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興奮的景揚朝球場里吹了聲響亮的口哨,用手肘戳了下許崇舟,「嘿,那個叫什麼瑜的,你認識?下次帶出來一塊玩,我也要向她討教討教,就剛才那球,嘖嘖,真漂亮!」
自顧自的說著,見他不搭理自己,景揚又伸手拍了拍妹妹,偏過臉朝她耳語,眼楮卻還黏在蕭瑜身上。「小妹,你們網球社人才輩出啊!」
「什麼網球社的,阿瑜這是在幫我報仇呢!」景致指了指自己膝蓋上包著的絲巾,對哥哥翻了個白眼,又將目光投回球場,嘀咕了句,「她真是第一次玩網球嗎?」
至少,在她的記憶里,蕭瑜從來沒打過網球。看蕭雪的反應,大概她也不知道蕭瑜的技術那麼……精湛!
听見景致的話,景揚訝異的瞠目,掃過程諾的背影,又將目光投向場上那抹颯颯英姿,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難掩興味。
場上,蕭瑜沒有被場外的呼喊影響,始終掛著淡淡微笑,目光篤定的看著蕭雪,從容的接受著她怨毒的眸光,用精湛的技巧將她使壞刁鑽的球反擊回去。很快,她拿下了這一局的第五分,勝負已定。
「好球!干得漂亮!一分,一分……」場外的人群因為蕭瑜這走鋼絲的技巧球徹底沸騰了,歡呼聲差點沒把網球場給掀了。那網球社社長和指導老師甚至激動的抓著副校長的手,說讓這次學校的代表隊有望了!弄得美院的副校長特別尷尬,心說,你們代表隊有望了,我們美賽不就完蛋了!
場內的蕭雪跌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眸仿佛染血似的盯著蕭瑜。她不相信,短短幾天就能讓一個人有如此大的變化,除非……
「行啊蕭瑜,以前我都小看你了,原來你還留一手!」咬著牙,蕭雪拿球拍撐著地面站起,一瘸一拐的朝後場走去,嘴里還不干不淨的罵著︰「賤人生的賤種,看我不搞死你!」
「搞?你要怎麼搞!你確定你有那功能,嗯?」涼薄的翹著唇角,蕭瑜斜睨著蕭雪,語調中帶著三分玩笑,但更多的是蔑視與傲然。「順便提醒你,還有一分!」
「Bitch!」
「Whore!」
回敬一句,蕭瑜接住蕭雪的進攻,開始展開反擊。她想要速戰速決,解決這場已經失去意義的游戲。同時也因為這具身體的體力,差不多要透支了……
咬著唇,她狠狠地揮拍,打出對角球。見蕭雪沖到後場接住,她忽然勾起唇角朝網前跑去,眼底精光閃爍。
「蕭雪,我肩上的傷拜你所賜,現在,」稍頓,蕭瑜跳起揮拍,動作連貫而優雅,沒有絲毫破綻……但不知道是她用力太猛,還是已經疲憊的緣故,網球的球路居然一路朝更高的地方飛去。
「誒,壞菜了!」
「**,本來就要贏了!」
議論聲中不知是誰尖叫了聲,把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引了回去。「喂,為快看,快看!球,球啊!」
從天而降,黃色的影子在夕陽的照耀下,染上了火的顏色,迅猛的朝蕭雪的肩頭砸去。「噠,噠……」網球反彈回球場,反復跳了幾下,緊緊地滾到角落里。
「還、給、你!」慘叫和蕭瑜的低斥不分前後的響起,她傲然的仰著下巴,斜睨著狼狽的蕭雪,星眸閃爍著夕陽的光輝,嘴角緩緩翹起,一縷哂謔浮上眼眸,分外張揚。
「靠,老子沒看錯吧,這妞太辣了,還是一只手打的!誒,哪個系的?」
「嘁,她你都不知道,她是女王,美院女王!」
「什麼王?」
「美院的新人女王,女王啊!」
右肩一陣劇痛,蕭雪癱倒在地上,她甚至覺得自己听到骨頭裂了的聲音。而場外High過頭的男生們,一遍遍的叫著「女王」,把蕭雪殘存的理智也燃盡了。就在蕭瑜轉身朝程諾走去時,蕭雪突然抓起摔在地上的球拍,朝蕭瑜猛地擲去,聲音嘶啞的咆哮著︰「去死吧,賤人!去—死—吧!」
「啊——」女生的尖叫蓋過了景致的聲音,只能看到她慌張的臉,與唇形的變換。但蕭瑜不是萬能的,她不會唇語,不知道她在說的是——快跑!
