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枕邊妻 第二章 絕地反擊

作者 ︰ 萬千風華

「皇上,你怎麼就走了呢?」

身後,忽然傳來女子蜿蜒流轉的嗓音,空靈而又飄渺,無形中有著一種誘人的魔力!

婬帝一剎那幾乎是本能的回頭望去。只見,不知何時漂浮出水中的那一個女子,一襲如雪白衣,昳麗容顏,華色精妙,唇線綻蔓嫣然笑意。周身,散發出一股清純干淨,卻又夾雜著一絲嫵媚妖嬈的混合氣質,異樣的獨特。湖面上,在陽光下蕩漾著的粼粼波光,跳躍的灑落在她女敕白剔透肌膚之上,如夢似幻,美靨如畫!

呼吸,徒然一窒!

整個人,霎時痴痴的呆愣在了原地,久久無法動蕩!

紛紛轉過頭來的太監,一時間,也都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擾了什麼!

「皇上,人家只是和你玩一個‘新鮮的游戲’而已,你怎麼就丟下人家一個人走了呢?」沉浮在水中的人兒,眨了眨眼楮,滿臉‘委屈’的嘟了嘟嘴。使得那如玉的膚色,更添了一絲風嬈,魅人蝕骨!

「寡……寡人怎麼舍得丟下美人一個人!」

婬帝已然被眼前的美色蠱惑住了心神,分不著東南西北。同時,散去的**,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再次佔據黑眸,大跨步的上前一步,蹲來,手,色迷迷的高高挑起水中人兒的下顎,指月復,輕柔的來回摩挲,舍不得移開一分,色昧吹氣,「不如,寡人與美人一道共洗‘鴛鴦浴’,如何?」

「皇上,你好壞呀!」

夜千陵不輕不重的打開軒轅承玄的手,‘羞澀’的垂下了頭。一抹寒澈的冷笑,在低垂的眸中,稍縱即逝,再抬起頭來,眸光閃閃,握上軒轅承玄的手,語出輕聲,「皇上,人家只想和你兩個人在房間里……」

「在房間里如何?」故意放曖了語調的反問,**的眼眸,仿佛可以直直穿透人身上的那一層衣服……

「皇上,你真的是太壞了,不理你了……」

再次‘羞澀’的低下了頭,下一刻,身體,被一道力道,突的帶了起來,濺起浪花層層。

夜千陵雙足在出水的那一刻,足尖微微一勾,帶起一道水流,直潑向身後那十數個太監,濺了所有的太監滿臉水漬,再玉臂一攬,順勢摟上了婬帝的頸脖,頭,輕輕地伏在他的耳邊,低低的喘息,帶著撩人的媚態,說不出的風情萬種,「皇上,人家身上真的好熱,你帶人家回房,替人家‘解解熱’,好不好?」

「好好好,寡人最喜歡替人‘解熱’了,我們回房,慢慢‘解’……」婬帝大笑出聲,打橫抱起濕漉漉的夜千陵,跨步向前,片刻就進入了廂房。

太監們面面相覷的拭了拭臉上的水漬,跟上去,關上房門,守在外面。

……

廂房內。

婬帝——軒轅承玄,一邊將夜千陵放在圓桌上,一邊就急不可待的去解夜千陵的衣帶,那婬欲靡靡之氣,破壞了那俊美的容顏,令人心生厭惡!

夜千陵一把扣住軒轅承玄亂模的手,妖媚一笑,梨渦輕陷,「皇上,人家身上這麼熱,定是生病了,你替人家好好地把把脈,施施針,好麼?」說著,一手輕輕地堵上軒轅承玄的嘴,音如流鶯婉轉,「人家絕對相信皇上的醫術,皇上要往‘哪里’施針,人家就把‘哪里’給……慢慢的……月兌……了……」

軒轅承玄頓覺新奇有趣,迫不及待就讓外面的太監去找了一盒銀針,送進來!「來來來,美人,我們現在就開始施針。只是……」昧色的目光,透視的在夜千陵身上來回流轉,略顯為難,「到底先施哪里好呢?」

夜千陵看著那縴長的銀針,‘害怕’的縮了縮身子,旋即,從圓桌的另一面滑下去,一步步,向著里面的床榻退去。

軒轅承玄手持銀針,雙臂展開,如一只大灰狼捕捉小白兔一般不懷好意的步步逼近,俊美的臉上,顯現出猙獰,「美人,來,讓寡人為你‘治病’!」

「皇上,不要嘛!」

退著退著,身後,已無退路,雙足,‘一不小心’被床榻的榻沿一擋,夜千陵頓跌坐在了床榻上。

軒轅承玄立即兩大步的快速上前,一個俯身,雙手撐在夜千陵身體的兩側,便將夜千陵牢牢地困在了自己與床榻之間,「美人,不怕哦,寡人絕對會很溫柔的!」

「不嘛,人家還是好怕呀!」

身體,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著,眸光閃動,我見猶憐!

