他身體坐直,帶著一點嚴肅,不過那張俊臉上,微勾唇角一笑,「那,你們看好了。」
左左的聲音很輕,好在有人將歌暫停了,空蕩的包廂里,循序著他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一種極致的蠱惑,一直一直蔓延到在場所有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