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錦夜幾乎是在松一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一口氣。
慕希晨?一想到這個名字,身體便不由自主地繃緊,「你來做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里?你放開我。」
錦夜的聲音越發顫抖尖利,慕希晨難得揚起一抹笑,得意非凡,「在濱海,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商錦夜看著他的模樣,瞪著眼,在他懷里掙扎著,低聲罵了句︰「無恥。」
「嘿,說對了,我就是混蛋,我就是無恥。」慕希晨也不否認,甚至還埋下臉去,嗅著她發間的清香,唇再湊近到她的耳垂上,小小的耳垂,泛著誘人的紅,他壓低了聲音,「而且我就只想對你混蛋,就只想對你無恥。」
「你……」面對這樣的無賴,根本無法用正常的思維考慮,錦夜一時氣結,竟說不出話來。
「他送你回來的?」慕希晨看著她無奈又無措的模樣,越發笑得開懷。他放開她,再次按了下樓道里的延遲感應燈,斜斜靠在牆邊,商錦夜一臉驚懼錯愕的復雜表情便落進眼里。
「這麼晚。」他繼續問,只覺得剛才好容易才被涼風壓下去的酒勁這會兒又上來了,臉上的笑漸漸斂去,稜角在夜風的涼意里越發分明銳利起來。
「你還讓他抱你了。」他繼續問,卻全是陳述句的口吻,口氣冷得沁心,每說一句話,便朝她逼近一步。
「你們,是不是還做過更多?」慕希晨已經幾乎要貼上錦夜的身體,他冷冷地問著。
他的話一句句,商錦夜只覺得屈辱,看著他眼底浮沉畢現的利芒,心中怒氣翻涌,卻突然失去了與他對峙的心情,只覺得疲憊,不由撇開了眼,悄悄後退著,再伸手繼續去模那鑰匙,「我們是不是做過更多,不用慕總操心。夜深了,我想休息了,慕總若是想談公事,明天可以約時間。」
這話一下挑起慕希晨的火氣。
這是什麼意思,做過了?還是沒有?
他看著她回頭繼續轉動著門鎖,一步上前,粗魯地一把將鑰匙撥下揣進自己的口袋里。
「慕希晨。」錦夜對他瞪著眼,「把鑰匙給我。」
「不給。」慕希晨毫不猶豫地拒絕。
「慕希晨,別到我這兒來撒酒瘋。」錦夜幾乎要崩潰,頓時豎起了渾身的尖刺來。
「撒酒瘋?」慕希晨的聲音緩緩掃過這三個字,悠揚得像是短暫而優美的詠嘆調。
他剛一說完,感應燈便滅了。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的雙眸越發明亮,亮得刺眼,錦夜只覺得心驚。
果然,這酒鬼繼續說道,「說得不錯,就是撒酒瘋了,還有更瘋的,要試試不?」
說完,也不等錦夜有說不的機會,便一把將她拽進懷里,動作強悍野蠻,錦夜一頭撞進他的懷里,一瞬間的眩暈里,他竟已經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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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那章……
乃們明白不?
明白的出來冒泡。潛水的孩子不是好孩子。