「美……人……」

「好啦好啦,人家讓你施嘛。」

受不了對方那無限制拖長了音調的變相尾音,原本‘害怕至極’的人,忽然露出了一副豁出去、大義凜然的樣子,只是……只是還是有著深深地猶豫,商量的語氣開口,「皇上,不如,針要施‘哪里’,你先在自己的身上指一指,讓人家看看,好讓人家心里先有一個數,好麼?」

「好好好……」

想也未想的便點頭答應,軒轅承玄立即低頭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大義凜然的人,眼力似乎‘不太好’,手,突的落在了軒轅承玄的大腿上,問道,「皇上,你說的是這里麼?」

軒轅承玄立即喜不勝收的點頭,暫且壓制住推倒對方的沖動,「對對,就是這里!」

「皇上,你穿著衣服、褲子,人家怎麼看得清嘛?」

「那美人的意思……」

「皇上,你壞呀,這還要問人家!」又一次‘羞澀’的轉開頭,只是,這一次,眸中的冷冽,已不再是一閃而逝,而是長久的停留在了那里。

軒轅承玄絲毫未覺,三兩下的就除去了自己身上因為剛才抱夜千陵而微微弄濕了的龍袍,丟棄在地上,道,「美人,快轉過頭來,看,就是這里……」說話間,手,直接就拉起了夜千陵的手,要她觸踫上去,但卻在看到轉過頭來的對方、那一雙冰冷刺骨的眼楮時,整個人驀然一滯,直覺的便要後退!

但卻,已然是來不及了!

夜千陵微微一笑,笑容,如爭先綻放的罌粟,攝人心魄!美則美矣,卻是有毒!瞬即,反扣住軒轅承玄的手,用力的將猝不及防的軒轅承玄就是往床榻上一拽,再一個翻身反將他壓在身下。右手指尖不知何時暗藏住的四根銀針,同一時刻精準無誤的沒入軒轅承玄的!

所有的一切,完美的一氣呵成,用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容不得人反應,亦容不得人反抗!

軒轅承玄猛然痛呼出聲,身體,立刻如砧板上的魚、暴跳掙扎了起來,咬著牙的快速向外面的人喊,「來……來人……快來人……」

夜千陵手掌一撐床榻,一個輕松的躍身,便越過了軒轅承玄,落在了地面上。紅唇一勾,與軒轅承玄的聲音,重疊在一起,「皇上,人家不過是輕輕的扎了你一下,試了一下手,你怎麼就喊成這個樣子呢?是不是很痛,那人家不要試了啦……」

門外的太監,听到那兩道聲音,原本推門而進的手,都給收了回去,並且,還遠離了房門,步到了院子中去!

「你……你……」

軒轅承玄自然听到了門外的聲音,頓時,就要再喊。但奈何,傳來的劇痛,越來越烈,非常人能夠忍受。令他一時間只能本能的胡亂扯過一旁的錦被,緊緊地咬在口中!

夜千陵看著滿頭汗水、顫抖個不停的、卷縮在床榻上的人,止不住舒意一笑,終于,微微的出了一口氣。但是,不夠,這還遠遠不夠,一拂濕漉的衣袖,無比優雅的在榻沿坐了下來。修長如玉的手,隨之‘輕輕’的撫上那一張俊臉,然後,忽的高高揚起,帶著凌厲的風聲就落了下去。

軒轅承玄看著,飛快的扯出口中的錦被,惡狠狠的從牙齒縫里吐出兩個字,「你敢?」

帝王的氣勢,在這一刻,微微的展現!

夜千陵聞言,眸光一轉,紅唇霎時一勾,落下去的手,在離對方的臉不到一寸處,硬生生的剎住!

軒轅承玄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同時,以為對方驚懼,落下去的氣焰,高漲了起來,怒火中燒,殺氣彌漫,「你竟敢這樣對待寡人,寡人定將你碎尸萬段、五馬分尸……」

夜千陵無視軒轅承玄的話,慵懶一笑,不緊不慢的攏了攏額前那一縷青絲,牛頭不對馬嘴的淡漠一句,「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不打你麼?」

「你……」

「我怕髒了我的手!」

話落,反手扣住軒轅承玄的手,對著他自己的臉,就是脆生脆響的兩巴掌。剎時,只見那一張俊美的臉上,清晰的留下了兩個五指分明的手掌印!