「蕭瑜!」眼前,程諾臉色沉郁,神情凝重。他忽然站起,一步步地走向她,而蕭瑜也意識到了什麼,趕忙轉過頭去。
來不及了,球拍近在眼前,幾乎就要拍在她的鼻尖上……
黑影從眼前閃過,蕭瑜眼前一花,就覺得自己落入一處溫暖而有力的懷抱,堅實的胸膛緊緊地護著她。強有力的心跳令人安心,急促的呼吸在耳邊低喘,轉即變成悶哼,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啪,啪嗒」,球拍落在塑膠場地,發出悶悶的撞擊聲,摔碎了蕭瑜的噩夢,也打破了景致等人的擔憂,轉回眾人的注意力。
緩緩揚起臉,蕭瑜對上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心跳砰然加速,一個名字瘋了似的撞入腦海,程諾,程諾……
「程諾!」蕭瑜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伸手攀上他幫她擋拍子的手臂,眸光不停閃爍「你的手……」不知是憤怒,還是過度疲倦,她的手抖得厲害,就連身體也不自覺的戰栗。
曾經的她習慣了眾星捧月的生活,但成為蕭瑜後,她才明白……重新樹立女王的聲望,有多少關要去闖,這蕭雪或許就是她的第一關。
就在她想著心事時,程諾忽然貼近她的耳畔,平穩了呼吸呢喃︰「我沒事,別擔心。」
身子一輕,不等她掙扎她已經站穩在休息區,程諾伸手接過她的球拍,面色如常的看向裁判,淡淡開口︰「裁判,可以結束了吧!」
一驚,裁判趕忙吹哨子宣布蕭瑜獲勝,場外歡呼聲震天響。
球場的小門打開,景致也顧不得腿上的傷了,沖鋒陷陣似的就朝蕭瑜撲了過來。景揚本來想跟進來,但看著好友時,眼眸一暗,「崇舟,你沒事吧,臉色那麼嚇人!」他注意到許崇舟的拳頭一直握著,眸光再看著蕭雪時格外陰翳。
「他,他是誰!」他是問程諾。
「誒?誰!」景揚順著許崇舟的目光看去,球場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男人,正扶著蕭雪在和蕭瑜他們說什麼。景揚擰著眉頭看著那男人,覺得有點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就搖了搖頭,「唔,不知道。問問景致或許……」
景揚的後半句硬是被他更咽了下去,他看著程諾把蕭瑜交給景致,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而景致在那大叫了句,夏天瓀,你個賤人什麼的,場外觀眾就全安靜了。
而這時——
「我來替她!」明顯「尋仇」的程諾面若冰霜的看著夏天瓀,朝他揚起球拍,淡淡開口︰「打一場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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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女王瑜(豪放的拍了拍程諾的肩膀)︰小子,把他給我打趴下,听到沒!
程諾(伸手模了模蕭瑜的額頭)轉身對某妃說︰妃媽,你閨女發燒了。
某妃︰預知事情發展,請听下回……
女王瑜(拍桌)︰錯了,妃媽台詞錯了!是,妞們,喜我收藏,愛我留言,不愛我,愛程諾也行啊!
某妃(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