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瑤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自逍遙閣而不是國子監。後來听小玉描述才知道自己已經被自家老爹賣了個徹底。她大嘆自己失策。葉光祖一生閱人無數,她這點小伎倆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她真的後悔前世讀得是經濟學,如果知道自己有機會穿越時空,還成為公主,她就應該去學表演。怎麼也混個奧斯卡水平不是?哎!說多了都是故事,還是想想怎麼應付明天吧。
心里很亂,實在是理不出個頭緒,落瑤干脆在御花園散散心。身後跟著小玉等一眾宮女,本來落瑤是不樂意的,但擰不過皇帝和太後,只能讓他們隨侍左右。
小玉並非普通宮女,她的全名是上官玉,是南楚一位功臣的孫女。上官家所有人因瘟疫而只剩下小玉。太後可憐她,就將她留于宮,。封為郡主,長隨長公主雲落瑤身邊,幫助照顧她。只是小玉為人嚴謹從不敢做越規矩之事。因此倒真沒幾個人把她當成郡主。
「小玉,你說葉太師會不會發現我的隱藏?」落瑤實在想不通就屏退了眾人,向小玉尋求意見。她來這里畢竟時間還短,了解的事情也不多。而小玉可是土著民,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而且她看得出來,葉光祖絕對不簡單。
小玉是了解落瑤的本性的,也很理解她。「葉太師肯定已經知道了,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收公主為徒呢?三年前,太子六歲時,皇上請求他收下太子,但太師大人婉言拒絕了。他說自己不想在為帝師。可是現在他爽快的答應皇帝,可見他對公主是有興趣的。」
雲落瑤撫額,看來魅力太大還真是麻煩呢?想藏都藏不住。落瑤嘆息隨便坐在了一簇花叢中,壓倒鮮花一片。
小玉看到眼角直抽。公主還真是「辣臀催花啊」。宮里養這些花可不容易啊!您老人家這一下坐上去,的有多少人心疼啊!
「公主,你別發愁了。憑你的聰明才智,小玉相信你一定沒事的。而且小玉敢保證,葉太師是忠于皇上的。」見落瑤愁眉苦臉,小玉很不忍心。但是她真的敢保證葉光祖的衷心,她小的時候,就時常听她爺爺夸葉光祖。
落瑤一用力將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身邊。又壓倒一片鮮花。小玉很慚愧,「阿彌陀佛,我是無辜的,你們要報仇找公主啊。」
落瑤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忍不住有翻白眼的沖動,「我現在倒是不擔。心葉太師的懷疑,我擔心的是我自己。佟九淵只會在半夜教我武功,那第二天我肯定會大睡特睡。我是怕引起慕容清的懷疑,那樣慕容家……」
小玉這才明白,真不得不感嘆長公主的思維實在是跳躍太大啊。前一秒擔心這個,下一秒又考慮那個。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真麼多。
小玉今年七歲比落瑤大了兩歲。她發現自己實在無法和落瑤相比,腦容量不夠啊。不過她卻不認為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公主不是一直想在世人面前,裝傻充愣嗎?這不正好嗎?」
落瑤對她的用詞很不滿意,她什麼時候說要裝傻了。她要得是一個紈褲,胸無大志的形象,不過「這話怎麼說?」
「公主,如果每天在課堂上睡覺,那就會被傳不尊師重教,公主也可以說是因為太師所講的東西太過深奧,所以听不懂才睡覺的。」
落瑤想一想是這個道理,于是有些釋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公主天生麗質,灼灼風華,還有什麼可怕的?就這麼辦。順其自然就好。」
小玉跟在公主身邊這麼久了,對她的自戀早就免疫了。不過每次听到都有新感覺。她就奇怪了,公主這思想是怎麼形成的?同樣長在皇宮里,為什麼她自己就沒這麼大膽呢?
一直困擾的問題解決了。落瑤是一身輕松,剛要從花叢里爬出來,她就被一陣叫罵聲吸引了。又重新回到花叢中,還拉著小玉不讓她出來。
「小子,你還以為你還是王子啊?在南楚,你什麼都不是,你只不過是你父皇為了尋求安穩送回來的人質。」一身宮裝的年輕美貌的少婦指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但卻仍舊站的筆直的不卑不亢的一身傲氣的小男孩不顧形象的叫罵。
那個女人落瑤認識,她是僅次于被打入冷宮的德妃的賢妃。名叫王嬌。是當朝戶部侍郎的女兒,在宮中一向囂張,因為她父親是丞相黨的,而落瑤在宮中與她相遇的次數少之又少,但還真不知道到底誰更囂張。
「你怎麼不說話?小子,你要是老實的住著也好,偏偏你就不知安分。」王嬌隨手打向男孩,男孩不躲不閃任她打在自己身上。但是那眼中卻滿是倔強。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吱一聲,他在隱忍,可是他只是一個孩子,眼中的恨一閃而逝。
落瑤將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有著幾分觸動,當年父親去世,她憑借著二十歲的年紀接管南山集團,也早過無數白眼與打擊,也是憑著那股執著才堅持下來得。眼前男孩讓她似乎看到過去的自己。
在賢妃的手即將落在男孩臉上時,落瑤忍不住出聲了。「誰養的狗在這里狂吠?打擾了本公主睡覺,你們擔待得起嗎?」隨後從花叢中走了出來。小玉緊隨其後。
一見是她,所有宮女太監連忙行禮,笑話,在楚國皇宮中誰敢惹公主,落瑤倒不是一個拘泥于禮節的人。不過今天不想放任這些人,于是沒有開口讓那些人起身。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臉色不好的賢妃。
賢妃倒也不笨,立即收斂情緒,「雖是夏日,但長公主怎麼可以在這里休息呢?那群奴才都是干什麼吃的?」她故意擺出皇妃架子訓斥奴才。
落瑤根本不理他。走到男孩面前,不同于在之前眾人面前的盛氣凌人,對他展顏一笑,「你是誰?」其實這話有點明知故問的嫌疑。
「西秦質子,舒洛。」男孩抬起頭望著她,眼中多了一分溫暖,少了了一分防備。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是南楚小霸王,但他一點都不怕,相反他覺得她很親切,她是他來南楚四年來唯一一個對他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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