「你……你……」

軒轅承玄養尊處優,哪里受過這種‘罪’,震驚之余,竟是說不出話來。

夜千陵一手扣住軒轅承玄的手,知道時間緊迫,不再耽擱,正色冷聲道,「若是不想成為太監,一輩子踫不了女人,就乖乖的听我的話去做!」

「……太……太監?」

軒轅承玄無法接受這兩個字,面色,一瞬間,紅橙黃綠青藍紫依次晃過!

「你也可以不信,可以宣宮內的太監來為你醫治。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頭,若是醫治好了,或許沒什麼,不過就是丟丟臉罷了。但若是醫治不好……」

紅唇勾勒出一抹冷笑的弧度,自信妍妍,「我賭你醫治不好!」

旋即,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那一張紅腫不堪的臉,「另外,我得事先告訴你一點,我這個人呢,有怪癖,我的‘病人’,我不喜歡他去找其他人,那會讓我覺得,他是在質疑我的醫術,會令我很不高興!屆時,就算那一個人跪下來求我,我也斷不會出手醫治。」

說著,冷眸倏然一眯,一道寒光射出,令屋內的溫度,再降一個層次,「並且,你好不好奇、想不想看看天下百姓知道他們婬暴的帝王成為太監時,會有什麼表情?天下諸侯知道後,又會……」

「你敢!」

「你大可以試試!」

對峙的場面,展了開來。她嫣然淺笑,他怒目而視,怒不可遏,怒火沖天……其成敗,可想而知。

軒轅承玄咬著牙的忿恨開口,「你要寡人為你做什麼?」

「殺了右相——宮玥戈!」

「你……」

「不過,我也知道,這似乎有些強人所難。因為,依你的能力,根本連他一根頭發都動不了!」

軒轅承玄面色又是倏然幾變,夜千陵紅唇微勾,明帶一絲嘲諷,毫不掩飾,緊接著開口,「我要你立即下山,前往法場,救下夜將軍一家!」

「通敵叛國乃是死罪……」

夜千陵莞爾一笑,卻是笑而不語,就那樣好整以暇的望著床榻上的人。徒然令被望著的人,直覺一陣毛骨悚然!

軒轅承玄對視上去,很快的,又是敗下陣來,惱怒道,「寡人……寡人這就下令,讓人去宣旨……」

「你的聖旨,在那一個人眼里,根本就是一張形同虛設的廢紙,你親自去,立刻,馬上!」

命令的話語,不容置喙的語氣,一剎那,竟是令人心生戰粟,只能臣服其下!

夜千陵話落,不再停留,帶走桌子上的那一盒銀針,直接從窗邊躍出,空氣中,留下她一句恍若訴說天氣般淡然、但卻暗藏著殺意的話語,「若是‘夜氏一門’中,有一個人掉了一根頭發,那我就要你……」聲音頓了一頓,「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頓怒不已!頓怒不已!軒轅承玄猛然一拳揍向牆壁,大聲怒喝,「來人……」

……

夜千陵越窗而出後,按著記憶,快速的向著宮玥戈之前所在那一間廂房而去,同時,順手牽走了一棵樹的樹干上、一條正在慢慢攀爬著的小蟲。旋即,咬破自己的指尖,將紅色的鮮血,滴在小蟲的身上,再用銀針,將血巧妙地引入小蟲體內。片刻,青色的小蟲,儼然變成了一條紅色的小蟲!

從窗戶進入,床榻上的那一個女子,還躺在那里!

夜千陵笑了笑,只是笑意,半分未入眼底,一拂衣袖,在床榻上閑然坐下,輕啟薄唇,恍若閑話家常,「一直裝睡,累麼?」

床榻上的人,听到熟悉的聲音,長睫明顯一顫,卻並未掀開。

夜千陵將手中的那一條蟲子輕放在女子的臉上,任其在女子的臉上一點點的攀爬。

木莞心感覺到臉上的觸覺,心中一驚,猛然坐了起來。

臉上的蟲子,因著她的動作,而掉落在了錦被上,隨即,落入了她的眼。

木莞心頓時倒吸了一口氣,身體抑制不住的輕顫起來,怔怔的望向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你……你怎麼會來這里?你不是應該……應該……」

「應該什麼?」

夜千陵笑著欣賞女子的戰粟,並沒有指望女子回答。而後,手,指了指錦被上的那一條蟲子,問道,「知道這一條蟲子,它叫什麼麼?」

木莞心搖了搖頭,同時,又向後縮了縮身子。

「它是‘苗族’的‘蠱蟲’,若放在人的手心上,它就會一點點的鑽進去,然後,生活在人的體內。再然後,產子,一代接一代的在人的體內繁衍下去,等到一定的時候,或許你吐一口口水,都會帶出一堆密密麻麻的小蟲……」

一剎那,木莞心面色煞白!

