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流動,微微涼風吹拂到她的臉龐上,讓莫音忍住不往里躲,有點冷意。
只是,那微微涼風一直在那里不停的吹著,莫音不管躲到哪里都逃不過。她半眯著眼,正想看是哪里的風吹著她有些冷呢?
只是,一睜眼,她傻了。
她腰上的手,她面前的人,還有……她睡在左少懷里?!
目光放在他俊削帥氣的側臉上,白皙的皮膚,高挺的鼻梁,長長的睫毛垂下,投下一層陰影,看他似乎睡的挺香的,嘴邊似乎看上去在上揚,像是在笑一樣。莫音有些好笑,這人睡覺還在做美夢嗎?
左左安靜睡覺的時候,像個急需溫暖的寶寶,緊緊的抱著她不放。好似她是他最心愛的一個玩偶,抱著才有安全感。
莫音臉上的笑還沒持續到十秒,她的視線便放在自己身上,一身白襯衣,似乎,才包住臀部。
里面的內衣,也不翼而飛。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隨眼可見性感的。
她沉下臉,垂下兩旁的雙手在輕輕顫抖。驀然覺得腰間的那只手,無比沉重。莫音抽離身子,下了床,不用看,這房子是左少的,可她連打量的興趣都沒有,她只想回家,狠狠的,泡個澡,把屬于他的味道都趕走。
左左是感覺到懷里一空,才緩緩睜開眼,看著背對他的莫音,穿在她身上的男士白襯衫剛好遮蓋臀部,修長白皙的雙腿,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完美的身材和一頭墨發,簡直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女神。
「怎麼不多睡一會?」他單手撐頭,看著站在床邊的莫音,一動也不動,有些不對勁。
「左少,我,為什麼在你這里?」
莫音的聲音有些太過于平靜和死寂,這讓左左的一下子醒了,他開口解釋道︰「你喝醉了,你家的鑰匙我找不到,莫謙人在外地,所以……」其實。莫音的鑰匙,現在在他家抽屜里。
莫莫,請原諒我說謊,我這麼做,只為了先林清禮一步接近你。
「是嗎?為什麼不通知秦西,為什麼,要月兌掉我衣服。」莫音的聲音愈發冷淡,在她眼里,沒有結婚,就不能讓別人看光身子。上一次,在鄉下,雖然倆人同床共枕,但是之間還是純潔的。這次,月兌掉她衣服的,正是左少,這個陌生的男人,這個突然出現在她生活里的男人。
左左坐了起來,拿起床頭的煙,點了起來,抽著。
房間里陰暗,沒有一絲光亮,很好的兩人的表情,全部隱藏起來。
彼此之間,愈發陌生和冷淡。
「是我月兌的,甚至是我幫你洗的澡,但我,什麼都沒做。」左左猛抽了一大口煙,心情有些壓抑,他怎麼突然腦子一熱,會親手給她去洗澡,他真的一時忘記她的底線了。
莫音身子一震,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震驚和不可置信,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模過了。
那麼,她還純潔?還配得上林清禮嗎?
莫音轉身,看著一頭凌亂卻無比帥氣的左少還有興致坐在床上抽著煙,委屈一下子涌上來,她淚流滿面,手也抑制不住的朝他揚起,「王八蛋!」
巴掌的響聲,似乎永遠都那麼響亮和震驚。
被打的左左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疼,他反倒笑著說︰「打得好,要不要繼續?」將手中的煙丟到煙灰缸後,他靠近莫音,將臉伸了出去,「繼續,直到你覺得心里舒服為止。」
他昨晚是太沖動了,將她扒光丟在浴室里,其實自己也受了不少苦。誰會看到自己心愛女人**,不沖動?不躁動?
莫音反倒哭出聲,她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被左少欺負,為什麼他總是在她面前晃來晃去!
自作主張給她帶了新手鏈,自作主張帶她回家,一切都是他無理取鬧,本來昨晚是和他們在一起的,憑什麼威脅自己要去機場接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討厭!欺負我很好玩?還有,我的紅繩去哪呢?為什麼要給我帶這個!」莫音情緒有些激動,那根紅繩,她隨身攜帶好幾年,從來就沒離身過,現在右手上帶著一根白金手鏈,墜子還是個小小的音符。
雖然好看,雖然嶄新。但,永遠替代不了那根舊紅繩。
左左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他沉下臉,下巴繃得有些緊,垂放在床上的拳頭捏的隱隱作響,他重復著她說的話,語氣不明,像是自言自語,「我,討厭?我,欺負你?」
沒人能理解他的感覺,就連眼前的莫音,因為那根紅繩導火線,終于爆發了所有的情緒。那麼,他到底一相情願在犯賤什麼?好好放手,讓她和林清禮互相喜歡的倆人,在一起不好嗎?
一相情願叫犯賤,兩情相悅才叫愛情。
他,就是前者。
莫音哭著沖出房間,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穿鞋準備離開。
听到開門聲,左左陰沉的臉,一下子換成擔心,眉漸漸聚攏,這丫頭,那樣子出去簡直是在勾引人犯罪!
他急忙拿著薄毯追了上去,但剛一出房門,遠遠透過客廳看著莫音呆站在門外,順著她的視線一眼望去,對面那戶,是她的家。
「你能解釋一下麼?」
莫音此時腦子完全混亂了,她和左少住同一棟,同一單元,甚至,同一層,門當戶對。
左左走過去,將薄毯給她披上,扶著她的肩,往屋里走,「先進來,我慢慢解釋。」他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和最卑微的姿態了。
他以前哪會這樣哄著一個人?就連家里的老爺子,也沒打過他!
莫音倔 地站著,咬著唇,眼神復雜的看著左左,如同當初第一次見面,給她的感覺,她始終看不穿,看不透,看不破。
左左輕嘆了一口氣,像是鼓起勇氣決定了什麼,一把打橫抱起莫音,朝屋里走去。
「你放開我!」
莫音此時覺得左少像是變了個人,變得無比陰沉和憤怒。
「你要解釋,那好,我就解釋給你听!」左左將莫音摔在床上,他俯,看著莫音那慌張的表情,輕輕啟唇,帶著他的決心,「其實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樣,只是你不敢去面對罷了,是,我是要追求你,所以才花了這麼多心思接近你。」
左少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異常動听,他的眼楮幽黑似深潭,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要看透她的內心,看透她的靈魂。
莫音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頭往外偏了偏,她不敢去面對他的眼眸,那里面,黑的黯然,甚至沒有一點光亮。她出現錯覺,誤以為他說出口,只是在苦苦掙扎最後一次。誤以為,他是那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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