這時,夜千陵忽的出手,數根銀針,瞬間沒入木莞心的體內,制住了她的身體與聲音,令她動蕩不得、呼喊不得!如哄小孩子般笑道,「來,讓我來將它送入你的體內!」

拉過木莞心的一只手,手掌向上。

再抓過那一條蟲子,緩緩地向著木莞心的手心放去。

木莞心一時間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恐懼的水氣,不斷地在眼中泛濫,樣子,楚楚可憐,令人心疼不已!

夜千陵不為所動!面前的女子,一直在這里裝睡,別說這一整件事,她無辜!

木莞心在蟲子落入掌心的那一刻,因為驚恐,本能的猛然閉上了眼楮。

夜千陵抓住這一刻的時機,手掌一收,將蟲子收入了自己的衣袖下,而幾乎是同一瞬間,數根銀針深入木莞心的手心,帶起哪里一陣刺痛和一個紅色的圓點。

「好了,蟲子已經進去了!」

夜千陵拍了拍手,憐惜的拭去木莞心臉上的那兩行水漬,輕哄道,「乖啊,不哭,‘蠱蟲’繁衍其實很慢的。」

木莞心眼淚汪汪的望向夜千陵。

夜千陵笑加一句,「不過一天繁衍一次而已!」

木莞心眼中的淚,霎時, 里啪啦的落下來,長睫一個勁的煽動。

夜千陵見不得人哭,又是耐心一哄,「不哭不哭,乖乖睡吧!」說著,巧妙的取出木莞心體內的銀針,還她自由,再順手拿走了她枕邊的那一根金簪,插入自己的發髻。

下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不是手心的刺痛與那一個紅點,木莞心恍然要以外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噩夢,沙啞的聲音,顧不得形象的向外急喊,「來人……來人……」

……

‘靜心庵’大門外。

夜千陵出來,見文武百官齊聚,而軒轅承玄,則在兩名太監的攙扶下,龜速的率先下階梯。于是,莞爾一笑,不理所有人詫異的目光,向著軒轅承玄走去,「皇上,你好慢呀,讓人家來幫幫你,好麼?」

軒轅承玄徒然听到那一道聲音,幾乎是像見到了鬼一樣的連忙喊人,「來人……」

「太監……」

兩個字,令軒轅承玄驀然閉了嘴!

夜千陵不覺好笑,手,帶著威脅性的拍了拍軒轅承玄的肩膀,問道,「皇上,你喊人,是不是想要讓人將你身邊的這兩名太監抓下去,打入天牢?」

「……是!」

軒轅承玄不甘的應予,旋即,面色不善的對著上前來的侍衛怒喝道,「還不將他們抓下去!」

兩名太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帶下去了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夜千陵環視一周,紅唇微勾,聲音不重,卻也足以令在場的每一個人听得清清楚楚,「皇上,我們再來玩一個新鮮的‘游戲’,好麼?」

咬牙切齒的一個字回蕩在空氣中,「好!」

而,回應這一個字的,則是夜千陵在軒轅承玄身後毫不留情的一腳,直接將他給踹了下去。而自己,也連忙緊跟而上。

文武百官看著這一幕,不約而同的搖頭晃腦,嘆息帝王的荒唐!

……

由夜千陵在身後不斷的踢踹著軒轅承玄,兩個人,很快便下了山!

……

山下。

夜千陵仰頭望天,此時,已是將近午時一刻。她敢斷定,那一個男人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要置夜家與死地,定會提前下令斬首。回頭,望向軒轅承玄,「你身上可有代表你身份的東西?」

軒轅承玄傲慢的斜眸,「寡人渾身上下都……」話出一半,突的止在對方那勾唇的似笑非笑中,心不甘情不願的從衣袖下丟出一塊價值連城的蟠龍玉佩。

夜千陵接住,快步走向不遠處拴在樹干上的白色馬匹,躍身上馬,牽動著韁繩來到軒轅承玄面前,挑眉笑聲道,「你知道我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麼?」

軒轅承玄一楞,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那就是將整天只知道‘**’二字的人,變成一個‘能看不能吃’的太監!」

「你……」

「午時三刻,若是你趕不到法場,那麼,我保證會讓你一輩子都嘗著這種‘美妙’的滋味!」

「你……」

軒轅承玄怒,狂怒……

夜千陵唇角輕揚,不再理會軒轅承玄,一揮馬鞭,絕塵而去。肆意飄蕩的白色衣袂與長發,帶起一絲先前身體主人不曾有的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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